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他从小到大的照片，罗潇竟在里面发现了她与左泽在幼儿园时的合影。

若是以前，罗潇觉得那就是两个孩子再正常不过的照片。

如今，想到左泽长达十六年的喜欢，照片也显得不那么单纯了。

照片中高出罗潇一头的左泽揽着她的肩膀，脑袋歪歪着靠在她头顶，另一只手还牵着她的小手。

似乎在无声地言明：“这人，我的。”

关键是，幼年的罗潇也笑靥如花，乐得像个要出嫁的新娘。

左泽将下巴搭在罗潇肩上，“后面还有呢！”

继续往后翻，上小学之后的照片也有几张，罗潇完全没有记忆。

她问：“为什么这些照片只有你家里有，我家却没有？”

左泽闭着眼睛蹭了蹭她的耳朵：“是给我拍照的时候，我把你硬拉过来的，你们家没有来要，自然就没有。”

罗潇蹙着眉头：“你开窍够早的。”

左泽低头笑了一声：“开窍早有什么，胆子小，被你一吓都不敢承认自己要早恋。”

他说着，将相册翻了几页，那有两张照片，正是在罗潇家里，她亲自拿手机拍的两人。

其中一张罗潇举着手机拍两个人，左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时罗潇看照片就觉得奇怪，如今才明白那眼神的意味。

“还记得吗？”左泽笑着，“这张照片拍完，你问我是不是想跟你早恋。”

那次罗潇倒是记得清楚。

“你说你不早恋。”

“那不是被你逼得没办法了吗？其实我当时甭提多想承认了。”换了个姿势，仰躺在床上，枕着手臂再道，“你说，我那时候要是把你搂过来亲一顿，咱们是不是当时就好上了。”

“呸。”罗潇咯咯地笑，“我们那时候都没成年。”

左泽随性道：“成年不成年的吧？也就是法律规定的，还有国家规定九岁能结婚呢？十几岁不小了。”

“你看起来还怪遗憾的。”

左泽对上她的视线：“休止遗憾，悔得肠子都青了。”

罗潇：“……”

索性不搭理他，自顾自地翻着相册，终于扫到了那几张在教室的照片。

这几张基本上都是在一个角度拍的，罗潇趴在桌上睡得挺香，动作几乎没有变化。

只是旁边的左泽忙活得紧，一会儿扇风，一会儿擦汗，还用手臂垫着她的头，像是将她拥在怀里的样子。

挨个照片看了一遍，罗潇心头莫名暖。

左泽这许久没吱声，就躺在那儿盯着她。她表情任何一点微小的变化，都没有逃过左泽的眼睛。

直到罗潇嘴巴一瘪，像是马上要哭。

“好了好了。”左泽翻身起来，从侧面轻轻拥着她，“后悔了吧？”

罗潇扭过头，“嗯，后悔了。”

左泽心尖一颤，将要贴上去亲，被罗潇一只手推开，然后凑到他身上闻了闻，“你身上有一股大餐的味道。”

午饭时又是喝酒又有人抽烟，染了一身。

又在自己身上闻了闻，皱眉道：“我也有。”

左泽粲然一笑：“去洗个澡吧。”

这些天，罗潇一直都在左泽房里的卫生间里洗漱，她回房拿上睡衣就去洗澡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左泽已经洗过换好衣服，别墅里有四个卫生间的好处就在于此。

他听到门响，从手机上抬起头望过去，眼眸中沁着不同往日的情绪，朝罗潇勾勾手指：“蜜蜜，过来。”

罗潇头发吹了个半干，泛着浓浓的洗发水香气，混合着她的体|香，化学作用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

掩不住避不开地往左泽鼻子里钻。

左泽将手机放下，扯过人来，抬手轻捋着她耳边的长发，凑过去着迷似地闻了好一会儿。

而后，从鬓发，脸颊，一路吻到那艳红的双唇上。

良久过后。

他微喘着粗气离开，蹭着鼻尖，沙哑道：“蜜蜜，我……受不住了。”

罗潇脑中蓦地一顿，多次亲近，她怎么会不知道所谓的‘受不住’是什么意思？

垂下眼，手指撮着被角，“那……那你……”

“准备好了。”说着，左泽从枕头下，摸出一个蓝色的小盒子。

扫到盒子上“超薄”两个字，仓皇中别开视线，从两颊开始发热，一秒窜到了耳后。

须臾之后，罗潇不敢直视左泽，结结巴巴地道：“关……关灯。”

左泽轻笑了一声，麻利地关了灯。

窗帘早就拉好，摭住了大半路灯要投射进来的光亮，朦胧中只能依稀看到些影子。

黑暗中罗潇觉得一副火热的身躯贴上来，从身后轻轻拥着她，埋首在发间蹭了一会儿。

罗潇转了个身，突然被一股力量带着倒在枕头上，紧接着贴过来滚烫的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