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自难忘(63)

作者:时有落花至 阅读记录

那延烈将白郁的弯刀递给她,然后说道:“你的和我的一样,刀柄处藏有机关,用的时候,可要小心了。”

白郁接过,仔细看了看他手指刚刚按的地方,心中觉得很是奇妙:“想不到,这刀柄处还大有玄机。”

那延烈:“这弯刀乃是一对,所以,暗藏的机关也是一样的。不过,你手中的,比我的要小一些,更为轻巧。适合你!”

白郁眉眼一动,问道:“你怎么想到要送我这个?”

微风拂过树枝,吹得上方的树叶哗哗作响,那延烈看着白郁身后的头纱和乌丝在风中飘扬,说道:“它们和我们一样,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它们也在一起;若是我不在,它也可以保护你。至少,在乌弥尔,见此弯刀,没人敢动你。”

听闻此言,白郁不由得握紧了几分。

微风吹得纱衣飘扬,衣袂飘到了那延烈的膝上。阳光自树叶间洒下,留在了二人的头上,身上还有脚下,身影绰约重叠,像是一对情意绵绵执手共话的男女。

不动干戈

萨摩哲之日临近,白郁念着之前哥哥心中提到之事,于是便早早的与那延烈去了都货罗。离开弥都那日,白郁在弥都城外,回头看着那用夯土垒起来的红褐色城墙。心中觉得,此景确实像扎克大叔说的那般美丽!不知是否是因为要离开的缘故,白郁的心中渐渐浮现出了淡淡的忧伤和寂寥。总想再多看看弥都的样子,却又因为心中莫名的忧伤不敢多看。

那延烈见白郁时不时回头,此时她脸上愁眉不展,于是握着白郁的手,问道:“怎么了?”

白郁回头,说道:“没什么,就是想再看一看。”

那延烈闻言,笑了笑:“以后有的是时间看。我只怕,倒时你会看得都嫌烦。”

白郁听懂了他的意思,于是岔开话题,问他:“去年,你去都货罗,并不是你说的‘行商’,其实,你与我哥哥一样,也是受离羌国王邀请,去参加萨摩哲的,对吧?”

闻言,那延烈松开了白郁的手,理了理长发,说道:“算……算是。”

白郁疑惑:“你既是去参加萨摩哲,为何会同你的侍卫被人绑在那个荒无人烟的村子里?你可别说是遇上了沙盗,即便是沙盗,以你的身手和你身边那五个侍卫,区区沙盗,没这么大的本事。”

那延烈眉头一动,说道:“你当真想知道?”

白郁迟疑:“若是不便开口,你就当我没说好了。毕竟,有些事情,我也不方便知道得太多。更何况,你我二人身份特殊,我不会非要追根问底的。”

那延烈沉默片刻,说道:“倒也不是什么不能告诉你的秘密,只不过,算是一些恩怨罢了。我说是遇上了沙盗,其实这话,半真半假。”

白郁追问:“真是有沙盗?”

那延烈摇头:“不是。不过,若是那日傍晚你们没有出现,第二日便会出现一支沙盗来取了我们的性命。”

白郁疑惑:“为何?”

那延烈垂眸看着他的指尖,说道:“其实,后来你问我,我说我们是中了迷烟。这话,是真的。只不过,放迷烟的人,并不想当即要了我们的命,而是想要借刀杀人。”

白郁惊恐问道:“借刀杀人?还用了迷烟,那背后之人……后来你有查出是谁吗?”

那延烈指尖一动,目光从他的指尖移到了白郁的面上,嘴角一牵,似是全然不在意一般,笑着说道:“康訾派来的。”

白郁一听,惊讶与愤怒重叠,不由得声音大了些,道:“康訾?怎么又是康訾?为何?”

那延烈:“西土二十八国,其中,以康訾和乌弥尔的领土最广。但是,康訾境内多沙漠,乌弥尔境内绿洲不少,又有一些矿藏。康訾一心想要称霸西土,而父王素来不喜欢康訾,觉得他们身上的杀气太重,戾气太深,遂不愿与他合谋。去年,父王派我替他前往离羌都货罗参加萨摩哲。我也不知道那康訾国王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于是便让人在都货罗城外设了埋伏。”

白郁:“为了杀你?”

那延烈摇头:“倒也不算。毕竟,那康訾国王也非善类,狡猾得很。他既想要除了我,让我父王乱了阵脚,但他更想借此挑起事端。萨摩哲在即,若是被人得知乌弥尔的王子在离羌王城都货罗外遇险,定会在当时掀起轩然大波。一来,会惹人怀疑离羌居心不良,意图不轨,挑起各国对离羌的怀疑,以及乌弥尔与离羌的争端是非;二来,他可借机试探各国的态度,然后暗中拉拢势力;再者,他不用亲自动手除掉我,无论如何,这事情若真的发生,怎么也不会将祸水引到康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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