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还有什么啊？“程沐阳笑着瞥了一眼江如的方向，没有再说话，璐璐仿佛知道了什么，看着他俩偷偷笑了。

练了大概一个星期，江如的进步飞速，经过四人的协商，改让江如站c位。

很快到了筛选节目的时候了，三人化好妆，换上适合的衣服，等待筛选开始。这次筛选由文艺部组织，评委都是文艺部的人。到她们三人上场了，江如对这些天的训练很有信心，自然，她流畅地跳了下来，动作也很完美，包括程沐阳在内的很多人都录下来这段舞蹈。

就在江如觉得三人节目可以过的时候，李文砚站了起来，问道：“后边那两个，叫什么？”

“文砚姐好，我叫璐璐。”

“我叫菲菲。”

“哦，嗯……我看这样吧，你们俩留下，我重新给你们排舞，和别的部门一起。”

“可是……”

“没有可是，你跳不跳，不跳还有别人上呢。”

江如回头小声说：“没事，有你们就行了。”

两个女孩儿这才犹犹豫豫地答应下来，江如刚想跟李文砚说点什么，一回头就对上了她挑衅的目光。

“江如，你的话，就别上了，都是小孩子玩呢，你大一没参加过吗？跟她们抢什么？”

江如冷笑一声，扯下领带，在手中拨弄，不屑地说：“也是，都是成年人了，跟小孩子玩什么？”

说罢把领带重重甩在地上，扬长而去，程沐阳见此想追上去，却被李文砚拦住：“站住！后面还有筛选审核的节目，你现在不能离开！”

程沐阳脸色一沉，气地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等到审核结束已经是晚上了，程沐阳立刻给江如打了电话，但是没有人接，她又给郑黎明打电话，郑黎明说，她在湖边，说是去散心。

真是前有豺狼后有虎

程沐阳找到她，想去安慰她，却看见坐在石栏上她红着眼睛，红着脸，她在哭。

见他来，江如笑了，这笑跟他初次在湖边见她时的笑不一样，彼时她笑的干净温暖，此时她的笑里是说不尽的苦楚还有一丝癫狂，他看的心疼。

“抱歉，我没想到会这样……”

“你道什么歉，跟你有什么关系？”江如看了看湖面，终于低下头，拿出手机，“看看吧，你们部长干的好事。”

程沐阳接过手机，是李文砚带璐璐她们和其他部门的女孩子跳舞的视频，可这舞，分明是璐璐原创、江如领跳的那一支！李文砚居然敢传这样一段视频在校园论坛上！文案写的是：“带上几个今天刚挑出来的小姑娘排排舞，编舞真是幸苦呢，小女孩儿跳舞就是赏心悦目，看着某些人整天丧个脸，跳个舞都不能让人高兴，还是跳舞使我快乐。”

这分明说的是江如！江如她一直不太爱笑的！用着别人的原创舞蹈，还敢这么说别人的脸！

程沐阳气的发抖，一拳捶在石栏上。

江如淡淡地说：“真是前有豺狼后有虎啊，刚把徐扬帅的事处理完了，李文砚又给我找事。”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点燃了一支叼在嘴里，不得不说，江如在月下抽烟的样子真的很美，宛如油画一般，深深地吸引着程沐阳，但他很快清醒过来，一把夺下了江如手里的烟，江如回头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一个不稳，向前倒在程沐阳怀里，程沐阳吓了一跳，他怕江如不高兴，连忙推开她。

江如调整好重心，靠在石栏上有些疲惫地说：“我从来没有上过台，我有个闺蜜，她跳舞很好看，我以前就看她在台上跳舞，我很羡慕，也很向往舞台，但是我一直没有机会学个舞蹈唱歌什么的，上个台，后来璐璐找到我，说教我跳舞，你也教我跳舞，我努力了，真的很努力了，我知道一个星期出不了什么效果，但是还有一个月才到晚会啊，凭什么我连试一试的机会都没有，凭什么她可以拿着璐璐的原创舞蹈说成是自己编排的？”

江如抹了抹泪，程沐阳看着很不是滋味，他看着她说“那以后，你就跳给我看，我做你的观众。”

“我不要，这支舞现在让我心情很不好。”

“那我再教你一支新的。”

他教了她一支古典舞，月亮下，一个男孩儿带着一个女孩子翩翩起舞，他总保持一种将碰未碰的状态，不接触江如，到一个牵手的姿势时，江如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说：“不用这么刻意了，我们已经很熟悉了。”

“熟悉到我可以触碰你了吗？”

“当然。”

获得许可的男孩儿带着女孩儿更将完美流畅地完成了这支舞。

“你看。”他说，“我们不需要太多观众，跳舞，只是为了自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