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摩挲，一开始只是浅浅地触碰，轻柔温暖，还带着几分试探。但是在察觉她没有抗拒之后，他开始进一步加剧攻势，含住小小的唇珠。

好软。

这感觉好奇怪……

宋颜颜的心要蹦出胸膛了，手指无措地拽着衣角，脸越来越烫，越来越红。

程轶很快就放开了宋颜颜，看着双目无神的她，他用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尖：“呼吸。”

啊！她居然忘了呼吸！

这句话像一个开关，燥热的空气进入胸膛，却让刚才的心情更燥了。

刚才温热的触感似乎还留在唇上，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仿佛有一根羽毛在心脏上挠痒痒，挠得人受不了，但离开了之后还想要。

她她她她她居然和程轶接吻了——！！！

程轶没留给她多少时间反应，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主任和张老师没有跟过来。她看着相牵的手，有点疑惑，现在他们两个算是什么关系？

好像能听到她心里话似的，突然，他绷紧了下颌问：“颜颜，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宋颜颜愣了一下。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程轶的心沉到底下去。

“不想？”

“程哥，”她十分不自信地小声问，“你和我说这个，是因为我对你……做了那些事吗？”

她怎么也说不出“亲了他”这种直白的话。

程轶脚步顿了顿。

她低下头：“如果因为这个，你觉得自己要负责……其实不用的。”

“废话。”他停下脚步，盯着前面的地面，语气里有淡淡的恼火，“当然是因为喜欢你。”

她瞬间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但是少年的耳朵尖以及脖颈都红得太明显。

四周突然寂静，静到她只能听到自己耳朵后的血管发出咚咚的响声。

原来、原来程轶真的会喜欢她啊？什么时候开始的？

幸亏她没有把头缩到壳子里，不然他们可能永远都进展不到现在这一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又牵着手向校园里走去。外表看起来自然，只有她自己知道，被牵的那只手僵硬成了什么样，动都不敢动。

正好快到了上学时间，路上有不少学生。他们看到程轶和宋颜颜拉在一起的手，都避免不了震惊的表情。

虽然以前听说了不少程轶的八卦，但起码没有什么实锤啊！现在两个人牵着手一起走，那肯定就在一起啦！

实验的神话哎！年级第一哎！居然真的早恋了，那可是全学校的大新闻！

程轶别别扭扭地问她：“那你呢？”

“什么？”她没反应过来。

“对我的感觉。”

宋颜颜咬住唇，这要她怎么说啊！直接说出来也太别扭了！她不好意思和程轶说这些！

“不喜欢我吗？”程轶敏感，见她不说话就回头问她。

“没有不喜欢。”

“很勉强。”程轶语气有点失落，“看来不怎么喜欢我。”

见他曲解了她的意思，她顾不了什么面子，想也不想直接反驳：“我没有！我很喜欢你！”

见他露出一副了然又有点得意的神色，她才发现自己居然被套路了，程哥智商也太高了，她完全招架不住哇！

但他又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露出一点点属于少年的狡黠，其他时候都成熟得令人心疼。

宋颜颜现在就在心疼了，索性和盘托出。

“程哥，我很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还在初中的时候，对不起——我那个时候就在觊觎你了！”她越说越愧疚，怎么好像罪犯在坦白罪行似的？

程轶笑了，少年的笑仿佛一阵春风温暖，眼里的疏离都融化不见，眸子里盛的是浅浅的春水。

宋颜颜低着头，不敢看他：“那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感觉的呀？”

“记不清了。”程轶摇摇头，又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我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但我会保证以后每一天都在喜欢你。”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有朵花苞正慢慢盛开，糖果和棉花糖的香气也朝她涌过来。

和苦涩的暗恋相比，原来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是这种感觉，原来恋爱是这种感觉。

身边有几个学生经过，都在好奇：“你们说，程轶他正在说什么？”

“他们真的在恋爱吧？天呐，我以前真的想象不出来程轶那张脸说情话，但是看他现在的表情，卧槽，好帅！”

她们捂着心脏走开了。

“但是，有一件事，我们说好了。”程轶说。

“嗯？”宋颜颜看着他。

“不要影响学习。”程轶微微垂眸，原本他一直克制，就是怕影响颜颜学习。但颜颜稍微主动一点，他就前功尽弃，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不过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只能和她约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