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弃仙(133)

夜殊硬着头皮,灵识一动,五道光刃如飞轮般,飞了起来。

菩提仙府里,几条凑热闹的火陀鲤在五灵潭里吐着水泡。

五道刃光闪过,一阵咆哮声惊雷般在仙府里炸开,火陀鲤吓得沉到了潭底,“该死的人族,本尊的头发,”几缕卷曲的金色软毛,从妖猴的额前飘落。

在多把飞刃失控在仙府里四处飞窜时,夜殊二话不说,火速逃出了仙府。

五把飞刃,操控起来的难度,比起一把蝗十刃时,难度竟然不只是加大了五倍,而是足足十倍,方才在操控时,夜殊很明显地感受到了一股力不从心感。

夜殊坐在了房中,苦思着日后要怎么使用新的蝗十刃,门口一阵拍门声,王抱石走了进来,“夜殊啊,王大叔筹足了盘缠。咱们在这也耽搁的够久了,也是时候,启程前往隋云了。”

夜殊听罢,手中不禁握紧了蝗十刃,隋云。

卷二 道途茫茫

1 方士凶宅

再繁华的秋景在入了冬后,也渐凋零殆尽了。

夜殊等人离开徽镇后,才是盛秋,江畔芦苇的芦花迎风而起,落了满江。

芦花时节一过,恍如才过了一夜,江面上就只留了些秃杆子的萎靡芦苇,如此的秋去冬来的景象,在睿国的他地亦在发生着。

距离徽镇几百里之遥的隋云,各色的秋菊凋零后,各家各户门口栽种的腊梅嗅了寒冬,毛绒的花苞隐隐绽出了粉色。

唯独有城东一户人家的门前,满树的红梅,偶有不打眼的北风吹过,梅枝梭梭动了几下,却不见半点红彩落下。

大院门庭整洁,门户不大,只能容得一台窄桥和两人同时通过。檀黑色的木门上,挂了个简朴的铜环。

门口也不见石狮门卫,只有一口铜色大鼎,摆放在门口,袅袅有檀香从香炉中涌出。

行人路过时,免不得要咋舌一番。

隋云县县城百里,是睿国境内有名的重县。

睿国近些年休养生息鲜有战事,国内民众安居乐业,隋云县作为重县,更是膏脂丰厚,家底丰足些的人家都修了几屋几进的带院民屋,可大多民屋都是比邻而居。

像是这座占地数亩的大院,却修了座窄门,一门独户占了半条街的,栽种了满院的红梅的,却是少见。

“这是谁家的府上,梅花开得真好,”隋云郊外一出风景雅致的大院外,容色艳羡的外地男客停下了步伐,问着身旁的当地陪护。

“东郭幕家,”陪护是名本地向导,男客是来本地采购的花木商人,冬日萧瑟,他一时也找不到合用的花木,乍见了幕家的满树红梅,忍不住要有几分觊觎,想上前讨要些花木养护的法子。

“幕家?可是睿国朝史上有名的方士东郭幕放的后裔,”外地男客也是晓得些典故的,一语就道出了幕家的来历。

“那都是老祖宗辈的事了,本国昊康少帝崇佛弃方士之术,东郭幕家早已改为医术和药店为生。”路人是个话痨子,一时就打开了话匣子。

“吱啊”一声,大院的的窄门洞开,从里面出来了名黑衣小厮,手上拖着个尸布担架。

外地男客好奇着,往了担架上看去,正看到一双枯槁黑死的手耷了下来。

男客眼中骇然,当地的陪护也噤声不敢多语。

一辆马车从街的另一头疾驰而来。

“又是一具?这都是年里的第十八个了吧,再由着也这般闹下去,怕是要惊到国都那边去了,到时候那些所谓的名门大派又要上门闹事了,”拉车的是两匹额宽眼绽精光的枣红高,马车夫面貌平常,只是马屁到了大院口时,他无边无缰,手微微一动。两匹枣红高马吁得一声,脊背上像是吃了一记飞来重鞭,立刻停了下来。

“你都晓得的理,爷哪能不省得。那些门派,不就是眼红爷的天赋。不过话说回来,这一年动静却是大了些,爷只得向县上的几家要些好苗子来嘛,寻常的人哪吃得住那样的折磨,”黑衣小厮轻车熟路地将那具死僵了的尸体扔到了车上,尸体像是没有重量,轻飘飘地落到了马车上。

尸布被风一卷,曝出了里头的尸体。

不高的身形,该是名十余岁的小童,男女难分。小童浑身漆黑,像是被沥青浇灌过似的,两眼睁大,四肢硬挺挺地,脸上夹杂着痛苦和恐惧之色。

如此的恐怖死状,外地男客才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来,心里念着:“阿弥陀佛。”

东郭幕家的小厮显然对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手里一捻,尸布就被抚着盖了回去。动作熟练,连眉头都不曾动一动。

“哪几家?可别是那几家难啃的硬骨头?那几家的好苗子可都是嫡亲,能舍得送过来由着爷拿来做药引子?”马车夫嘿嘿笑着,换了副看好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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