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应似我+番外(62)

不过她身体不好,走了没多久便撑不住了,脸色有点泛白,魏帝立时停了下来,温离慢却反握住他的手:“我没事的。”魏帝冷眼瞧她:“你哪里像是没事的模样?”

薛敏连忙道:“官家,让娘娘停下休息吧,娘娘不能再走了。”

她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温离慢只好回到了马车里,她有点惆怅,直到面前多出一串很漂亮的糖葫芦,金黄色的糖衣包裹着圆滚滚的山楂,看了便叫人口水直流,她从前都没见过呢。

“回去好好喝药,待你身子好些了,日后再出来。”魏帝淡淡地说,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他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地方,嘈杂的环境只叫他觉得头疼,将温离慢抱入怀中后才稍微好转一些,但眉头仍旧蹙着,眉宇间是常年皱眉所形成的川字,低气压十足。

温离慢并不是留恋自由,事实上她根本不懂何谓“自由”,她接过糖葫芦,盯着糖葫芦看了好一会,问他:“为何外面的人跟我不同?”

她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一样被关起来,可大家脸上都带着笑,她不懂他们为何要笑,因为快乐?快乐又从何而来?

“为何阿娘不让我哭,也不让我笑?”

魏帝低头,咬走一颗糖葫芦,酸甜交加的滋味让他眉头蹙得更紧,显然不知道这种玩意儿究竟有什么好吃。温离慢见他咬自己的糖葫芦,啊了一声,连忙往后拿一点,“这是我的。”

“朕不给你买,你哪里有?”

温离慢只好自己也咬一颗,糖葫芦都是前头的个儿大,后头的小,她怕全都被他吃掉了。

就算还有一整个草把子,她也想完整吃掉这一整支。

不过这样一说话,她反倒不再去想阿娘为何不许她哭也不许她笑,无论什么她都不会过分执着,能懂就懂,不懂也没什么。

官家不爱吃这糖葫芦,他咬了一颗便没再跟她抢,剩下那一草把子,回去后也没能进温离慢的肚子,吃太多会酸倒牙,全拿去给枭獍吃了。

枭獍居然很喜欢,舌头一卷,便顺着竹签子咬过去,把一整支糖葫芦都包进嘴里,然后大口咀嚼,外面那层糖衣又脆又甜,吃得极香,独留一根光秃秃的签子。

温离慢也好些天没见着枭獍,它不愧是万里挑一的宝马,不仅还记得她,还知道问她要糖吃,可惜她要回去休息了,并不能多待。

每次都是这样,走了多一点的路,就要休息好久好久,当天睡觉也会睡得更沉一些,明儿个又要晚起了。

她在外面吃了不少,晚膳便用不下,只稍稍吃了点,药却不能躲,今天的药一入口,温离慢便察觉不对,虽然还是苦,可比起中午的,比起往日的,那简直是好了太多,她突然停下,魏帝看她:“怎么?”

“……好像没那么苦了。”

“嗯。”官家泰然自若地回答,“朕让薛敏那个不成器的给你改良了下药方。”

寿力夫:……

温离慢肉眼可见的高兴,而且这一次蜜饯也变回了一整盘,她喝完药吃了几颗,魏帝转手将药碗搁到托盘上,无意间与寿力夫四目相对,总觉得这老东西一脸的一言难尽,于是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寿力夫连忙恭顺低头,他什么都不知道。

喝完药困意上来,温离慢先睡下,魏帝却还有事要做,虽说大婚有几日假期,但每日的折子仍然要看,他让人将折子搬入太和殿,熄了身后的灯火,坐在了窗前,寿力夫始终随侍在侧,温离慢若是有什么动静,他们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期间温离慢确实睡醒过一回,迷迷糊糊看见魏帝高大的背影,她抓了抓手里的被子,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待到次日清醒,果然又是日上三竿,而魏帝没有陪她一起睡,早已独自起身,温离慢坐起来时,发现他换了身轻便的常服,发上还有未干的水渍,想来是早起练拳后刚沐浴完。

她坐在被窝里,额间的碎发因为被压了一夜翘起来一撮,显得有几分呆气,寝衣略显凌乱,系带虽然还好好绑在身上,精巧的锁骨却若隐若现,魏帝手指略有些凉,他常年习武,一般早上都用冷水沐浴,修长的指一碰到温离慢的脖颈,她便抖了一下,迅速躲开,抱着被子把自己藏得只露出一张脸蛋。

。"醒了就起来。。"

她屈起双腿,把脸蛋搁在了膝盖顶起的被子上,打了个呵欠。

原本甚至还想要继续躺下,却突然听魏帝说:“待会儿起来,去蹲个马步。”

温离慢疑心是自己听错了,但官家分明不是开玩笑,因为他脸上并没有笑容,“说好的……”

“谁跟你说好了?”

魏帝将手浸在了装满温水的盆里,使得双手的温度逐渐上升,不再冰凉后又过去掀开温离慢的被子,将不愿起来的她掐着腋下抓起来,跟抱小孩儿一样,“是你自己说的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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