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也太难了吧?(38)

作者:小鬼儿 阅读记录

付荷一怔:史棣文?

一来,付荷万万没料到陶女士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提到史棣文。二来,付荷还真不知道史棣文的籍贯,他一口普通话和美式英语也让她对这个问题没什么头绪。

付荷有一说一:“这我还真不知道。”

“那他是不是姓史?”

“哟,您和他这是老乡见老乡了?”

有了付荷这句话,陶女士打开了话匣子:“何止是老乡?搁三十年前,我们家和史家是街坊!后来,我来了北京,十来年前再回去的时候,才知道史弟也来了北京。但连他爸妈都不知道他在北京的哪里,在做什么,常年只见钱,不见人。”

付荷有点转不过弯来:“史弟?您和他可够亲的。”

陶女士一摆手:“这和亲不亲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就叫史弟?姓史的史,兄弟的弟。”

付荷被一块地三鲜里的土豆狠狠噎住:“陶姐,他们家的事,您还知道些什么?”

陶女士一声叹息:“我们那个村就是给东北拖后腿的,家家都那一个样!一个字,穷,两个字,落后,三个字,没文化,加一块儿六个字就概括完了。”

至此,付荷对史棣文的定论只能五五开了。

一半如陶女士所说,他是寒门出贵子,而且,似乎还对寒门忘了本?证据是史棣文和史弟,虽然有天壤之别,但也不过是一字之差。

另一半如他自己所说,他的父母是一方从商,一方执教,所以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结合的产物。证据是以他自己绰绰有余的物质文明和与众不同的精神文明,还真看不出一点破绽。

回家的途中,付荷只觉得好笑。

她知道每个人都有真面目,更知道每个人都有权隐藏、保护自己的真面目。她对于家庭、父母和童年的积怨,以及积怨导致的她对爱情和婚姻的消极,是她的真面目,一旦被别人识破,别人也会只觉得她好笑吧?

所以她允许任何人戴着面具,包括史棣文,或者……史弟。

没必要深究。

再到周末。

是姜绚丽“组队”去嘿摄汇的日子。

一早,于敖致电付荷:“你来吗?”

付荷看了看还在睡的郑香宜:“那我也带个朋友过去。”

和周综维分手后,郑香宜一蹶不振。

典型的提分手时一时爽,真分手了火葬场。别说什么臭男人不值得,周综维再臭气熏天,他和郑香宜十五年的点点滴滴也是陈酿。总之,郑香宜在骂完了“小三都不得好死”后,就在等着周综维求复合了。

只要他求复合,她便点头。

却不料,周综维杳无音讯。

点头是郑香宜的底线,她总不能翻回头对周综维求复合。

付荷不评价郑香宜的选择,但真真看不惯表姨和表姨夫的立场。

那二位视女如命的爸妈在骂完了周综维不是个东西后,转而怪郑香宜“一时冲动”。表姨甚至说人无完人,说男人跟猫一样,不偷腥的就不叫男人了。付荷知道表姨和表姨夫的求稳——他们觉得以郑香宜的条件,周综维是她最好的选择了,觉得郑香宜提分手,所失远远大过所得。

但付荷还是看不惯:男人和女人都一样,这是要把偷腥的一方惯上天吗?

昨晚,付荷把郑香宜接回了自己家。

一整夜,郑香宜抱着手机,就像抱着希望似的以泪洗面,天蒙蒙亮时才睡着。

接到于敖的电话后,付荷决定带郑香宜去散散心,凑凑热闹,也去上一课。连日来,郑香宜钻了牛角尖,说在这个以貌取人的世界里,她只有死路一条。付荷决定用事实给郑香宜上一课——事实是这个世界在以貌取人的同时,更以精致悦己。

二人抵达嘿摄汇时,姜绚丽带了四个“闺蜜”也刚刚到。

于敖之前为付荷拍摄的那张照片没有挂在墙壁上了。是付荷一早接到于敖的电话时,请他摘下的。她无意于被姜绚丽的朋友们评头论足。

付荷是郑香宜的私人讲解员。

她说你看见那些杨桃切片、鱼子酱纸杯蛋糕和产自意大利的气泡酒了吗?未必有一块钱一斤的西瓜,十块钱三个的蛋挞和产自美国的可口可乐美味,但那些是老板的精致。对了,老板是个富二代。

她说你看见姜绚丽的四个“闺蜜”了吗?

各有千秋吧?

但共同点是除了口红和马甲线是她们的精致之外,她们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中对信息如饥似渴,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对物欲没有偏见,这更是她们的精致。

她说你看见姜绚丽了吗?你发现了吗?

郑香宜一头雾水,问发现什么?

付荷说:“你没发现她的闺蜜长得都略逊她一筹吗?这是她的精致。精致是一个中性词,有自然而然,有努力,也有投机取巧,但都有悦己之功效。香宜,你没有输在周综维以貌取人,你输在没有以精致悦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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