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清风拂过耳(47)
凌惜毫无所谓,只是:“薄懿那个人护短,要是让他看到我这一身的话,那你们的头儿,算是彻底的和他站在对立面了。”
凌惜淡淡的说道。
虽然薄懿那个人和她之间真的没什么,但这些年薄懿对她是什么样子,她清楚。
不是她自恋,而是薄懿这些年做的,根本就是如此。
泠安看在她浑身láng狈,好几处的见骨之伤……!眉心蹙在一起道:“所以你暂时不能见先生了,至少要让他看到你是完好的。”
言下之意就是,暂时要在这里养伤,不管如何,也要让她身上的伤都好了才会让她离开这里。
只是这不可能,这一点凌惜比任何人都清楚。
叹息摇头:“越是长,你们头儿就越是不好jiāo代。”
这句话,本是提醒。
但在陆景霆听来,就有些她想离开的意味了。
也因此,态度也跟着qiáng硬下来:“抱歉,您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
“还有,三爷那边您也不要计较,您知道的,三爷跟了头儿很多年了。”
三爷!
说的是折磨她的那个刀疤男。
凌惜:“……”
对于陆景霆身边的那些人,她其实是不恨的,因为他们也不过是因为陆景霆而不平而已。
她唯一恨的,是陆景霆。
因为他身边的人对自己什么态度,这就说明陆景霆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
御三爷会如此对自己,显然是因为陆景霆。
“你们的头儿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想去评价,但有一点我想说清楚,我不曾对不起他,所以不要对我如此敌意。”
后面这句话,凌惜说的有几分qiáng硬。
言下的意思大概也是,这次就算了,但是有下一次的话,她大概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泠安自然听的明白,只是现在陆景霆没醒来,她也不能对凌惜有任何正面回应。
只淡淡说道:“暂时委屈您了。”
丢下这句话,泠安走了。
凌惜的心,空dòng了几分。
那种空dòng,好似被人给狠狠的挖空了心口。
她对泠安说的那些话,是实话!
她不曾对不起陆景霆,而她曾经……也真的很想很想要好好爱那个男人一辈子。
当然,要是他们之间没有五年前的那一场意外的话,是不会的。
但是这场意外,到底还是让她失去了心。
那颗对陆景霆炽热的心,在五年前离开的时候,她就全部的捏碎,然后埋葬。
泠安走后。
御三爷回来。
那样子看上去凶神恶煞,脸上长长的刀疤看上去更有几分触目惊心,戾气掩盖了他原本的英俊。
“凌惜,你这个贱女人命怎么就这样大呢?”男人语气嘲弄,带着冷笑。
此刻的凌惜虽然没被继续关在污水浸泡中,但此刻的她,却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的伤,也足够折磨她的。
御三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算那些年凌惜不曾见识过。
但能跟在陆景霆身边的人,能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即便如此,她也不怕他,“你知道吗?这世上有比我更贱的人,就是你奉为神的陆贱人!”
不能将这人怎么样,但嘴上功夫也不能饶了他。
“啪!”一耳光扇在凌惜脸上,生生的打的偏离。
凌惜嘴角含着血迹,一点一点回头,看着御司年的目光嗜血。
冷笑道:“都对女人下手,不愧是一路货色。”
陆景霆打她,他手下的人也打她。
当真是他身边的任何人都可以对自己动手,对于这样的男人,她有什么好眷恋的?
凌惜逞qiáng,也觉得御司年不会轻易饶了自己,却没想到御司年yīn沉着脸没有继续下去!
他一扬手,身后就进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语气yīn森道:“给她处理伤口,不用太客气。”
那语气中的狠辣,凌惜听的浑身一抖。
那医生,也是陆景霆身边的人,现在看着凌惜眼底也满是冷意,显然也是因为她伤了陆景霆而不满。
上前,将药箱放在地上,冰冷的对她道:“先消毒吧。”
“啊……!”忽然,话音刚落,酒jīng就直接淋在了凌惜受伤的肩胛骨上,那个地方是受伤最重的地方,也是见骨的地方。
酒jīng下去那一刻,当真是将心撕裂一般的痛。
那种痛,浑身痉挛,脑海也一阵阵的泛白。
即便是隐忍那么多折磨的她,在这一刻也忍不住痛呼出声。
“不,不要!”在那沾了酒jīng的棉球要再次触碰伤口的时候,凌惜几乎是下意识的躲开。
不要,她不要,好痛,真的太痛了。
然而御三爷却上前,一把将她给架住,凌惜本就挣扎不得,现在御三爷的力气,她更抵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