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杰冷着一张脸，像是在动物园看猴子一般，语气阴冷到了极点，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沸腾起来，像是有一头凶猛的野兽也冲破而出，声音冰冷的让人如坠冰窖，“我看……你是活腻了？”

看着秦思杰脸色瞬间变得狠厉如索命的鬼魂一般，程澜吓得浑身发抖，不断向后退缩着，直到无路可退，“我，我错了……”

“已经迟了。”

语气毫无温度，如同审判生死的阎罗一般。

“不，不！！”

一个惨叫声响起，随后回归一片寂静当中。

回到房间的程曦迷迷糊糊睡了会，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半夜醒来，伸手摸了下旁边，发现空空如也，连忙清醒过来。

刚才她回房间的时候，明明已经是快十点，现在都已经凌晨三点，为什么秦思杰还没有回来？

该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

想到秦思杰容易失控，可能会伤害程澜，程曦就无法淡定下去，连忙掀开被子起床，穿上外套，就赶紧出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程曦此刻内心惶惶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不可挽救的事，那她难辞其咎，因为她明知道现在秦思杰的情绪不稳定，还是走了，丢下程澜！

“阿杰，小澜？”

程曦再回去刚才的房间，那里已经没有秦思杰和程澜，不过地上却有刺目的鲜红？！

“阿杰！！”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程曦心头浮现，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去，站在原地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找，一下子很茫然。

想到了秦思杰可能已经杀了程澜，她就一阵天旋地转，几欲要晕过去！

“不，不行……”

程曦扶着旁边，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继续的往外面踉跄走去。

“阿杰，阿杰！”

正当她要跌倒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她身边，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她稳稳扶住。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睡觉吗？”

听到是秦思杰的声音，程曦连忙抓住他，焦灼问道，“阿杰，小澜呢？她在哪里？她，她……”

后面的话程曦不敢继续问出口，就担心事情让她无法承受，只能定定的看着秦思杰，内心无比盼望他不要宣布出一个噩耗！

“她怎么样了？阿杰你说话啊……”

“她走了。”秦思杰一把将程曦横抱起来，想要带她回去睡觉，“已经没事了，乖，别多想。”

“真的吗？她去哪里了？”

如果不能确保程澜平安无事，程曦绝对不能够放心，她紧紧揪住秦思杰的衣领，眼神坚决，一定要知道一个结果才肯罢休。

秦思杰无奈，只好告诉她，“刚才她承认了错误，我让顾寒予的人把她送出庄园，直接送回程家，以后……你都不要再跟她有任何联系，好吗？”

听到程澜原来被送回去了程家，程曦才稍微安心不少。

“可是刚才的血迹怎么回事？”

“我的。”刚才他的确是失控了，而且差点就打死了程澜，不过在他拿过匕首的时候，尚存的一丝理智让他割伤了自己，痛感让他冷静了下来。

程曦心头一紧，赶紧抓起秦思杰的手，果然那儿还在滴血，心疼的她眼眶瞬间凝聚了泪水。

“赶紧包扎一下啊！”

“没事，止血就行了。”秦思杰拿过一旁的手帕，快速而专业的将伤口包扎好，“看，没事了。”

可是这样却是让程曦更加心疼，想起秦思杰那些舔着刀剑血过活的日子，应该受过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口，才会如此熟练包扎吧！

“对不起……”

“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反而是我，从来没有做到该做的事情，让你和思思过得这么苦……”

程曦摇摇头，伸手抚摸着秦思杰的脸，“在你需要的我的时候，我没有在你的身边，这些年，你一定也过得很辛苦吧……”

提起那些过往，秦思只是淡然一笑，“不管多苦多累，都已经过去了，只要过去了，那就都没事了。”

其实，他自己也没有仔细的去想过自己受的那些苦和累，而且那些日子就像是麻木了一样……

“你可以跟我说说你这些年的经历吗？”尽管程曦知道那肯定都很血腥，甚至程度她都不一定能够接受的了，但那都是亲戚了过往，她没有参与到，无法做到感同身受，但也很想要为他分担一些。

秦思杰将程曦好好的抱在怀里，想了很多，该怎么跟她避重就轻的说，好让她心里不会负担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