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破落户(17)

作者:计来之 阅读记录

“哦……”

“呵呵!呵呵!你竟然还……哦?”秀风连翻了俩白眼,厌弃之情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

却听隔壁又来问:“那左某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秀风姑娘对左某个人的喜恶,在您自身的性命、爵年将军的清白、以及你们林府一门的光耀面前,十分的不值一提!”

“当然啊!”秀风都有些不耐烦了,转过身来指着墙壁说:“不是我说你左勖,你真的太自以为是了!别说这三样了,你在我心里甚至比不上一匹布、一壶酒、一碗桂花糕!”

“哦!”

“又是哦!”秀风对着那堵墙不住地翻白眼,她恨不得穿墙而过狠狠地拍打左勖的脸来让他清醒一点。

现在的她还真是心情澎湃,哭笑不得,对不着人就只能对着墙感叹不已:“想我林秀风活了这么久,长了这么大,十七年来,就没见过第二个像你这样能把自己当盘菜的!”

“明白了!”左勖这一声十分干脆。

“您可明白了!”秀风郑重其事地强调:“您可一定要明白!要始终明白!永恒明白!”

“知道了,知道了!”

“你还不耐烦了?”秀风站起来凌空飞踢了一脚,冲着墙壁亮了亮拳头,然后一扭身,倒在了床上。

“小心!”左勖这两字急促的很,听着挺像是在关心。可随即他又换了调侃的语气补充道:“别再砸废了一张床!”

“呵!”秀风猛一挺身:“你少嫉妒我,自大狂!”

☆、监狱风云(2)

一张没有塌陷的床,想想就恣意。

秀风躺在上面,望着阴潮的墙板,一边得意一边还在心里嗤笑于左勖方才的愚蠢问题。如此来之,对死亡的恐惧竟在这一刻完全的被她抛在了脑后。或许是真心大,又或者因为有隔壁的那位在,她总觉得死亡其实并没有那么真实。

摇头晃脑了一会儿,眼皮有点沉了。也对,自打她进了牢房就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即便再活力四射,也该养精蓄锐了。然而就在她准备小憩一会儿的时候,就听隔壁有……吹口哨的声音。

她“蹭”的一下就从床上跃了下来,跑到栅栏边扒拉着往隔壁看。这个角度她方才就尝试过,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一种感觉的牵引让她猛而回头,正见高窗外的天空中一个白影闪过。她忙折返回去,垫脚一跃,稳稳地抓住了高墙上的窗栅。

猴子,圈勾着身子,抓着木栅,呈半吊状态,她现在活脱脱就是一只勾挂在树梢上的猴子。但甭管什么仪态不仪态,她伸着脖子往外看,果然看到了左勖的那只白色海东青。

这神禽扑煽着翅膀,稳若磐石地停在隔壁窗外。秀风咋咋呼呼的试图驱赶,可人海东青却连一个侧目都没给她,她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左勖将一个小布条系在了海东青的脚上。

“喂!你俩干嘛!”秀风又一声冷斥,海东青忽闪而过。

她完全没过脑子,本能反应竟然是伸手去抓。结果可想而知,鸟没抓到,她的人却从墙上掉了下来。这一屁股摔在地上,重重的,她甚至感觉后脊梁骨都碎了。

但也顾不得疼痛,秀风扶着腰托着腚,凄凄惨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下一刻就气势汹汹地冲到墙边,对着隔壁扯着嗓子喊:“左勖,你刚干嘛呢?是不是在向你们南诏通消息?”

等了一瞬,见左勖没搭理她,她又抬高了音量:“你这个奸细,奸细!你有本事做奸细,怎么没本事承认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勾当,你太嚣张了!马王爷有几只眼,我看你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啊!”

左勖依旧没搭腔,秀风急了,飞踢一脚踹在了墙上,灰尘落了她一身。呛得她连连咳嗽,一边掸灰尘一边还继续高声质问:“我明白了,难怪你说自己不会死。你说,你究竟有多少同伙在我们北冥?你想越狱是吗?想找同伙搭救是吗?”

隔壁还是没给回应,秀风胸闷,暗忖了片刻后竟还软了些口吻:“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只是想越狱,只是想保命,只是想逃出去,我会全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如果你是另有所图,搞什么起兵谋逆之类的,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别真当我们北冥都是酒囊饭袋,我哥虽不在京内,但不是说京内就没其他的强将重兵把守!”

她讨厌这种独角戏,就好像对面真没人一样。她急得拍打墙壁:“你听到了没?说话啊!”

“你好吵啊!”左勖的声音很慵懒,像刚睡醒似的。

“终于吭声了!”秀风迫不及待:“你快说,你什么阴谋?”

“说了你也未必信,即便将信将疑,也必定牵扯出一堆的问题来。”左勖笑道:“所以……不太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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