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非常怀疑蝙蝠侠根本不是出于担心才召集城市，完全是为了借机审查各处的超级英雄与他们所在城市之间的感情，好丰富这只黑心蝙蝠自己的情报网。

不管怎么说，哥谭跟着蝙蝠侠返回了哥谭市。

今晚负责夜巡的是红头罩和罗宾鸟。

回家后蝙蝠侠和提姆接上了视频，看起来提姆是在斯塔克大厦，斯塔克用纳米技术给迷你纽约做了一座小小的宫殿，小蜘蛛蛛丝装点爬山虎，小红鸟叼来了鲜花装饰，一群人玩的不亦乐乎。

“羡慕？”

蝙蝠侠用余光观察哥谭。

“比起华美的宫殿，我更喜欢甜饼和咖啡。”哥谭的语气充满了宠溺，“华贵的宫殿可以掠夺，一个真心实意为你斟茶的人却少有。”

“……”蝙蝠侠拒绝承认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管家放下了迷你版的小甜饼，露出不赞同的目光：“我随时愿意为您斟茶，先生。”

“感谢你，阿尔弗雷德。”

哥谭也玩得转这一套，提了提裙摆向老人家道谢。

蝙蝠侠起了更多的鸡皮疙瘩。

“够了！”

一声怒吼，全员静音，老管家也默默飘走了。

当世界安静下来之后蝙蝠侠打开了监控，快速翻阅着一个个画面，烦躁的动作就像是在无声控诉。

哥谭看得津津有味。

比如红头罩在火力轰炸，而罗宾鸟则在旁边捡人头，最后的结果多半是两只鸟吵起来，叽叽喳喳的去下一个目标。

“我们把孩子教育的不错。看，他们现在都不打架了。”

哥谭挺满足的。

每次看到这种画面蝙蝠侠都会忍不住反思——为何自己教育不好这群鸟崽子？

“因为他们都是抖M，而你不够S吧。”——此为哥谭的答案。

蝙蝠侠：……

连续看了一个小时的监控哥谭也累了，蝙蝠侠看了看不断往下磨蹭的，发现这货居然窝在小腹下侧的护甲上睡着了。

蝙蝠侠沉默，放任哥谭继续睡。

这是他初次见到哥谭熟睡时候的面容，没有意外，以后大概也见不到了。

蝙蝠侠多盯了一会。

然后？

然后他就看见那张脸逐渐放大。

蝙蝠侠：！！！

椅子前面的空间撑不住更多的体积，整个椅子都被挤得往后晃了晃，反复发出“嘎吱”惨叫声，哥谭也被吵醒了，发现自己没有质量的意志形态紧贴在蝙蝠侠的胸口，以人类的常规大小。

在有限的空间中他们紧密贴合。

“原来人类的胸肌手感不错。”哥谭饶有兴致的戳了戳那个漆黑的蝙蝠标志。

而蝙蝠侠？

看上去就像是要把哥谭用力丢出去，但是又担心砸穿自己的主机屏幕。

“啪嗒。”

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蝙蝠侠和哥谭一起齐刷刷的扭头，看到了在门口的红头罩和罗宾鸟。达米安还好，只是面无表情而已，浑身僵硬的样子像只突然受凉的小黄鸟，至于红头罩，这货正装作无所谓的模样，低头去捡东西。

那是他的战术手套，估计是正打算让战斗一夜开始发麻的双手好好休息一会。

现在估计已经冷汗森森了？

哥谭闷笑出声。

他消失了，又从一旁的阴影中出现。

蝙蝠侠低头看了看空下去的双手，回头就看到哥谭正在缓缓靠近炸毛的达米安和倒毛的杰森。

“干嘛那么冷漠？”哥谭问。

他的笑容看起来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结果哥谭只用了几秒钟就把两只蝙蝠鸟吓得落荒而逃，蝙蝠侠则是在享用了咖啡之后，决定去休息。

哥谭假装不经意的问：“你今晚不夜巡？”

突然的询问引起了蝙蝠的警觉。虽然说哥谭从未要求过蝙蝠侠停止夜巡之类的，却也不曾鼓励过。

蝙蝠侠盯着哥谭，那张没有太多情绪的脸上实在是看不出什么，他只能暂时作罢。

“达米安和杰森已经完成了今天的工作。”

“这样啊。”

哥谭似乎有些遗憾，他也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在蝙蝠侠开口询问之前就消失不见，归于领地了。

蝙蝠眯起了眼睛。

隔天的夜晚，蝙蝠形状的阴影覆盖了哥谭。

他的斗篷如同尖锐的利爪撕开夜空，用铁拳将蠢蠢欲动的罪犯送入警局或者医院。

如今的哥谭已经没有那些让人感到头疼的恶性罪犯，然而人心的角落里，依然有新的阴影在蠢蠢欲动，他们的战斗还没有彻底终止。

“你知道所谓正义与邪恶的战争，永远不会有结尾，对吧？”哥谭在低语。

夜风传递了声音，精神的链接带来安定。

蝙蝠侠停下了摩托单脚撑住了。

重力在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