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亚依言坐下，接过佩普递过来的水杯。后者优雅的坐到他对面，拿出一片投影平板，露出和善的笑容：“不用担心，这与你的工作无关。”

“请问是有关昨天发生的事情吗？”

“是。”她回答：“昨日袭击你和蜘蛛侠的那个罪犯，是来自于一个危险组织的人员。为了能对你做出适当的保护，希望你能详细叙述昨日事情始末。”

她边说着，边投影出昨日街上的监视器画面。从艾亚被抢、蜘蛛侠的出现，然后那发音爆枪让监视器损坏，画面终止。

萤幕上不只这一个监视器的影像。也有从其他角度、不同距离的监控都有拍到零散画面。一直到躲进小巷之后，整理过程才变的断断续续。

艾亚照着监视器的画面，一五一十地述说整件事情经过。并没有多添加什么，也没有少说什么。他所说的一切就是监视器上的资讯，不多不少。

“好的，差不多这样就好。”佩普按照隐藏式耳机中的指示结束这次问话，戴上招牌笑容：“有任何后续我会通知你，目前忾来应该是没有其他危险潜在，请放心。”

艾亚点头，装做无事的准备回去工作，心中却狠狠叹一口气：…感觉快露馅了，怎么办？

◎◎◎

在大厦上面几层的复联众人，并不知道艾亚从耳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并且直接跨过几个楼层偷听了他们的对话。

从整场询问开始，他就发现了这看似斯塔克工业对员工的关怀，实际上却是复联背后的指导。

毕竟佩普还未说话，他就听到她耳机中的指示，是总裁本人的声音：“照常问话就好，我们会负责观察他的反应。”

而谈话过程中乃至于到结束，艾亚也能听到复仇者们低声的谈话。

“他表现非常正常，讲的事件经过完全按照监控画面，却并没有再多加任何细节。”女声，应当是复仇者中唯一女性──黑寡妇的声音：“巴顿，你怎么看？”

“他的所有动作、体能都远超出一般人水准。”鹰眼巴顿回答：“如果说他有很强健的体魄那也罢了，但是这一瞬间的反应速度快到不科学。从对方掏出音爆型武器到他塞住耳朵，不过几毫秒的时间。”

在电梯里的艾亚很想捂住脸。他的听力被强化过后反而十分惧怕大型噪音，尤其是这种声波型武器。在那时候他几乎毫不犹豫地选择自我保护，否则受到的听力伤害甚至可能不只暂时失聪这么简单。

现在看来，这个动作确实满败笔的。

鹰眼还在继续说明：“后面这个躲开手榴丨弹的动作倒是就还在正常范围内，至少还在一个正常的特工反应速度之内。”

“你想说的是你认为他是个特工？”这是另一个男声。

“不仅如此，队长。”黑寡妇说：“他明显认得这个武器装置。他很有可能来自神盾局，或者更糟──九头蛇。”

看来复仇者跟中央机构不太对盘呀。他们知道神盾局不奇怪，但九头蛇这个更高阶的秘密机构他们显然也知道，代表他们其实越过了神盾局知道了不少事情。 ──来自一个坚信九头蛇和神盾局师出同源的局外人。

艾亚有个逻辑：复仇者是神盾局提出的计画，而九头蛇是更高阶的中央组织，负责暗中管控神盾局。复仇者既然知道九头蛇的存在，代表复仇者们并不信任神盾局并且曾经暗中调查过这个组织。

谈话还在继续：“这个艾伦，他的背景到是颇清白。”斯塔克说：“正常的学历、正常的已逝家庭…完全符合一个伪造出来的背景。”

“但这次抢劫的意义何在？”黑寡妇说：“再怎么看，这次事件反而像是针对罗伯特，而不是针对蜘蛛侠。抢犯还选择了蜘蛛侠刚离开的时间点，若不是他恰好折回来帮一个路人捡掉落的钱包，很可能他根本不会注意到这边的抢劫。”

原来是这样，艾亚暗中点点头。正常情况下任何人都不会来回走同一个路线，当初他被攻击的时候就有注意到对方选择了蜘蛛侠刚刚经过这样的时间点。而后续一切的攻击也只是一个职业杀手做好万全的准备，像是顺带作掉另一个赏金目标一样。

“贾维斯，你说最一开始对方是瞄准罗伯特的电脑下手？”斯塔克说：“他今天有带电脑来吗？”

“有，Sir。”贾维斯回答：“是否要对该笔记型电脑进行扫描？”

艾亚：…忽然知道他被盯上的原因了。感觉好棘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