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白貌美易推倒(34)

到下一次体育课的时候,萧以梦拿着羽毛球拍,跟在叶雯、方雅两个人后面走向羽毛球场,看到沈醉年静静站在那里之后,问她:“要一起打球吗?”

沈醉年摇头。

萧以梦无奈,她说:“你每次都不运动运动怎么行啊。”

我插得进去吗?

沈醉年微笑,却觉得莫名的委屈。

以前的她,无畏骄傲,对世事抱着一种旁观的态度,所以她坚不可摧。但是现在的她,遇见了一群那么好的朋友,这些人给予她温柔、陪伴,所以她心甘情愿的柔软下来,外表依旧是冷淡的,但她早已不再坚不可摧。

下午回去宿舍洗澡的时候,沈醉年突然和方雅说道:“我心情不好,因为叶雯的态度问题。”

她大概把情况说了一遍。但其实她知道的,她最近心情不好,并非只因为叶雯,叶雯只是一个诱因罢了,引诱出了她的不甘、她的委屈。

但她没有去指责方雅。她要怎么去指责方雅呢,难道要告诉方雅是因为她在嫉妒吗?嫉妒方雅与萧以梦两个人聊得那么来,她无法插上嘴,感觉自己被排斥。

不啊,她沈醉年依旧是骄傲的。

纵使现在只是强撑着的骄傲。

她不知道自己期待着方雅说什么,但至少,她知道,方雅的应答不能让她感觉好受半分,

方雅听到后,思索片刻,然后对她说:“叶雯她成绩不算很好啊,可能是因为高考临近,所以有些影响到她的心态吧。”

沈醉年没有再说什么,她直接岔开了这个话题。

在晚自习开始前,沈醉年对萧以梦说了同样的话。而萧以梦的反应呢,与方雅相差无几。

没有半分安慰,有的,只是为叶雯的解释开脱。

是不是因为我平常自我调节能力特别好,所以你们都觉得不用担心呢?

这样想完后,沈醉年又觉得讽刺。

她开始辗转失眠,她知道在这种时候自己的情绪很不对,但她不知道该如何克服。

是她期待太多了吗?沈醉年问自己。

她期待了什么呢?她期待的是对待她能够一视同仁,她期待的是她们聊天时不要撇开她,不要让她觉得自己无法参与其中。

这算多吗?

这不只是相交最基本的东西吗?

我根本看不到你们的诚意。

☆、沈醉年篇(下)

后来,沈醉年另外交好的三个姑娘都问过她“怎么了”,还告诉她“你还有我”。其中两个人还告诉她说“你的难过都表现在脸上了。”

沈醉年摸摸自己的脸,原来她的情绪那么明显吗?

原本因为她们的话而好受很多的心情又低沉下去了。

为什么就可以那么坦然的冷淡,为什么就可以那么坦然的忽视呢?

那些不安,那些委屈,那些辗转,与此无关的爱你的人都看出来了,可是,那些让你产生这些情绪的人,却无动于衷。

到底是开心的记忆影响你更多,还是委屈更能支配你呢?

沈醉年这样问自己,但不管问多少遍,答案都只有一个。

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那么到底是里面的人不愿出去还是无法挣脱?外面的人无法进来还是未曾想过进来呢?

拼命挣扎,却感觉被死死束缚。望眼欲穿,却等不来半分安慰。

不外如是。

本以为彼此足够交心,可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啊……

到了后来,沈醉年觉得自己又恢复了初中时的那种状态——冷眼旁观她们的相处。如果不是不时的委屈,沈醉年几乎要以为这是初中的重溯了。

高考开始前几天,宿舍组织了散伙聚餐。

方雅的生日在高考过一段时间,萧以梦告诉她说:“等你生日的时候我要去你家蹭吃大餐,陪你一起过。”

沈醉年握着叉子的手一顿,随即恢复了自然,可是一开始雀跃的心情却不复。她咬着平日最喜欢吃的芒果布丁,却觉得索然无味。

她十八岁生日是在学校过的,可是生日当天萧以梦她们却对她说:“你都不早告诉我,我一直以为在四月。”

她没有告诉她们三个吗?

她是没有直接明说在哪一天,但她已经不只一次告诉过她的舍友,她的生日在三月底。

这些她亲近的人生日时,她总会提前问好具体时间,然后精心准备礼物,但是呢,为什么反过来却不行呢?还是对她不行?

这些东西根本经不起细究,你看,多没意思啊。

后来啊,就是一句单调的“生日快乐”吧,当然,还有那一句“礼物延后”。

这样啊……

好的,我等着你们三个人的礼物。

高考那两天,曾以为的紧张却半分都没有,她的心情很平静,那些委屈也通通被她忘在了脑后。她一向分得清轻重缓急,也足够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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