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灵抿了抿唇，半分钟后，问出了自己困惑好久的一个问题。

“你谁阿？”

柴恒：“……”

合着刚才半天的殷勤半献了。

后来，柴恒还想说些什么，陆靳川直接过来把他弄到一边去，“行了，你去那边跟润川集团那边的人应付一下，这边不用你管。”

陆哥都发话了，柴恒自然是要听的，所以乖乖的就往那边去了。

宴会厅里面来往的人很多，陆靳川站在她身边倒是没有顾忌。

他低头随意的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手镯，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漫不经心的问了句：“行情不错？”

祁灵此刻是在工作，没空跟他闲聊。

她低声道：“我还有事情，一会儿再跟你说。”

说完，她直接走到老板那边，继续帮他跟那法国帅哥接洽着。

陆靳川倒也没说话，一直站在旁边。

祁灵没感觉有什么，倒是她旁边的老板擦了好几回的汗了。

他跟陆靳川实在不是一个级别的，如今陆靳川一直站在旁边，他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后来老板这边的工作忙完，祁灵笑容满面的把人家送走，眼见着法国帅哥有要联系方式的冲动，她指了指旁边那人，语速很快的说了一串话。

那法国人浓眉大眼的，一听祁灵说这个，笑着往陆靳川这边看过来一眼。

没多久，那法国人便离开了。

陆靳川：“你跟他说什么了。”

祁灵喝掉杯中的最后一口红酒，放到一旁，轻轻呼气，说道：“我跟他说你是我老公，我已经是结婚的人了，所以联系方式就只能不给了。”

陆靳川盯着她看了一阵，然后忽然勾唇笑了声。

“是吗。”

祁灵：“……”

她看这个笑容倒是有些心虚了。

因为她刚才原话是说的——

这男人正在猛烈的追求我，而且很爱吃醋，所以我不能给你我的联系方式。

反正都是变相的拒绝，口头上占占陆靳川的便宜，他也不知道，祁灵觉得还是挺有趣的。

祁灵走过去，微微踮起脚尖，眼前就是他突出的喉结。

“怎么样。”

“我是不是还挺乖的。”

此话落下，她眼见着陆靳川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半晌过后。

男人声音低沉的回了句。

“嗯，乖。”

祁灵像是得寸进尺，又问道：“有奖励没？”

说话间，她又从路过的waiter手里面拿过来一杯红酒。

陆靳川自然而然的从她手中抽出酒杯，然后回道：“有，不过要一会儿。”

祁灵见他样子像是认真，倒是有些好奇了。

“什么？”

陆靳川刚要说些什么，身后忽然有人叫他。

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对着祁灵说道：“我去聊几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带你回家。”

祁灵点头应道：“好。”

陆靳川走后，她一个人在长桌上随意的捏了几块小点心填肚子。

忽然。

一道声音出现在祁灵耳边。

“祁灵。”

她偏头一看。

这人就是刚才缩在最后面的那女人。

刚才几人聊了几句，她也知道她是一公司的小秘书。

只不过这秘书倒是一上来就知道她的名字，祁灵倒也没废话，只是笑着问了句。

“什么事？”

顾欣见到祁灵如此和善的对待自己，一瞬间心里面竟然更加慌张了。

祁灵如今看自己的眼神倒也不像是陌生，但她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让她想过来讨好的心都没有了。

若是祁灵冷面对待自己，她还好奉承几句，毕竟她是陆靳川的太太，若是真想拿捏自己，那便是分分钟的事情。

可是如今。

祁灵面上一点不显，顾欣反而更加慌张了。

她本来也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祁灵，刚才过去的时候她本来想撒个谎去卫生间，但是林总却是已经有些不虞了，顾欣便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过了这么多年，大家也早已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的那一套，有时候表面越是和善，私底下越是杀人不见血。

顾欣咬了下唇，小声问道：“这几年，你过得挺好的吧？”

祁灵理所当然的点了下头。

“挺好的。”

顾欣嘴唇嗫嚅了几下，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憋了回去。

恰巧这时候柴恒又看见二人凑在一起，他咬了咬牙，觉得这小秘书实在是有些过分。

他直接走过来，把小秘书一把搂走，笑眯眯的说道：“今晚打算去哪玩，哥带你，AC酒吧一条街我都熟的。”

顾欣：“……”

祁灵：“……”

祁灵之后又在厅内转悠了一会儿，等她去卫生间补个妆出来的功夫，程助理已经站在她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