皇上今儿翻牌子了吗+番外(56)

作者:月半口米 阅读记录

七拐八绕的长篇大论,皇帝听得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祁果新哈下腰说:“奴才想说,唱响个牌子怪不容易的,又不碍着谁,也不是非得要人改了,您说是不是?”

皇帝后知后觉意识到自个儿可悲,堂堂帝王,跟一个唱戏的较什么劲,龙面儿上挂不住,跟苏德顺说算了,随意挥手把人打发出去了,冷笑着问祁果新:“你是上朕跟前体恤民间疾苦来了?”

“是万岁爷治下的百姓,奴才身为您的皇后,夫妻一心,奴才自然得为您的百姓思量……”祁果新谦虚地笑笑,“要不怎么成为一代贤后呢。”

贤后……为后最要紧的一宗,就是生育皇嗣……是她诚邀他来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应当心里有数的罢?皇帝不自然地看向别处,所有的迫不及待通通藏在心里。他冷静地说:“夜迟了,安置罢。”

祁果新闻言往外去叫人了,“万岁爷,奴才叫人进来伺候您沐浴?”

皇帝独自倚在榻边,埋着脑袋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祁果新瞥他一眼,料想是皇帝要给小庚天改名,被她拦下了,觉得心里不称意了。

那可怎么办呢?事已至此,就这样罢。

宫人们进进出出备好了水,伺候擦洗的太监被皇帝轰了出去。

祁果新很为皇帝担忧,打小养尊处优的人,会自己洗澡吗?“万岁爷,那您自个儿……”

话没说完呢,皇帝从身后一把攥住了她的腕子,力道大得几乎让她惊叫出声。

他脸色阴沉沉的,嗓音也低哑得不像话。

皇帝说:“皇后,你留下伺候。”

第27章

从天而降的一道大雷, 照脑门儿劈了下来。祁果新惊得合不拢嘴,木愣愣的呆在原地,一根食指拧回去指着自个儿鼻尖儿, 两只招子里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您说我吗?”

皇帝眼里簇蔟燃着罕见的赤红火光,“对,就是你。”

捶腿捏肩好歹是孝敬福晋时做熟手了的,谁当真做过沐浴的伺候丫头?况且大老爷们儿的, 横该怎么洗, 她也没见过呀。

祁果新慌忙摆手说不成,脚下拌蒜倒着往后连退, “奴才也没伺候过人沐浴啊……万一下手没个轻重, 岂不是谋害圣躬……”

皇帝恼火极了, 差点没气背过去,世上怎么能有如此不解风情的女人?随便换个后宫里的谁,这会儿都得自宽衣带, 恨不得把他吃干抹净了才算罢。

皇帝也不强求, 走过去掀起门帘,对门口候着的苏德顺吩咐道:“去, 问贵妃会不会伺候朕沐浴,会就召来。”

祁果新急了,好好的,召什么贵妃?还召到皇后的帐子里头来,她是专为他们鸳鸯戏水提供地盘儿的吗?

她嗖嗖小跑过去拉住皇帝,“兴许贵妃也不会呢?”

皇帝朝她脑袋顶猛扎眼刀子,“那就让贵妃收拾包袱滚回苏塔喇老家去。”

祁果新埋头撇了撇嘴,贵妃又不在这儿, 皇帝以为她听不出这话是威胁谁呢?要真皇后被休下堂回老家了,简直是千古奇闻。

腹诽时可以无声的畅所欲言,当着皇帝的面就只能当缩头大王八了。祁果新一脸媚笑蹲身下去,“启禀万岁爷,奴才现在会了,特别会。请您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奴才这就伺候给您看。”

皇帝轻蔑地疵道她:“那你才刚跟朕闲磕什么牙?”

置气也不能发火,咬碎了牙花儿也得把血咽下去,祁果新咬紧牙关继续笑,“对,奴才才刚突然福至心灵,横是无师自通了。”

皇帝冷眼威胁她:“朕等着,你要是说大话使小钱,朕治你全家的罪。”

祁果新不甘示弱,说干就干,往上撸袖子,“奴才动手了,万岁爷请好吧您!”

没见过爷们儿沐浴,那就按她的顺序来呗,横竖大家都是两只胳膊两条腿儿,沐浴的章程还能差出十万八千里不成?

这儿不比宫里有浴德堂,既然不能坐浴,那就一样一样来,先把龙脑袋洗干净。

怕伤着皇帝,祁果新摘了甲套搁在一旁,回想着茵陈平时伺候她时的样式,祁果新垂手站在木盆边,说话像模像样的:“万岁爷,奴才替您解了发辫。”

毕竟是娇养大的公府嫡出小姐,不能以混堂司太监的标准来要求皇后,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罢,皇帝顺从地照她的指示,在那方雕了双龙戏珠的珐琅面圆凳上坐了下来。

祁果新绕到皇帝身后,把狗龙脑袋捧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散了发辫,手指头捏着篦子从发丝间顺畅地划过,她不得不感叹万岁爷的头发生得可真好呀,满头乌丝油亮亮的,发尾没分叉,发间也不打结,得羡煞多少女人。

从上往下望下去,皇帝不光头发好,样貌也是百里挑一的上佳。往常不曾注意过,皇帝的眉势长得可真漂亮,峰谷清晰,眉毛不杂不乱,那道折弧正正好,在高耸的眉骨上弯过,和长秀的眼端看是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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