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针修炼纪事(5)

作者:池禽春生 阅读记录

离开大堂回到父母房中,谭钧问谭茵道:“你看今日说话几人如何?”

“那白面书生和瘦弱师爷本是一类人,他们与周探花没什么区别。顾之俊为人端方,值得深交。”

“那赵旭呢!”

“顾之俊为人仗义,热肠正派,赵旭却更为深沉,看不清。”

“茵儿,若你是李家小姐,该当如何?”谭钧问道。

“哪有做父亲这样问女儿的。”谭夫人嗔道,谭茵也不好意思。

“世事艰难,女子生活不易,一步错步步错,多少女子蹉跎孤苦一生。茵儿大了,一些道理也要说给她听。”

“爹,娘,女儿不是那种不自尊自爱之人,我绝不觊觎他人之物。”谭茵郑重道。

“好,不枉为父汝母教养你多年。那如若你是那周探花原配,又当如何?”

“若有人把我置于此境,即使表面对我呵护备至,实已弃我如敝屣!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谭茵神色更为凝重,对着父母道。

“你有如此见识便好。天下女子之苦,一是看不清,稀里糊涂,受困于情爱,被那不懂得珍惜的虎狼之辈所驱使,向东向西,耗尽一生心血,最后为她人做嫁衣裳。”

“二是虽看得清,却难以割舍,心存侥幸,总以为那虎狼之辈会发善心,会改正,常常是一让再让,一退再退,最后无路可退。”

“爹,第一类如那王宝钏,一生受困于情爱,在寒窑苦等十八年,最后等来丈夫,结果自己三天便过世,一生孤苦无依。”

“这王宝钏不是一直人人称颂吗!”谭夫人不解道。

“若是茵儿要做那王宝钏,你可愿意?”

“那自然不愿意。”谭夫人立马撇了撇嘴道。

“真正疼爱女儿的人家谁会愿意,不过是编出来的戏文。可恨这种戏文不知要祸害世间多少女子!”谭钧恨恨道。

谭钧最恨假仁假义的道学家,对世人赞颂的贞洁烈妇嗤之以鼻。

待谭茵回房,谭夫人忍不住问道:“你今日怎么了,虽说要讲些道理,可未免小题大做,可是想到李征?李征可不是周探花之辈。”

“李征自然不会是周探花之徒,只是世事难料,总得预防一二。”

只要不是李征有什么情况,谭夫人才不管他人如何,“只是茵儿这样与李征就要相隔一年才能见面,说不定时间更长,这可如何是好。”

“这不是更好,他们俩一直没有分开过,如果相隔一年多还能在一起,我也不用多担心了。”

“你啊!总是你有理,一点也不心疼女儿。”谭夫人嗔道。

半夜,辗转反侧良久,谭茵坐起来,忍冬仍在熟睡。

父亲借周探花之事说了这么多,自是意有所指。父亲为人端方,深谋远虑,对母亲感情颇深,母亲只有自己一女,一直对父亲有所亏歉,也曾提出要为父亲纳妾,父亲坚决不同意,说有子无子皆是命定。

母亲性格开朗,美丽大方,从不想太多。她出生富贵,在家父母宠爱,长大嫁得良人,夫妻恩爱,一生顺遂,十里八乡谁不羡慕。

也不知道自己会像母亲那么幸福吗?想到自己与李征即将分别多时,一时心中暗叹。

☆、蔷薇银簪

回到房中,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整理妆匣,拿起最里面的蔷薇银簪仔细端详。

这个银簪占着最当中的地方,其他黄金宝石珍珠首饰反而给它做陪衬。

忍冬曾经笑话说生怕不知道是谁送的!

想起忍冬这话,她嘴角噙起微笑,想起春分那日。

……

每年春分时刻都会放花灯,在木质小船里面盛满花瓣,再放上浸有煤油的棉纱,点燃棉纱,将其放到湖中,顺着湖水一路下游,湖面上星星点点,男女也借机约会,互诉衷肠,祝福许愿。

几人约好晚上一起放花灯,这日傍晚,看李征日渐消瘦,谭茵一早就炖好鸡汤,又想自己一人前去不妥,便拖着阿秀前去李征家。

李征家住在村落边缘,两人来到时,不巧李征去湖边挑水,只有母亲在家。

李母日夜操劳,已是四十多岁妇人模样,面露沧桑,手指粗糙,但模样却十分端庄,颇有几分气质,不似普通村妇。对人甚是客气,但这客气又带着几分疏离。

她对儿子要求甚高,对影响儿子学业仕途的人和事都不大乐意。

李征名征,字汝成。李母含辛茹苦将其养大,从名字也可以看出她的期望。

他没有父亲,母亲七岁时带他来到这个村庄,也无人知晓他们来历。村里有人暗讽李征身世不明,更有人说其母极为不堪。

谭茵很能理解李征,“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科举无疑是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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