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掉温柔(129)

徐阳瞄了眼左视镜,将车开出地下停车库:“难怪老大让我联系一下靠谱的搬家公司。”

南舒心尖一暖。

原来很多她没有提及的问题,他都帮她想到了,并且已经在做了。

南舒忽然想起也算是闹了个大乌龙的圣彼得堡大学那件事儿,咕哝道:“你跟在他身边那么久,是不是觉得他很闷骚啊?”

“啊?”

这个字眼让徐阳有些应接不暇,笑着说,“确实有点吧,他应该做了挺多事情没有告诉你的。”

“对啊。”南舒抱怨道,“害我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人胡思乱想。”

但徐阳用一句话安慰了她:“如果这个是一个男人的唯一缺点的话,那他应该是一个值得交往和托付的对象。”

南舒勾唇乐了。

缺点不至于,就是容易闹出误会和让她没有安全感。

但现在了解完这个人,知道他的脾性后,南舒也学会了适应他,理解他。

到了公寓,徐阳就不陪她上去了。

南舒一个人上楼,慢慢地整理和收拾自己的东西。

住了一年,房间里堆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杂物,当务之急是先把日常用品和衣服收拾出来,自行提过去,其他不重要的可以让搬家公司来搬。

时间过得飞快。

南舒将手机放在一旁,收拾得认真,连谌衡的电话都没听见,一个多小时过去,才听到客厅门铃响动的声音。

她恍然惊醒,看了眼手机,里面五、六个未接来电。

南舒穿着拖鞋去开门,果真看见了男人刚开完会穿着会议时常穿的正式西装站在门口,五官阴沉得能渗出水来,矜冷得有一丝丝的疏远,眉宇间难掩担心和紧张。

见了面便说:“怎么不接电话?”

南舒撇了撇嘴:“收拾得太投入了,手机调成震动,没听见。”

谌衡走了进去。

恰好橘红的霞光从窗边倾斜而入,洒落在门口的地板上,他像是踏着夕阳而来,清淡又矜贵。

南舒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了,便抱怨了句:“不就是没接你六个电话吗?我都几岁了?难道你还怕我走丢了?”

“嗯。”

他反手关上门,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眼角挑出淡淡的冷意,“那你被人拐跑了。”

幼稚!

他蜻蜓点水似的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跟羽毛掠过似的,痒痒的,挠到了她心尖。

可是,还不够。

南舒的手有点灰尘,便踮起脚用手腕去勾他的脖子,想亲他,占他便宜。

刚工作结束刚下班的男人实在是太帅了!

但是,她没有穿高跟鞋,身高不够,顶多只能亲到他的下巴。

傍晚时分,尽管早上刮了胡子,现在柔软的唇瓣贴上去,依旧把她刺到不行,害她紧皱了眉头,咬了咬唇。

还低声控诉,“腿长了不起,以后你亲我,我也不会仰头了,看你怎么亲?”

谌衡无奈般地低笑,想了想,说:“可能,腰会断?”

“那就断吧。”

南舒果断地说,不带半点儿怜惜。

“真要断?”她不仰头,他依旧强制性地抬起她的下颌,“你不后悔?”

“不啊。”南舒嘴硬道。

谌衡没有说出那些露骨的词,只是低笑着叹息了一声:“但我不行,我还想真正要你一次。”

“……”

南舒腾得一下脸又红了,抿着唇,胸口难以抑制地起伏着。

因为他这句话,难得滋生了好几秒的心悸。

说起来,分手后他们好像真的没有在双方清醒且心意相通的情况下做过那些事情,昨晚虽然睡在了一起,却是和衣而眠。

某人也算正人君子。

没有吵醒她,非要要了她。

南舒静了半秒钟,咳咳两声,喉咙突然口干舌燥得发紧,故作形态地说:“好说,好说。得让我有心情了才行。”

谌衡知道她害羞了,不戳穿她,反而还好心地去饮水机旁倒了杯水给她。

南舒皱眉拿起,“谁说我要喝水了?”

现在的人真会自作主张!

谌衡撩起薄唇,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刚刚在会议上说话太多,刚下会就赶了过来,半口水都没喝上,低声问:“那什么时候才有心情?今晚?”

“今晚不行。”

“为什么?”

“明天是周五,还要上班。”

“哦。”他很体谅地点了点头,“看来你对我的体力挺自信啊?”

南舒一口水险些没喷出来。

这说的什么话!?

“我……我是……说……我……我要早睡。”

谌衡嗓音压低了半度,波澜不惊道:“慢点说,别着急。”

“......”南舒肺都要气炸了,哪句话都讨不到好,“要你管。”

“那明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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