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相后我做了旧情人的奴+番外(237)

作者:陈浮浪 阅读记录

庸宴在外面舍生忘死拼杀了几年,尚且没法获得这些读过书识过字的夫人们认可;不过提一提他对秦桥的眷恋,这群人却立刻信了。

经过大风大浪的官眷尚且如此,民间对他的揣测只怕更甚;这些年来秦桥刻意地通过海岱安散播她和庸宴的轶事,恐怕都是在为今日做铺垫。

原来这世上竟有一种桃花债,是可以保命的。

“咱们静待片刻。”江蕊将手心的汗抹了抹:“若陛下不能及时出现,那江蕊再带着各位去找归云殿下不迟。”

就这么勉强安分了一刻钟,穿着大红喜服的人终于出现在了众女的视野里。

帝王喜服本该是玄色,那是一种在黑纹中夹杂金红绣线的颜色,然而不知为何,今日陛下却没有遵循规制——

他穿了一身暗调的红。

第105章

“娘娘!不要再吃了!”小内官小碎步跑进正殿,隔着内殿的门轻声唤道:“陛下马上就到了!”

穿着喜服坐在塌上的秦桥咳了一声,饼渣喷了满身。

身穿侍女服站在两侧的庆愉和瓷愿:“……”

顾桔上来将那小花饼接走,利落地将小碎渣一一捡去,跪在秦桥脚边,抬头给她整理衣饰。

“殿下,”她看着秦桥的凤冠,眼中似欣慰似含恨:“还以为见不到殿下出嫁了。”

秦桥心中叹息,却笑着轻轻推了她肩膀一下:“又不是真的成婚。”

顾桔不答,脑袋飞快地在她腿上枕了枕,起身将那红纱盖头轻柔地放下。

外殿中有几位从大荆各地寻来的妇人,她们无一不是出身安定,儿女双全,生活幸福的;民间唤做“喜婆子”,此刻她们高声说起了吉利话,几人便知道是新郎进入殿门了。

瓷愿俯身,将一柄淬了剧毒的匕首放在秦桥的袍袖之下,稳稳当当地盖好。

“他掀盖头的时候,你发难便是。我自会护姐姐安全。”

秦桥的面目在红纱下若隐若现,她随便点了个头,突然抬手向自己鬓发上摸去,拽出一支凤钗扔到瓷愿手上。

“庆愉才是皇后,我不是。”秦桥似笑非笑:“带多了逾制,拿下去收好吧。”

大荆朝的凤钗与之前所有朝代都不同——并非金银器,而是玉器,磨成圆润流畅的凤形,只有长公主,皇后,太后三种身份的贵人可以佩戴。

瓷愿默默收下那钗,站在身后。

就在他站好的一瞬间,殿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那男人束着高冠,只简单地绑了红色的长发带,宽袍广袖,行走间流动如风。

他身后却不是喜婆,而是花成序在禁军中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仪仗队”,都是年轻儿郎,身穿红色皮甲,真是个顶个的姿容俊秀。

庆愉站在旁边,定定看着那男人面容。

“陛下来迎娶我了……”她有些哀伤又有些甜蜜地想:“今天太难熬了,他怎么才来?等等……这是陛下?”

瓷学成年以来,脸上总是带着一些玩世不恭的笑意,可眼前这人的气场实在……

实在太威严了!

虽然是个人就能从他轻快的脚步里感受到他的开心,但是这是不是有点太……太不陛下了?!

庆愉想要开口,目光瞄到另一侧的瓷愿,却见他全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也是,逆王自幼在外,本来也没怎么见过陛下。

秦桥透过红纱,看着他向自己走来,这短短几步路,却仿佛有一生那么长——

他跨过了国仇家恨,跨过了少年生离,跨过了前恩旧怨,跨过了千山万水。

可即便是隔着这么多的难,这么多的遗憾,他终究还是站在了自己面前。

那些已经逝去的人,先帝,太后,她的哥哥们,还有长埋地下的年松,此刻他们仿佛都含着欣慰的笑意,看他们两个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

即便千难万难,还是最初的那个人。

秦桥坚强了一辈子,只觉得自己快哭出来了。

她握住他要掀开盖头的手,带着笑意说道:“面具摘了,我想看着你的脸。”

那男人就笑了。

他反手握住她,另一只手在脸上随手一扯,“瓷学”的面容便如碎絮般散开,露出了下面带着满满笑意,满满激动,和满满温情的——

庸宴的脸。

他半跪下来,和坐着的秦桥视线平齐,双手微微颤抖着掀开红纱,露出秦桥娇美的面容。

她眼角落下一滴晶莹的泪,却幸福得仿佛得到了整个世界。

秦桥笑着叹了一声,只觉得眼眶酸得不像话,往前坐了坐,那匕首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她双手环住他脖颈:

“庸宴,我告诉你,你掀了我的盖头,跑不了了,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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