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君回绝：“不用了谢谢。”

梁欢淡淡地摇头。

余文也热情地说：“姐，你看我底子这么好，稍微铺点粉就美了，再铺就美得不像话了。”

“你要不要脸？”北君直接踢了她一脚。

“你怎么还急上了，你是不是嫉妒我？”余文也不甘示弱，朝北君的腰扭了一把。

北君往一旁躲，梁欢拉住她的手给她换了创可贴。

北君：“创可贴哪来的？”

梁欢：“我买的。”

余文也：“许……”看着两人都朝她看，她立马转了话音，“嘘——别说话，打扰到我的美貌了。”

结果就是被北君和梁欢追着打。

化妆师笑了，11号组全体队员往这儿看，然后回头小声地说些什么，随后她们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许多。

“她们看起来也没那么坏。”一个女生说。

……

六点钟，三人开始进场，站上舞台的那一刻，才能切身实际地感受到祁沈安的厉害，她把所有事项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左右两侧两台摄像机，镁光灯在头顶聚起，闪耀，璀璨，滑到某一处，将观众们的脸照得清清楚楚。他们有人手里拿着投票器，激动地挥舞着，有人兴奋地左顾右盼，与旁人交头接耳，一阵阵欢呼声与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时，有人喊了祁沈安的名字。

带着对三人的攻击，这声音越来越大，祁沈安三个字在场内回荡，他们明目张胆地宣布自己心中的第一。

女孩儿们丝毫没有受到干扰，她们淡漠的表情在音乐响起的那一刻改变，由北君开始，歌词缓缓在场内飘动，轻柔的嗓音在每个人的耳边环绕，慢慢打消了那些喊着“祁沈安”的声音，一句句内心词带着感情唱了出来，让所有明讽暗讽过她们的人，脸上一麻。

北君的声音刚落，梁欢就接了上来，她是标准的烟嗓，很性感，很撩人，将刚刚沉静的场子带热了起来。

余文也是女高音，在前奏结束时将音准猛地拔高，也将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这时中间有两秒钟的空隙，大家那口气还被吊着，正心痒难耐之际，一阵动感的节奏卡了上来，这时候节目仿佛才真正开始。北君那流利且带感的歌词与韵律相结合，余文也和梁欢的肢体随着音乐完美地律动，舞姿标准，力道十足，卡住了所有的点。

那一百名观众开始叫喊，有人站了起来挥舞着双手，有人冲台上三个女孩儿尖叫，汇演中心从这一刻起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沸腾，场子炸开了。

各种应援和欢呼声冲破了压在她们身上的枷锁，扯下了她们被莫名其妙贴上的标签，将围绕在她们身上的谣言撕得粉碎。她们演绎的不是热歌，不是辣舞，是三个女孩儿对校园暴力的反抗，对不堪言语的回击，带着浑身积攒的一股力量，将那些不公平与偏见狠狠地踩在脚底。

最后以北君的一段RAP收尾，她写了很多，有她们三个的心情，有对同学们的呼吁，也有对未来的憧憬，节奏已经将场子燥热了，这段词儿更是深入人心。场内已经有人开始跑票，“她们才是第一，她们才是第一啊！”

也有人拿出微信摇一摇，说：“这什么歌啊，怎么没听过？”

结束之后，人群中还没有安静下来，甚至连祁沈安亲自上台也压不下这股浪潮。

她们三个手牵着手朝台下鞠了一躬然后往后台走。

赢了。

……

结果很明显，压台的歌舞表演是北君她们的《空》，这个字不好理解，但意义就在于不同的人能理解出不同的意思。

这一仗打赢了之后，后面就不重要了，流言蜚语交给这一百来个人去破，一传十十传百，等到元旦晚会的那一天，基本破得差不多了。

周六这场选拔已经在VIPE里传播开了，名为“王炸组合”的帖子下到处都是求歌的评论，不过没有任何音乐平台收录了《空》这首歌，大家听现场录了半截的节奏，心里又急又痒。

北君也在看这条帖子，发现以前那些攻击她们的ID温柔了不少，有人问“她们真这么厉害吗？”有人回答“妈的厉害死了，那词儿写得我都想哭。”还有人已经黑转粉，说“我就是实力狗，她们这么能耐就算黑料是真的我也支持。”

一时间，同学们对她们的戾气少了很多，也有些继续骂的，但都被新晋的粉丝带头骂了回去。

而这所有的消息当中，让北君看得最久的，是有人艾特了高蔷，问她“你服不服”，她回“挺服的”。

后来余文也乐呵呵地抱着手机跑过来，说：“北君，我这小号还可以吧？”

北君把她的手机挪开，说：“你应该问她最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