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小小的艺人，何德何能？

林晚意没来得及想清楚这里头的事，中午时佟栀意又来找她了。

佟栀意进来就说：“林晚意，我知道是谁做的了？你想知道吗？”

林晚意懒散坐在沙发上：“不想。”

“你不想知道害你的人是谁吗？”佟栀意极有诱惑力地挑着唇，“这么个猛料卖给你，我不收钱，算是帮我保守秘密的谢礼了。”

林晚意觉得好笑。

“你这么好心吗？”林晚意说，“这不像你。”

“不跟你废话了，啰里吧嗦的，”佟栀意说，“是你那个妹妹林皎皎，她亲口跟我说的。”

林晚意瞳孔一缩。

虽然她早就知道了是林皎皎所为，可从别人口中知道又是另一番感受。她本以为佟栀意会说一个与林皎皎无关的人物，可佟栀意竟然都知道是林皎皎做的。

“你怎么知道？”林晚意佯装淡定。

“你这么淡定干什么？难不成你早就知道了？”佟栀意觉得大脑凌乱，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你如果知道的话早就去撕她了，怎么还不行动？”

林晚意突然笑了。

主要佟栀意这个形容太有趣了。

“怎么？佟栀意，你觉得我是到处撕人的工具人吗？”林晚意抱着手臂，懒洋洋道，“我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演员，哪有那么多闲空去跟人撕。”

佟栀意摸了摸胸口：“其实你上次撕那个岑染我就挺爽的，我还挺想跟你做朋友的，可惜……”

可惜季朝暮喜欢她。

林晚意抿了抿唇：“我跟季朝暮只是普通朋友，你也知道我已经结婚了，不要把我当作假想敌，没意思。”

“我知道你对他没意思了，就是他喜欢你啊……”

这几天，佟栀意放下那些偏见和芥蒂，能感觉到林晚意对季朝暮其实就是普通朋友，还带着一点点疏离，可季朝暮对林晚意就明显关心过度了。

“我不觉得他喜欢我，何况就算喜欢了，那也是他的事情，你没必要算到我头上。”林晚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好好好，不谈这个话题了……”

“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是林皎皎的？”

佟栀意挠了挠头：“我跟她一直是朋友，她上次就给我出主意让我报复你，但我不敢……夜里你那个微博，我不是帮你转发了嘛，她就怒了，白天在电话跟我生气来着，我就知道是她做的了。”

何况林皎皎常年看林晚意不顺眼，有这个举动也很正常。

林晚意微微一笑：“窗帘这个事，她怎么会知道呢？”

她语气略带讥诮，佟栀意面目顿露囧色：“是我不小心说的，我也没想到她会大做文章嘛。”

佟栀意脑子一直不聪明，十足的猪队友，林晚意也懒得跟他计较。

见林晚意没说话，佟栀意慌了神，怕她再有什么举动：“我一直觉得林皎皎很善良，是我看错了人，我以后不会跟她玩了，我要是发现她有什么举动，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她举起三个手指举在头顶发誓，有种笨拙的可爱。

林晚意摆了摆手，总算将来龙去脉搞清楚了。

一开始佟栀意随意吐槽想报复她，可佟栀意没那么胆，但架不住林皎皎胆子大啊，无意间得知林晚意换窗帘的事情就拿这个黑她。

宋凛州查到了IP地址，可除了这个她什么也没有。

佟栀意这个猪脑袋，保护好自己就不错了，她也指望不上她做什么。

*

这晚，宋凛州来酒店找她。

他这次没有搞突然袭击，还特地提前发了消息，并且说二人一起吃饭。

林晚意本以为是他来酒店接她出去吃饭，哪想到宋凛州竟然带来了几个盒子，拎了一个大包，敲开门的时候，林晚意笑了。

“我还以为你是送外卖的呢？”

宋凛州推开门，气质清冷，脱掉笔挺的西装，笑意多了几分恣意慵懒：“有我这么好看的外卖员？”

他顺便就坐了下来，定定盯着林晚意，眼神中含了些许热度，林晚意的心跳莫名漏跳半拍。

“当然有，你没看新闻吗？”林晚意信口胡诌，“网友评了最帅外卖员，是真的帅，就跟明星似的。”

宋凛州淡淡：“你不是说我也跟明星似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林晚意身体一抽。

“梦话。”宋凛州挑了挑眉。

他说完之后就将那几只小盒子一个一个码出来，林晚意却思忖起来，这话莫名的熟悉。

一年前，她依稀记得做过这么一个梦，在梦里她打了宋凛州好几拳头，骂他的话是这样的：亏你长得跟明星似的，性格却这么狗。

反正她特别粗暴，这个梦特别真实，醒来后还拐弯抹角问他，她有没有说话梦话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