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玛格丽特(97)

许知颜靠着墙,懒懒的嗯了声。

“喝了多少?”

“一杯吧,不多。”

“啤酒红酒?”

“啤酒。”

程冽哪里不知道她,她怎么可能喝过酒,她是个连交际活动都很少的人,兴趣爱好淡的不得了的人,又不是男生,像他,即使没有那些喝酒的场合和需求,但也会在家里偶尔陪程孟飞喝一杯。

不过程冽更在意的是他的女朋友居然酒量那么差,一杯啤酒而已。

不管她给别人的印象是有多淡漠清冷,在他这里,只有可爱这两个字。

程冽揽过她,“走吧,我带你去买瓶水吧。”

许知颜没动,“我先去趟卫生间。”

“在那边,我带你去。”

和大商场里的卫生间一样,这里打扫的一尘不染,空气中充斥着不知的舒适香气,只是这装修风格过于黑暗华丽,像一只跌落在晶洞里的黑蝴蝶。

许知颜在女厕的洗手台上洗了两把脸,抽过纸巾粗略的擦干脸。

程冽喝了些酒,正好也去趟卫生间。

许知颜在门口等着,洗脸水是冷的,但压不住滚烫的跳动的心,许知颜脑海里翻涌的是刚刚程冽喉结滚动的模样。

她轻轻笑了下,笑自己好像被什么冲昏了头脑,却又克制不住。

程冽从男厕出来,许知颜目光对上他的,她意有所指的问:“男厕有人吗?”

“没人,怎么了?”

话音刚落,程冽被她推进男厕,咔嚓一声,门被关上。

程冽看她大胆的动作,一时说不出话来,更大胆的是许知颜把他推进了最里面的隔间,动作一气呵成,最后锁上小隔间的门。

隔间很狭小,两个人身体贴着身体,许知颜落上锁后,抬头看他,眼眸交汇了会,程冽明白过来了。

他舔了下唇,不可思议的笑着。

许知颜勾上他的脖子,一向冷静清润的嗓音沾上了点酒精的软惑,她细长的眉眼微微扬起,像春风剪开的柳叶。

“我今天很开心。”她说。

“嗯,看出来了。”

程冽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抬起来帮她整理头发,她洗了脸,两侧的头发是湿的,似水草一般。

许知颜不化妆,也没有化妆的习惯,清水洗过的脸如落在溪水里的红玫瑰,清纯又娇艳欲滴。

许知颜笑,她知道自己这会的举动突然又放荡,但她想这么做,在程冽面前她可以这样。

“外面人多,可我想吻你。”

所以干净的厕所是个不错的选择,也是和今天心情相符合的刺激。

程冽笑得更甚,捧着她的脸,弯腰低头吻了下去。

她舌尖带着淡淡的啤酒味,和他的烟草味混在一块,是苦的,但交缠的温度掩盖了这种苦味。

酒和烟好像也在暗示他们,新的旅程已经开启,禁忌花园里的花朵可以采摘品尝。

亲了会,程冽松开了她,鼻尖对着鼻尖。

许知颜的眼神有些涣散,她陷入了一个温柔沼泽,湿润泥泞。

程冽问她:“还要吗?”

许知颜觉得他有点坏,也学会了明知故问,她没回答,右手渐渐从他的脖子滑到胸膛,轻轻一推,红唇翕动,说:“坐下……”

程冽往后瞥了一眼,马桶盖是合上的,他扫着她的神色,坐了下去。

她看着他,手搭上他的肩膀,跨坐了上去。

许知颜穿的是白色的连衣裙,外面套了件很薄的防晒衫,程冽记得这条裙子,去年给她补习时她穿过。

当时那裙摆顺着风一下又一下蹭到他的小腿上。

而此刻,裙摆被撩起,她坐在了他腿上。

他来不及阻止,也不想阻止,酒精冲上大脑,血液被煮沸,而嗓音彻底出卖了他。

“知颜……”他叫她的名字,低哑干渴。

“嗯?”

她的尾音像个钩子。

程冽咽了下喉咙,用仅存的理智说:“等会会有人来。”

“那你别出声音啊。”她声音有点轻飘飘。

他们都知道,这话的潜意思是,真的要这样吗?要啊。

程冽眼眸深了些,下一秒手掌掌住她后脑勺,仰头去吻她,撬开她的贝齿,直接探入,滚烫的,有力的,许知颜被填满。

他们尝试过抚摸,现在就都不会想止步于此。

吻了许久,程冽在她腰间的手往下移,这是他第二次这样。

许知颜被捏的轻喘了一声,这样的声音她自己都觉得羞耻。

程冽滚了滚喉结,托着她的臀往上移压,直到很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是身体的本能,是面对喜欢的人的勾引的无法克制。

她的声音是更是火上浇油。

像夏天烈日滚成的一团热火,落在了秋天成片的芦苇荡上,触碰的瞬间,熊熊大火拔地而起,绵延了整个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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