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弟弟他又A又撩[娱乐圈](4)
他作为公众人物总不可能真的做出什么违背道德的事。
沈溶月淋了雨,浑身湿漉漉的,她拎起贴在耳边的一缕头发,水珠便吧嗒吧嗒往下滴。
她眼前出现一块雪白的毛巾,侧头一看,是褚寒深的手,手腕匀称白皙,介于男人与少年间的骨骼十分好看。
“擦干。”
沈溶月接过去。
司机看着后视镜,视线好奇地在他们二人中间来回扫视,期间撞上褚寒深微冷的目光,背后瞬间沁出冷汗,慌忙别开眼,直视前方。
沈溶月虽上了车,脊背依旧挺得直直的没有放松,像只高傲的小天鹅。而且非常有分寸的和褚寒深拉开一段距离。
她擦干头发后,十分矜持的抬起自己的小腿,膝盖轻叠在大腿上,神情嫌弃,擦着脚上的泥。
没一会儿雪白的毛巾就变成了土色。
她摊开毛巾,上下嘴唇碰了碰,还没说话就听到旁边人说:“不用洗,送你了。”
转头,看见他颗矜贵的脑袋靠在真皮座椅上,正闭着眼假寐。
沈溶月:“……谢谢。”
褚寒深“嗯”了声后没再说话,车内瞬间只剩下雨刷器来回摇摆的声音。
也太高冷了点。
沈溶月在心底“啧”了声就看向了窗外。
外面的雨还是很大,雨滴溅落在车窗上开出一朵朵小花,她伸出指尖摸了摸,思绪飘忽。
连陌生人尚且会担心她的安危,可是那位名义上的丈夫……
她轻扯了下嘴角。
“沈小姐家住哪儿?”
沈溶月回神:“华庭公馆。”
康德别庄在霖海市西郊,华庭公馆在南部,途径环城高速,车子开得平稳,里面清淡的檀香让人心情平静。
沈溶月靠着椅背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赤脚走在山坳里,山间的圆月亮如玉盘,林间雾蒙蒙的。
走着走着,她遇见了一个漂亮的小男孩。
没一会儿月亮的颜色变了,变成了幽幽的红,小男孩神情凄怨,拉着她的衣角不让走,她听不见他说了什么,看嘴型好像是“月月”。
她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难受极了,皱着眉翻了个身,整个人缩成一团。手机也随着她的动作掉了下去,屏幕闪了闪,显示着“学谦”两个字。
*
到家已经凌晨两点。
沈溶月睡得脖子酸疼,一边按了指纹锁,一边敲着肩膀。
没想到里面灯开着。
这幢别墅是沈昊送她的生日礼物,她懒得挪窝就直接当作婚房了,反正周学谦也从没和她住在一起过,但是婚后还是把他的指纹输入了。
周学谦单手擦在西装裤里,右手拿着一杯咖啡,站在窗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听见门口的动静也没转身,儒雅的面容淡淡的,放下咖啡道:“回来了?”
沈溶月没理他,径直走向二楼。身上湿漉漉的快烦死她了。
周学谦也不在意她的冷淡,继续说:“我去接你了,打你电话你没接。”
沈溶月上楼的脚步顿了顿,依旧没接话。
她换了身T-恤衫出来,头发也扎成了丸子头,露出修长的脖子。
她踢踢踏踏走到客厅,双手环胸正准备说什么,眼角瞥见电视机伸缩架下立着一只粉色的行李箱,她平时用白色的居多,而且这个牌子她嫌质量不好从来不买。
这个颜色显然不会是男人用的。
她眯了眯眼,大步迈过去把拉链拉开。
里面满满当当全是女性衣物。
她胸口堵了一口气,一脚踢过去,将行李箱踢翻了,护肤品,内衣,还有几本书,全都散落了出来。
周学谦闻声而来,看着眼前的狼藉,皱了皱眉沉默了几秒。
沈溶月漂亮的杏仁眼染上了薄怒的水光,嗓音如同含了冰片:“周学谦你就这么急不可耐要把你情妇用的东西带进家里么?”
周学谦清雅的嗓音低了几个度:“你说话注意点。”
“而且你有什么权利摔人家东西?”
沈溶月听见这句护犊子般的话语,冷笑了一声,昂着下巴睨他:“这是我家,出现在我家里的东西,你说我有什么权利?”
周学谦瞥了眼地上的东西,十分冷静:“第一,应柏雅不是我的情妇,你不要无理取闹。第二,她今天刚到霖海,拎着东西找酒店不方便,我作为朋友帮忙保管,仅此而已。”
沈溶月眨了眨眼,提了个建议:“你怎么不直接把人也一起接回来保管呢?”
周学谦英俊的眉眼沉了沉:“你今天是想吵架是么?”
沈溶月思索了一会儿,低头摘下戒指:“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吵架。”
她打开窗,将戒指扔了出去,语气平静:“周学谦,我俩完了,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