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呼出一口气道：“秦非她…她确实生病了。她在金丘的时候做过伤害过自己的事…”

商晋心头一紧，问道：“她...做什么了？”

田欣犹豫道：“她…她拿小刀划自己，有一次我趁她不注意回家才发现的…”

“但我带她来B市看过医生后，她好多了。”

“商晋，她从启川逃出来那晚发生过不好的事，她一直没和我说…我希望你多包容她一些…”

商晋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两只手心都出汗了。好一会他才道：“谢谢你，田欣。以后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和我说。”

田欣说：“秦非也是我朋友，别见外。”

俩人聊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商晋坐在车里点了一支烟，如果说之前是七分后悔，现在他就是十分后悔。

他当初不该只当作秦非的赌气而放她离去，也不该丢不掉自己的高傲而没回头找她。

他现在有些明白，秦非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为什么突然流泪还要跑，她肯定想到了不好的事。

刚刚她哭的也很凶，他却只以为她只是伤心或感动。

她抽烟，他却以为她长大了，想抽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看到那封信会怎么样，他应该不会这么快回头找她。

如果没有找她，就不会知道汪全起诉她的事。

如果没有知道，她就没有那么多钱还债，他不敢想她会不会还会继续回启川任人宰割。

此刻，他很庆幸。

☆、《体面》

过几天迎来了二零一八年元旦。

商晋喊了林扬和成凯两个晚上吃饭，算是互相正式介绍下，也是为了给林扬的坏电脑“赔礼”。

元旦休假了，林扬和成凯两个孤家寡人闲着也没事做，就待律所加会班。

商晋来的时候他俩正在公司的娱乐室里打台球。

“你怎么来了？”成凯进了一个球摸着杆子说道。

商晋拿过他手上的杆漂亮的一个球进了洞，“晚上请你们吃饭。”

成凯绕着他走了一圈，摸着下巴道：“啧啧，看你这春风满面的，和秦非好啦？”

商晋笑容都透着餍足，“嗯，还没给林扬好好介绍。”

林扬听到商晋和秦非和好了，心里一阵古怪。哼道：“我上次和她见过了。”

商晋又一笑：“我知道，她说她不小心把你电脑弄坏了。”

林扬炸毛，叫道：“她说不小心？！”

“哼！你请我吃饭不会就为了不赔我电脑吧。”

成凯在一旁哈哈大笑：“我就说嘛，上次你电脑上怎么都是咖啡，哈哈哈原来是小非非弄的。”

他走过去拍拍林扬的肩膀，“你放心，她肯定是故意的。哈哈哈！”

商晋也轻咳一声道：“她脾气不好，你不要惹她。”

林扬趁火打劫，“再拿点钱来融资。”

商晋爽快的说：“可以。”

林扬得了好处，心里还憋着气儿。“不打了，我去睡会儿，走的时候喊我。”

“你最近是不是被女人甩了？老是不得劲儿。”成凯在后面叫道。

“去你的！女人个个都爱我！”林扬甩上了休息室的门。

商晋拿起林扬的那支杆子，“我和你打吧，让他睡吧。”

成凯嘀咕，“他最近就像来了大姨妈，阴晴不定的。”

商晋听了也不由一笑。

成凯又凑上来贱兮兮的和他说：“哎，我上次遇到小非非，果然又漂亮许多。啧啧，我当初怎么就没有追一把呢？”

商晋脸一黑，斜眼看他，“我看你嫌工资太多了，想存在公司财务那了。”

成凯打住，“小气样！你和林狗两个都是可恶的资本主义！”

林扬躺在休息室的床上，翻来覆去却没睡着。他一闭上眼就会想到那双含泪的眼睛，明明没有含情脉脉，却拨动了他的心弦。

在国外多年，他行事奔放风流，什么样的女人都交往过，却是没有遇到她这一种的。

难道男人都犯贱，就和商晋一样，喜欢带刺儿的？

林扬想不出所以然，烦躁的抓抓头发，决定过俩天就找个女朋友。

晚上的饭局商晋也喊了田欣和王桓，下午秦非就和田欣一块儿去逛街了。

“不喊上王桓一起吗？”秦非问。

田欣说：“他公司有事呢，节日更忙了，晚上让他自己个儿过去吧。”

秦非竖了个大拇指，“你家王桓哥哥真是劳模，我看他就没休息过几回。”

田欣扑哧笑了，捅捅她的胳膊和她咬耳朵似的，“哎，和你旧情人旧情复燃的怎么样？有没有新鲜感？”

秦非脸一红，眼神闪烁敷衍道：“一般一般吧，还可以吧。”

田欣笑她：“你这春心荡漾的样子已经出卖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