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洗手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南舒看见谌衡穿着纯黑色的西装衬衫和西裤,衬衫的袖口挽到了臂弯从里面走出来。
南舒看着他,脑袋短暂的空白,整个人都懵了。
谌衡没说话,脸色却不如往日般有血色,低着眸从她身侧而过,带着一股淡淡的男性气息。
在他即将离开,往客厅而去时,南舒下意识地反握住了他的手,手心被烫得差点儿松开了,却又反应快速地握紧,问:“不是病了么?为什么要过来?”
眼中泛起满满的心疼和质问。
南舒简直要抓狂了,这人是不是有病啊!他在发烧啊!过来干什么!?
南舒从来没有这么置气过,她穿着平底拖鞋,矮了他一截,却红着眼睛瞪他:“谌衡,你这是苦肉计?”
男人垂眸睨她,站在原地盯着她炸毛的样子,嗓音沙哑得厉害,“你会上钩么?”
南舒瞬间被哽住了,松开他的手,走进洗手间“嘭”一声关上了门,没搭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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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
南舒刷完牙出来, 南书沉和谌衡已经坐在餐桌前吃饭了。
他们好像很熟,话题不断地聊着天,也不知道聊什么能聊得这么热络。
南舒洗了把脸走出来,南书沉招呼她过来吃饭, 她找了个位置坐下, 瞥了对面的谌衡一眼, 最终什么也没说,低头安安静静地吃饭。
但南书沉不一样, 这一年到头家里都是冷冷清清的, 难得这会儿多出来两个人,终于有人陪他说说话,家里有点人气了,使劲儿地找着话题。
他说:“南舒, 这些年你不在, 一直都是他帮持的你爸, 你别冷着脸对人家。”
南书沉知道谌衡是她前男友。
可老一辈的思想跟现在不同,他们认为不就是不谈恋爱,掰了么?也不至于冷眼相对, 做不成情人还能做朋友不是?
南舒垂着脑袋不吭声。
南书沉见劝不动, 也没好意思再劝, 夹了青菜到她碗里,“别总是扒着饭干吃,多吃点菜,你不是从小最爱吃这个的吗?”
“行了,我自己会夹。”南舒叛逆道。
吃完饭,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出发去墓园了。
南书沉没车,开个面馆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估计现在连当初开面馆的钱都还没赚回来呢,更别提买什么四轮的了。
于是,几人一起坐公交车过去。
这条公交路线还挺多人的,车上已经没有能坐的位置了,但过了一个站,刚好有两个买菜回家的阿姨下了车,空了两个座位出来。
南舒让南书沉坐过去,剩下一个位置她没坐,可意思显而易见。
谌衡就站在南舒身侧,挺拔而冷峻的气息紧紧缠绕着她,南舒是真的佩服,他是怎么做到带着一身的病坚持这么久,看上去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的。
南舒真怀疑他到底是装病,还是硬撑出来的。
“坐吧。”南舒说。
可她话音一落,司机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和急转,南舒没站稳,摇摇晃晃之下被他搭着肩膀,顺着惯性坐了下去。
“......”他绝对是故意的。
南舒想站起来,但他已然站在座位的侧边出口处,高大的身形将她挤在了那一小寸的空间里,有种不容置喙的感觉。
“你等下不会晕倒吧?”南舒挑了挑眉,扯着唇问。
谌衡却说,“你在担心我?”
有病。
南舒收回视线,冷淡道:“我只是担心我们两个人能不能把你抬回去。”
“......不会让你抬的。”
“什么?”
左侧的车窗开了一半,有些许冷风灌进来,南舒没听清他说什么。
谌衡还想再说一次时,南书沉在后面提醒:“到站了,我们下车。”
他往侧边让了一个身子的空间等她走出来,一同下了车。
墓园处在比较边缘且人烟稀少的城郊,那边有个小山,半山腰上有排列整齐的墓碑,整个园区不算很大,因此每日在这里进出的人也不算很多。
南舒跟着南书沉走进去,看他在前面忙前忙后,摆各种东西,烧纸钱,现在的他背脊比以前弯了少许,整个人仿佛跟这个世道认命了一样,也不再奢求什么大富大贵,只要安安稳稳活着就好。
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每个人做了错事,总要付出点代价,不管你情不情愿,那都得受着。
从墓园回来,谌衡不可能在这边过夜,南书沉让南舒送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