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125)

作者:阿逢 阅读记录

整个监牢里,不论是劫狱的、还是狱卒,都愣了愣。

我听见谢阆胸腔里逸出了一声轻笑,随后又继续打了起来。

*

过了一会,身侧的狱卒终于没了声响。谢阆抱着我纵身一跃出了监牢,飞身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快马。

我哭了半天,又带着一身的伤,这会早就没了气力,只软绵绵地趴在谢阆胸口不能动弹。

也是这时,我下意识搂住谢阆的手上却摸到了一片温热的血迹。

我颤了颤,见到掌心有一片血迹。

“你受伤了?”

谢阆低头瞥了一眼,手上的马绳仍甩着:“没事,不过是小伤——”

话说到一半卡住。

他松了马绳,伸出手将我眼下的泪抹掉。

“怎么又哭了?”

我低了低头,又抬起头看他:“对不起。”

“你不用对不起。”他将我往他怀里拢了拢,“是我要来救你的,这点不过是小伤,你不用内疚,也不必……想着报答我。”

离了那监牢,我们大概同时想起了前段时间不堪的相遇。

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将我们隔了开来。

我垂下眼皮。

“我不是说这个。”

“嗯?”

我重新抬起头。

可对上他的眼睛时,我不知为什么慌了一下。

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就变了。

“……我不该非要在牢里小解的。”

“…………”

第61章 真相 “可即便不是这样,也没关系。”……

“…………”

“……人有三急。”

“……嗯。”

马蹄正疾。

我低下头, 看见我被血污染脏的手。

“其实我也不是想说这个事情。”

“……嗯?”

我张了张嘴,又一次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当然,要是我不是非要……的话, 可能你也不会受伤。”

“……嗯。”

“所以其实我应该憋一憋。”

“…………”

“但是我又实在太急了……”

“你能别说这个了吗?”谢阆打断我的话,语气刻意地带着冷, 却能听出里边藏着的尴尬。

“好。”我低声应下。

“那我还想说别的。”

“只要同小解无关。”

“……无关。”

我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

“谢阆, 之前我见到胥长林的那几次, 是你……不是你指使的吧?”

谢阆手中的马绳慢了下来。

“不是,我那天去找你……就是想跟你解释。”

我顿了一顿,故意忽略“哪天”的事情。

“你同胥长林是怎么认识的?”

确定身后没有追兵之后, 谢阆开始说起事情的前因后果来。

淮阴王是当今天子的三弟, 自数年以前始,就已生了异心。几年前离开京城去往封地的时候,就已经在朝中暗中扶持了自己的党羽, 更设下了数名暗桩。

而去往淮南封地之后, 他行事更为自由,便将目光放在了天平地成两块阴阳玉符上。

在查得地成玉仍在退隐的胥阁老手中后, 他接连设下圈套, 动用自己的势力将胥阁老手下可用之人除去——譬如储一刀和胥长林, 便是被诬陷获罪, 亲子胥长林落了黥首之刑,而养子储一刀则成了数起大案的在逃案犯。

数月之前,淮阴王狼子野心显露,派人去鄂州找到了胥阁老,将其残忍杀害,为夺地成玉;幸而储一刀已事先从胥阁老手中取得玉符,便一路上京, 准备按照胥阁老的吩咐将玉符交给阁老门生应院首——这也是案发当夜,为什么应院首那么凑巧出现在朝云馆的原因。

储一刀被杀时,闹的动静着实太大,徐凤杀他时没来得及取走地成玉,于是那玉便落到了我手中。

“是徐凤杀的储一刀?”我惊讶。

“不错,我们从应天府找到了当日的卷宗记录,储一刀脖子上的伤口同徐凤惯用兵器招式相同——为了遮掩这一点,他还火烧了镇抚司。”

“走水当夜,徐凤正在镇抚司当值。除了遮掩自己之外,也是为了毁灭镇抚司的案宗和储一刀的尸首。储一刀不会武功,根本不可能犯下那么多案子——第二日是仵作验尸的日子,倘若储一刀不会武功的事情被查了出来,以傅——”他顿了顿,“——以镇抚司的行事风格,一定会彻查。为了避免淮阴王诬陷一事暴露,徐凤趁职务之便烧了镇抚司,而此事正被准备上镇抚司查验储一刀尸首的胥长林见到。”

“胥长林说,是我将他的画像容貌透露给了徐凤,”我沉吟道,“所以当时徐凤没见到胥长林?”

“没见到。同样也是那日,胥长林才确定徐凤是淮阴王的人。”谢阆点了点头,“而他和……应院首,甚至连徐凤都将你认定为淮阴王一党的暗桩,正是因为你当日给徐凤送的玉和递的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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