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也太难了吧?(55)
嘿摄汇的老板,不是于敖还能是谁?
所以说,是于敖人间蒸发了。
付荷不能联络于敖,因为当断不断是最最要不得的。她只能联络姜绚丽,问是怎么一回事。姜绚丽说了三个字:“他走了。”
付荷吓坏了,这……这太突然了!
姜绚丽又补充了一句:“出了院,就联系不上了。”
付荷一口气提上来:“出院?姜绚丽我拜托你注意一下用词,出院叫出院,你说他走了,我以为他撒手人寰了!”
被付荷这么一吼,姜绚丽也是一肚子火:“你嚷嚷什么啊?他不就是你一个普通朋友吗?激动什么啊?”
“普通朋友也是一条人命,这事儿搁你身上我也激动。”
“别,别激动,不带你这么咒我的!付荷,既然你把我当普通朋友,我也不跟你装闺蜜了。你可是把Steven和于敖祸祸了一溜够,像他们这种稀缺物种,你能不能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付荷无意于硬碰硬:“算我错。”
姜绚丽一声叹息:“总之是嘿摄汇停业了,于敖也联系不上了。我这个昔日的介绍人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我自己看自己都像奸商的帮凶。脑袋上白白扣这么个屎盆子,你说我冤不冤?”
付荷这电话是在办公地点的走廊打的,打完了,一回头撞上史棣文。
这家伙是对流言蜚语破罐破摔了,管它是不是办公地点。
他直截了当:“那姓于的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要我说实话吗?”
“你这么问,就说明实话不是什么好话。”
“无所谓好话坏话,就是有点儿不习惯跟你说实话。”
“说一个试试。”
付荷若有所思:“我好像……真伤他的心了,他失踪了。”
史棣文连文明都不讲了:“伤心个屁,失踪个屁,还不是欲擒故纵。”
“他不是那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时,汪水水致电史棣文。史棣文没接。但此情此景,不管他接还是不接,这下风是落定了。
付荷摆出一副看戏的嘴脸:“接啊。”
☆、老虎钳
史棣文乖乖接了。电话中,汪水水倒也没说出什么花儿来,只是问史棣文哪天回去,说大家都等着他回去组局呢,说没有他的桌游大家都玩到昏昏欲睡。
史棣文挂断电话后,付荷冲动了一把:“那个金字塔挂件,她说是我偷的?”
“她没这么说。”
“至少是这么暗示的吧?”
史棣文就事论事:“她怎么想的,我不管。但暗示这回事,成不成的多半在听者怎么想。”
“也对。那你这个听者是怎么想的?”
“我希望是你拿走的。我早先就想给你。”
“想给,可你没给。”
“因为你说你不稀罕。”
付荷斤斤计较:“可你看出来我稀罕了。”
史棣文寸步不让:“看出来又怎样?你就不能说出来吗?付荷你是水泥嘴吗?”
这就是了。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而有的孩子一直咯咯笑,不是因为不喜欢吃糖,是怕哭了也一无所有。
末了,史棣文给付荷出谋划策:“那个姓于的是真失踪,还是耍花样,你要真放心不下就找个私家侦探,花钱买个明白,也好过你天天惦记着。”
“私家侦探?上哪找去?”
“我给你介绍……咳咳,我是说,我上网帮你查查。”
付荷耳聪目明:“你给我介绍?史棣文,你这是有经验啊?”
“我有个鬼经验。”
“是谁?是谁让你在违法的边缘试探?你知道私家侦探是违法的吧?”
“神经病。”史棣文扬长而去。
转天。
付荷用不着找私家侦探,也还不至于如史棣文所言“天天惦记着”,郑香宜便给她带来了于敖的最新消息。
郑香宜说于敖买了个小餐馆。
付荷一怔。于敖是个什么人?他是个家里的钱能不花,则不花,可偏偏事业没能一飞冲天,所以手头并不比谁宽裕的毛头小子。买了个小餐馆?这餐馆再小,恐怕花的也得是家里的钱。
接着,付荷灵光乍闪:“在华厦路上?”
“咦?你知道?”
付荷不过是随便猜猜。在华厦路上,有于敖一而再,再而三对她提及的一家蛋包饭。但末了,她也没机会跟他去尝尝。据说要关张了?所以他财大气粗地把它买下来了?
付荷换了个话题:“郑香宜,你和于泽的友情没完没了了?”
于敖的最新消息,郑香宜自然是从于泽那儿得来的。
身为幼教的郑香宜有着一把好嗓音,从电话中甜丝丝地传过来:“偶遇。”
“这回他认出你了?”
“怎么可能?不过这回,我也装没认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