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6)
“别问了,自然有用处。”
随即秋苒就看着自家小姐在这扮丑,就在这时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力的踹开。
紧接着是男人焦急的声音:“瓷儿,瓷儿。”
“小姐,是老爷。”秋苒高兴的连忙起身,然而她还没走过去行李就感觉身侧一阵风,随后就看到刚刚还端坐在那喝粥的小姐串到了景崇伦的面前。
“爹爹,孩儿好想你。”自七个月前小姐醒来后再也没见过她哭泣的秋苒一下子被愣住。
只见自家小姐扑进老爷的怀里:“爹爹,爹爹……”
景崇伦的身子僵硬在那,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个孩子如此这般依偎在自己怀中了?
只是下一瞬,景崇伦想到了什么:“你这孽畜,竟敢撒谎,不是说中毒,命不久矣吗?”
景瓷没说话,眼神里带着深深的委屈。
秋苒见状,想起了昨晚景瓷的交代,啪的一下跪在景崇伦面前:“老爷,你错怪小姐了。”
“错怪了?”景崇伦气的咬牙切齿:“信中说的是命不久矣,你瞧着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像吗?”
秋苒见状,赶忙拿出封信和一个玉佩:“老爷,这是秦神医给你的信。”
景崇伦见着玉佩,那是多年前在一个宫宴上,他酒后兴致来了赠与他的。
想到这个,景崇伦连忙打开信件。
上面一一说明了景瓷中的毒是什么毒且已经被他治愈,景崇伦这才后知后觉:“瓷儿,刚刚我……”
然而景瓷委屈的看了一眼景崇伦转身就冲进了屋子里。
下一瞬,屋里传来伤心欲绝的哭声。
秋苒见状,心中讶异不已,这事情的发展竟然和小姐昨晚预估的一样?
“老爷,小姐她……”
“收拾,收拾,你们跟我回去。”景崇伦留下一句,便离开了。
秋苒偷偷的看了两眼,似乎在吩咐小厮些什么,见状,她连忙走进房里。
房里的景瓷哪里在哭,只见她坐在软塌上,一条腿支着,另一条腿挂在榻边摇摇晃晃的,在看到秋苒进来的时候挑了挑眉:“让我们回去?”
秋苒忙不迭的点头:“小姐,你好厉害。”
景瓷只是笑了笑:“那就收拾吧。”
她坐到铜镜前,擦了擦脸上的泪渍,又将黑色的东西补了补。
看着景瓷和秋苒出来,景崇伦点了点头,然而看到秋苒手上的包袱时却皱了眉头:“你们这是?”
“老爷,怎么了?”秋苒看了看手里的包袱有些不解。
“ 我让人给你们送来的东西呢,都带走。”
“东西?什么东西?”
“这半年多来主院没给你们送东西?”
闻言,秋苒不敢说话了,然而景崇伦却是明白了过来。
景瓷也算明白了过来,敢情,她来这郊区偏院这么久,原身这爹爹也并不是全然不问的,原来是有人从中作梗。
景崇伦的眉头紧皱,却也未说什么,只是催促着离开。
景瓷腼腆一笑,上前拉了拉景崇伦的衣袖:“爹爹,我以后一定会乖的。”
这模样,景崇伦心底愧疚了一瞬,这孩子半年多以来定是吃尽了苦头,不然怎会性格如此转变?
若是以往,怎会如此容易?
一路上的行程算来也不算太累,走的士官道,路很平稳,马车内的东西也很齐全。
等回到景府的时候,刚下了马车就看到府邸前站着一些人,为首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苏柔,只见她一身芙蓉色的锦衣,发簪也是只带了一枚,整体给人的感觉温柔雅韵,不愧是她,抓住了景崇伦最喜欢的样子,雅韵而不奢贵,景崇伦是从苦日子过来的,并不喜欢奢华过甚。
而苏柔身边的女子,一身明黄色的衣衫,眺望着马车的模样很是焦急的模样,这人是苏柔的女儿景嫣然。
马车渐渐停稳,景崇伦率先下了马车,只见他人刚站稳,苏柔便迎了上来:“老爷,节哀顺变,你也莫要太过伤心了。”
“是啊,爹爹,不要太伤心了,你还有我啊。”
听着她们的话,景崇伦的脸一下黑了下来:“你们在说什么?家里谁亡了?”
“爹爹,,不,不是姐姐命不久矣了吗?”
景嫣然这头话音刚落,那边马车上又下来一人,只见那人一身青色的布衣打扮,身姿纤细,头发用一根木簪挽着,其余的发丝在风中晃动,再看那张脸用一块轻纱带着看不清面容。
苏柔隐隐的有了猜测……
果然,下一刻,那女子弯了弯唇,笑道:“有劳妹妹担忧了,我,命不该绝。”
语毕,景嫣然惊讶的瞪大了双眸:“你不是死了吗?”
“二小姐,您这可不能瞎说,小姐她好好的啊。”秋苒连忙拦住景嫣然的满口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