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野(71)
沈吟晚细小的喘/息声,被他占据着。
整个人沦陷进去。
“嗯……”
发出挠人心尖儿的哼唧,也渐渐浸染脸红心跳的滚烫。
“还疼么。”
他声音微哑,唇热着她的耳朵,低缓得勾人。
她又羞又难/耐,却说不出口舒服这两个字。
几乎窒息的栖息地。
裴听南忍不住,箍紧她的腰,唇也堵住她的嘴。
真想死在她这里。
然后,永远不分开。
…
…
周末,穆晓烟的生日,早早邀请了沈吟晚。
但她说有事,只让快递帮忙送去了礼物。
从家里出来。
沈吟晚戴着帽子口罩,和蒋巧月一起上了经纪人开来的车子。
今天是沈辉出狱的日子。
据说因为立功表现好减刑,这才提前放出来。
坐在一路疾驰的车里,蒋巧月都在念叨接了沈辉,回家做他爱吃的饭菜,接风洗尘绝不再做钱糊脑子的错事。
车后面有别的车在跟着,大概率是狗仔之类的,其实经纪人早就发觉。
商量之后。
覃陶联络了公司,开始兜圈子,然后在休息站的停车场,她和母亲频频更换了几辆车子。
狗仔记者还真是难缠。
不过,总算在三个休息站成功把身后的尾巴甩掉了。
其实,在这之前,沈吟晚犹豫过要不要去接沈辉出狱,她是公众人物,被拍到未免又落下话柄。
但,那是她的父亲。
所以,沈吟晚最终决定低调去接。
她只跟经纪人说了,请帮忙安排辆车子。
有关父亲的回忆,已经是十五岁之前了,虽然久远,浓浓的父爱并未淡却。
五岁时,幼儿园被淘气男生欺负哭,老师想息事宁人,沈辉不依不饶,找到家长要求给闺女道歉。
六岁的时候,看花灯,街上人多。
沈辉就蹲在闺女面前,让小姑娘的她骑到脖子上,高处往下看,人头流动,花灯也更清楚,她笑得很开心。
后来姑娘越长越大,来了月经。
当爹的大中午回家,熬了红枣水红糖水,盯着夏天的烈日,又给闺女送到学校。
初中的沈吟晚得了水痘,又痒又难受,夜里总忍不住去扣。
沈辉就和妻子轮流帮她抹药,用纱布轻轻隔开,半睡半醒去管她的手。
年纪越大,父亲的爱越难表达。
可过去的每分每秒,都无言提醒着她,父亲万般不对,对她的爱是真真切切的。
只是脑袋糊涂,走错了歪路捷径。
知错能改就好,善莫大焉。
到了监狱门口。
干警早上八点半就上班了,办理续,签字,领取物品和劳动报酬,沈辉关押期满,按法律规定被释放。
沈辉这几年老了很多。
头发也白了不少。
他看到闺女,就僵住身子站在原地,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样子,像做错事的孩子。
她眼眶一热,鼻子发酸。
沈吟晚走过去,如今的她更成熟美得耀眼,是足以骄傲的小大人了。
可惜,这中间的时光,他做父亲的没能陪伴在旁。
她并不怪他。
她微笑着,很轻的喊了一声:“爸,我们回家。”
沈辉一个大男人,也红了眼眶,点头:“哎,好好。”
这天,是她家里重归其乐融融的开始。
终于又不残缺了。
爸爸在,妈妈也在。
真好。
***
第二天,沈吟晚接受了公司安排的韩国平台娱乐记者的简短访问。
工作结束,她特意推了下午的商谈,出公司准备去找穆晓烟。
打算弥补下生日宴没能过去的心意。
可惜,她赶到北金区的别墅才发现,迟到的祝福,穆晓烟根本不想要。
白云遮住了院子里的阳光,海棠和玫瑰交织盛开,却是压抑的气味。
穆晓烟冷冰冰的语气:“感觉自己飘了是吗。礼物到了,人没到。沈吟晚,你觉得我是差那瓶破限定香水的人?”
她一愣:“不是,我昨天有事……”
穆晓烟不耐烦,打断说:“你知道文清怎么说吗,说你攀上了裴神,韩国人气超过了我,昨天裴神跟腾枭高层出席了活动,你也没在。你没在他那,也没拍摄,连我生日会也不参加,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去私会野男人了。”
沈吟晚张了张嘴,震惊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字字清晰。
是从穆晓烟口里说出来的。
怎么会被这样误会。
“你别忘了,你当初受欺负,是我帮的你。你爸犯错进监狱,多少人跟你断了联系,是我丝毫不介意。你跟裴神分手,孤立无援的时候,也是我做好人,介绍资源给你。”
穆晓烟几乎咬牙发狠说着这些。
金色小巧的剪刀挑选插瓶的花枝,剪下两朵之后,穆晓烟才抬眸看她,目光是厌恶和排斥,丝毫没往昔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