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晨到日暮(6)
一阵暴雨,砸的窗户哐啷作响。面吃完时,樊夏和景诚的“恩爱play”尚未结束。
他冷下脸来真有几分年轻储谨言的味道,当年她将还是某名模男友的储谨言勾引来时,几乎是以匍匐的姿态迷恋他,他们什么刺激的都玩过,百无禁忌,她立誓要做他生命里最特殊的那一个。
什么温柔性感风情,她都扮,可又都不是。
她要他爱死自己,再也找不到替代品。
年轻时候当真有情饮水饱,不知爱情的时效性,变态似的疯狂透支,到了生育后,压根接受不了淡如水的爱和撞钟样的性。
风头一时无两的天之娇女晋升为储家豪门贵太太,自由恋爱,男才女貌,门当户对,谁不羡慕?
可今时今日的樊夏想说,谁羡慕谁来。
“你爱我吗?”那天储谨言说爱就像说早安一样自然。
景诚看着她的眼睛,平静地说:“爱。”
她勾勾他的下巴:“那说点我喜欢听的。”
“你长得很好看,你穿衣服和不穿衣服一样好看。”
她将吊带拨下肩头,仰着纤颈诱惑,“我的身体呢?”
“很白,很滑,很漂亮。”
“还有呢?”她领着他的手,探入里面,恳求地以胸磨蹭他。
景诚不知所措看着她水雾弥漫的眼睛,有些不解,咽了咽口水试探答案:“很湿?”手指被她的手大力控着,飞快进出,掌心都漫了水,可她不休不止,甬道紧缩了几下。“很紧?”
樊夏享受地闭上眼睛,动情地咬着下唇,媚态横生,“再说一遍。”
“很紧。你很紧。”
樊夏苦笑,双手捧住他的脸,变脸似的,眼神登时凶狠,责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出轨?”
“我没……”景诚说到一半停住了,垂下眼意识到自己在扮演谁。
“她比我好看?”她额角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擒着他的肩头,见他不语一巴掌赏上了脸,“还是她让你更爽?”
打的不疼,不够狠。
他心里这样说,眼神则定定地看着她,摇摇头,“她不好看,没有你美,她也不爽,糟透了。”
“这样?”樊夏歪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景诚,不信似的冷笑着。
“是的,我这辈子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女人,也没有感受过比你更紧的女人。”
“是吗?可是,老公,”她挑眉,冷冷道,“她怀孕了。”
景诚愣住,听她晃着自己问,那个女人怀孕了怎么办,我已经不是唯一了,宝宝也不是了是吗?
这题超纲了。
他喉结上下滚动,飞快组织语言,男人应急承诺的本能:“我会让她打掉的,你是唯一,宝宝也是。”
闻言,樊夏深喘着伏在他的肩头。
景诚感受到肩头的咸湿,没什么能做的,只能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波浪。
许久,他听见她低低地说:“储谨言,那就证明给我看吧!”
第6章 翠色.欲流1
储谨言坐在客厅,见柳嘉布置婴儿房不亦乐乎,泼冷水道:“还不确定男女,你买这么多蓝色的干嘛?”
“那天我做了个梦,找大师解梦,他说是男孩。”柳嘉笑得无比开心。他没生气,没说要打掉,至少证明他是在乎自己的。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那大概就是一辈子的牵绊了吧。
“迷信。”他劝不动她,一把将她圈进怀里,“别动了,前三个月要好好休息。”
柳嘉依偎着他,撒娇说:“那你要多陪陪我,我一个人在家闷的。”说完听他没了声,又赶紧补了句,“不空的话也没事,我身体挺强壮的。”
景诚收起望远镜,将浓情蜜意阻隔,运动鞋随意踢了踢散乱的A4纸,瞥了眼毫无动静的手机。
第二十二天。
柳嘉很少出门,那个男人也很少去,过夜次数更是屈指都难数,他盯着窗户半晌看了眼钟,六点整,黄昏天,又到了定点跑步的时候。
暮色四合,灯火闪烁。
樊夏立在落地窗前愣神,朋友扬声询问储谨言还有多久到?
“不知道,不过快了。”刚说完,便见车灯自远而近,储笑听见车声从钢琴上跳下来,歪扭到门口,储谨言刚迈入玄关,她便兴奋地尖叫起来:“爸爸——”
储谨言凌空将她举起,抱她转圈,储笑咯咯笑个像只鸽子,被爸爸亲得一脸口水也乐意,两手圈着储谨言的脖子不松手,叽里咕噜奶声奶气地讲话。
他抱着女儿朝好友们打了个招呼,附至樊夏唇角如常蜻蜓点水,“开会晚了。今天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