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杳杳隔山海+番外(196)

作者:南风渡 阅读记录

这种感觉就像酒精麻痹了神经一样,只喝了一点故乡外婆酿的薄荷酒就轻微地醉了,巨大而浓烈的痛苦稍微得到了缓解。

暮念步步紧逼。眼底的深邃似乎超越了一切,不可阻挡的洪水猛兽。

“别靠近我。别靠近我。”

安锦鲤这段日子一直压抑自己没有盛放的机会。

她不敢再想象再回到他身边的那种生活,是那是他一生中最悲惨最狼狈的的时候,再怎么样她也不能活。

暮念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剑眉微微皱起,眼里闪着寒光,手上的力度更紧了些。

他轻蔑地揪住鹿楚的的领子,又是一顿暴击打在他身上,他脖子上的血蜿蜒地更深了。

他一只手忽然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单手给自己点了根烟:“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要么你跟我走,要么他死你自己选择。”

“求求你别折磨我,求求你。”

安锦鲤眼泪逼出,干涩的唇角。

安锦鲤的眼睛已经被被染红了。

纯白的裙摆在风中摇曳,被山风吹红的眼眸。

身体单薄而消瘦,在风的吹拂下摇摇欲坠,那是应和山水的浓烈的的悲壮。

安锦鲤满眼都是和后面是山峰连绵起面起伏的山峰汇聚成的一道光束。

鹿楚是她的少年,独一无二的,连听着名字都是闪着光的。

他的温柔,他的悲壮,他的孤傲,已经被抹去。

他是爱着一个人但不能不能保护的,他一直在奔走和劳碌之间

她从出生就决定了死亡,他的一生是压抑而悲凉的,仅仅是瞬间幸福的时刻也都是虚浮的。

即使真的也转瞬即逝了。

不停地将他们隔绝的不是,而是命,一种与生俱来的诅咒,她的身体里一直有着这样厚重的枷锁,她连身体里流着深蓝的血。

鹿楚在于人生中的这样反反复复的折磨,死亡已经慢慢逼近,但她愿意越陷深越

“我曾经那么爱你。忘了我们的恩怨。就放了他吧。

“我原谅你了。”

“我原谅你了……”

她释然的笑印刻在他眼眸上。

淹没了所有的虚浮。

天地间只有她的声音轻轻盘旋在他耳旁,似乎所有事物、声响、气味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我曾经那么爱你……”

“我原谅你了……”

她的嗓音柔和而明媚,有些嘶哑,些许清冷,清冷而绝望的眼神一直直达眼底。

“不要!”

男人松开鹿楚,不顾一切地朝前扑去,终究是一场空,手指间能抓住的只是漫无止境的凉风。

寒风吹彻,他的心上破了口子,风一点点地灌入脆弱的部位,再也没有了愈合的机会。

安锦鲤看向鹿楚的眼眸默默的是我男神的,带着一点不舍一点欣慰,她似乎在轻轻地朝他招手:“我先走了。”

明明刚才还一片晴日,此刻黑云压顶,细细密密的雨从天上的窟窿倾泻而下。砸在男人单薄瘦弱的脊背上,他目光恍惚轻轻蹲下身终是大颗大颗的热泪落在了黑色的衬衫上。

天地一片晦暗。

他的眼里只有黑白一片。

转瞬即逝的光影,扑面而来的山风,白安锦鲤的身躯极速地在风中落下,没有一点可抓住的东西我。她轻轻闭上眼睛,虚浮的光一直伴随着。

海水冰冷刺骨,她坠落深海一点一点的带来吞噬了她。

纵身跃下,就像梦中的场景,转瞬即逝的极速的风在他耳边吹过。一场华丽到极致的喧嚷在她耳畔呼啸而过。

她的周围都是喧嚣,却好像没有声音一样。

鹿楚的光就在上方,她怎么抓也抓不住。

他急促而剧烈地呼吸着,一点点地没有了呼吸……

她慢慢闭上眼睛。

眼皮上花开花谢一片凄凉。

真的,花落了。

雪落下了一片片的花瓣,好像就像过年时烟花爆竹一样,藏深处的雪花。男人高大瘦削的身躯被人撞了一下,他轻轻拍落身上的雪花,也懒得计较继续往前走去。

街上一片烟火繁盛,家家户户都是热闹的烟火气,小镇上的人情味就是浓。

可是这这样一样喜庆而极富意义的日子里,他手里拿着一束花,也是白的,融入进暗沉的空气中。

他在喜庆的中央扮演着悲凉的角色。

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他夹着细雪的眼眸格外的悲凉。

今天是正好她的忌日。三年了,从未有一天他找到过她。

他拢好衣服轻轻护住手里花。板砖的路面已经被积雪覆盖,枯败的树枝凄凉地横七竖八地洒落,他的眼里冰冷的单调的黑白。

他的身影慢慢幻化成黑色。

厚而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长长的一串脚印,萧瑟的风很快吹散,没有他来过的痕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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