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她嫌富爱贫(201)
许永绍想更进一步,康颜感觉温热略粗砺的掌心往腹下游动。
脑海闪回支离破碎的画面,男人的愤怒、强硬和不管不顾的绞钻,让康颜浑身冒鸡皮疙瘩。
她喉咙发紧,狠狠推开许永绍:“不!”康颜环抱自己,不住摇头,“不要…”
许永绍伸手靠近:“小颜…”
康颜往后紧抵衣柜:“我求你,我不想…我、我真的不想…”
许永绍拢了拢五指,挺直腰背过手,仰头不看她:“去洗澡吧。”
康颜战战兢兢地注视他数秒,见许永绍没有再进行下去的意思,赶紧绕开他,几乎以冲的姿态跑入浴室。
她用力关门上锁,扑着撞向盥洗池,拧开水龙头,也不管温度,捧了满手冷水就往脸颊拍。
康颜俯身张嘴,口腔被水流冲刷,恨不能磨破皮似的拼命擦嘴唇,等拧紧水龙头起身,镜子里的女人唇周尽是绯红。
她拿掌根蛮力抹干嘴唇,进入淋浴间冲洗全身,没有沐浴露的浴花粗糙伤皮肤,康颜机械性地搓着肩膀,目光空洞地盯着磨砂门外。
浓浓水汽憋得人喘不过气,心脏也跳的厉害,她蹲下平顺呼吸,放空的脑袋忽然涌入各种片段。
“再后悔也是你自找的。”
康颜默念这句话,吭哧一声哭了出来。
*
许永绍在浴室外的走廊沙发仰靠着,手指夹了支新烟,唇缝慢慢渗出白丝。
他从来没有烟瘾这么重过,康颜的事闹得他心烦意乱,伤口痒喉咙痒,痒得百爪挠心,不靠尼古丁压制,他怕是会抓破胸.口。
浴室响起水声,许永绍注视大理石墙面反折的人影,耳朵却集中于两步开外的浴室,连烟都忘了抽,暗火烧出指甲盖长的废屑。
他听见隐约的哭声。
大拇指无意识摩.挲烟尾,许永绍静静听着,她的眼泪像烧融钢铁的水,一滴滴烫得心脏瑟缩,指端也针扎似的疼。
许永绍蓦然反应过来,松开烧到尾部的香烟,指腹被烫出一道红痕。
他赶紧踩灭烟蒂,食指凑唇边吹了吹,突然停止吹动。
哭声消失了。
许永绍屏息聆听片刻,猝然起身:“康颜?”
他走近浴室,敲了敲门:“…康颜?”
除了水声噼里啪啦,再没人应答,许永绍手掌密密贴合浴室门:“小颜,别再生气了,你回答我一声。”
他提高音量使劲拍门:“康颜!”
听不见康颜的声音让他心慌意乱,许永绍握拳蓦地一锤,抬腿朝门锁猛踹,踹了两次将门锁踹松,最后一脚将门彻底踹开。
他大步跨入:“康颜!”
视线一转,磨砂玻璃门内有个塌陷的人影伏于地面,许永绍手脚冰凉,急忙扑到门边拉开:“小颜?!”
康颜双目微眯,瘫坐于地面。
她两颊潮红,嘴唇却病态的白,乌发一条条黏附脸颊,像缠绕白玉的蟠虺纹,随时能扎入她透明的皮肤。
花洒将一股股水喷入半空,许永绍怔愣两秒后迅速下蹲,颤抖着手摸摸康颜的脸:“你怎么了?”
他握住康颜的手:“是不是不舒服?”
康颜透不过气,许永绍即刻关花洒,顾不上她浑身湿透,将她打横抱起,经过楼梯口时大喊:“姚姐!”
“…诶!”
“赶紧叫李医生来!”
他嘴上焦急,动作却轻,小心翼翼地将康颜放入床。
他无数次为她脱衣服,亲手穿上还是头一遭。
康颜身体娇柔,许永绍想起许多个夜晚,她被他折腾出瘀青,他曾觉得这是男人对于自己所有物的主权宣誓,如今陡然发觉,康颜是脆弱易折的人,不是所有物。
许永绍为她扣好睡衣纽扣:“有什么不舒服的告诉我。”他抬眼,“你…没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吧?”
康颜拂开他:“你、你别说话,我很烦,头晕得厉害。”
许永绍为她盖好被子,探她的额头试了试,没发烧,只是后背有细汗。他隐隐明白了怎么回事,下楼吩咐姚姐熬碗白糖水,切点高糖水果和泡泡的奶糖上楼。
姚姐很快准备好,上楼敲敲卧室门,许永绍端走托盘,示意姚姐关门离开。
康颜心慌气短,什么话都说不上,许永绍端碗给她:“起来把它喝了。”
康颜伸手推拒,许永绍搅了搅糖水吹凉:“最好别惹我生气,我高兴的时候事事都会顺着你。”
康颜总算有兴趣看他一眼,许永绍只手托她的后背支起:“你乖乖把东西吃了,我就不碰你,行吗?”
康颜研判他,许永绍垂眼勺起糖水:“我说话算话。”
康颜伸手:“我自己来。”
许永绍也不拗着来,将碗放入她手中,康颜的确是饿得慌,动物本能驱使她猛喝一口,却不小心烫得舌尖发麻,差点又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