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鹿闻言立即附和：“嗯，明凡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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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坐到下午几个人才各自离开，季灵鹿送她们上了车，自己又回了店里，打算“重拾旧业”，给顾聿送送晚饭。

顺便查岗。

虽然刚才关明凡一番话听得舒服，但边月说得对，谁知道有没有不长眼的试图投怀送抱。

虽然她对顾聿很放心，但闲着也是闲着嘛。

季灵鹿只让厨师做了几个菜，没亲自动手，她可不想一身油烟味去见顾聿。

打包好后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下班的点，她又事先给温鸣通了个电话，温鸣告诉她顾聿刚开完会，已经回了办公室，不过估计顾聿会留下来加班。

不用她说季灵鹿就已经猜到了，真不知道这男人怎么想的，少加点班公司还会倒闭不成？

她现在真的有点怀疑了，自己色/诱对顾聿来说会不会还没有工作的魅力——打住！怎么可能！

季灵鹿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过来，她可是清城最美/少/妇！

怎么能妄自菲薄！

季灵鹿到顾氏集团大楼时已经将近七点，下班的员工鱼贯而出，她保持着总裁夫人的得体微笑，在众人的注视和问候下搭上专属电梯直达十七楼。

象征性地敲了敲门，然后径直推门而入。

许是入戏太深，这一秒季灵鹿脑子里甚至还脑补万一门内真的出现什么刺激性画面，她是该直接捅死顾聿还是先手撕绿茶。

幸好。

什么都没发生。

偌大的办公室冰冷安静，顾聿坐在办公桌前，正对着放大的显示屏，以为是送文件的助理，连头都没抬。

“文件放下，没什么事你就先下班。”

季灵鹿用力跺了跺鞋跟，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就见顾聿皱了皱眉，然后终于舍得分出视线看了过来。

短暂的意外一闪而过，他很快收回视线。

冷淡道：“又有什么事？”

？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什么叫又啊。”

季灵鹿不服气，几步走到桌边：“我没事就不能过来了呀？”

顾聿悠悠地看了她一眼。

用眼神说：不然呢？

季灵鹿：“......”

不跟狗男人计较。

“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晚饭过来。”她把餐袋打开，窥着顾聿面无表情地侧脸，一时没忍住闷闷地小声抱怨：“我这么体贴，你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不想看到我……”

“居然面对大美女无动于衷，太过分了……”

算什么男人啊。

顾聿忽然开口问了一句：“哪儿？”

季灵鹿没反应过来，抬头看他：“什么？”

“大美女，”顾聿踢了下桌脚将椅子缓缓转了个方向，对着季灵鹿，面无表情地问：“在哪儿？”

季灵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这狗男人！！！士可杀不可辱！！这是人身攻击！！！

季灵鹿闭眼深吸了口气，勉强把快要冲破天灵盖的怒气压下了去，盯着顾聿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

——尾音都差点被刺激破了。

顾聿看着眼前气鼓鼓的女人，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没忍住带上几分笑意，他勾了勾唇，淡然道：“我什么都没说。”

？

还能耍赖？

季灵鹿眼疾手快地夺回顾聿面前的筷子，又将半盒都拉了回来，盯着他：“我问你，我美不美？”

“……”

默了两秒，顾聿摘下眼睛揉了揉眉心：“你自己没照过镜子么？”

“我当然照过啊！实不相瞒，就算一天照八百次我都能被镜子里的自己迷倒好吗！”季灵鹿恨不得划开他的脑子检查检查审美神经是不是还在线，咬牙大声道：“我当然觉得自己天仙下凡艳惊四座盛世美颜美到突破人类极限——！！”

顾聿重新戴上眼睛，没什么波动地应了一声：“嗯。”

“嗯什么——嗯？”正准备反击的季灵鹿：“你承认了？！”

顾聿无声地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转开话题：“你到底是来给我送饭的，还是不想让我吃饭才来的？”

“噢噢——”季灵鹿把筷子还他，又将餐盒都推了回去，“你吃吧。”

嘟嘟囔囔地小声吐槽：“早承认不就完了……”

趁着顾聿吃饭，季灵鹿装模作样地参观了一圈他的办公室，其实是在找有没有什么可疑痕迹。

还好。

顾聿果然只是个单单纯纯沉迷工作的狗男人。

季灵鹿在办公桌对面坐下，看着慢条斯理吃饭的顾聿。

想了想。

突然问：“顾聿，有没有人对你投怀送抱啊？”

顾聿用一种“你脑子用得这么省么”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便收回了视线，显然懒得回应她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