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娇厂公(56)

作者:怡米 阅读记录

那是沈络欢第一次见到唐封,却对这个人印象很深。她记得唐封有个未婚妻子,家住京城,病故在那年的寒冬。自那以后,唐封再未回过京城,也再未议过亲。

是怎样的一种深情,可以用怀念对抗孤单呢?

京城,紫禁城。

批阅完奏折,沈槿由宫人簇拥着去往寝宫,路过东宫时,他负手停了下来,回想起四年前的今日,那日,他在沈镯的药膳里动了手脚,导致沈镯久病不愈成了废人。

沉吟声溢出唇齿,英俊的面容泛起一丝寂寥,沈槿吩咐身侧的御前太监道:“明日让工部尚书来一趟东宫,看看能不能修缮一下里面的屋舍,把里面的老物件都扔了吧。”

御前太监应下:“诺。”

沈槿问道:“徐辞野可有送回什么消息?”

“回陛下,未曾。”

沈槿冷目,徐辞野是自己看重的臣子之一,却与自己虚与委蛇,暗度陈仓,这种被背叛的滋味真他娘难受。

走进寝宫时,外殿跪着一名黑衣人,沈槿越过他坐在屏宝座上,“你的人抵达辽阳了?”

黑衣人低头道:“秉陛下,卑职已收到辽阳城那边送来的信件,信中提到,他们已经潜入城中,会等待时机,见机行事。”

“潜入?”沈槿念着这两个字,笑意幽幽,“整个大楚都是朕的,为何用‘潜入’一词?”

黑衣人埋首更低,“卑职该死。”

“割了舌头。”沈槿轻描淡写道。

黑衣人是沈槿的死士,不会违背沈槿的任何命令,是以,不假思索地挥起了刚刀。血淋淋的场面让宫人们战战兢兢,他们的天子总是以最温柔的言语下着最狠绝的命令。

不留余地。

*

夜里忽然变天,雨打枝头,不知抖落了多少桃花,花瓣落于树根旁,做了春泥。

电闪雷鸣,映亮了黑漆漆的室内,沈络欢被打扰了睡意。

“若浅。”沈络欢蜷缩起来,双手捂着耳朵,唤着自己的小婢女。

宁若浅裹着毯子跑进来,也是一副害怕的样子。两个小姑娘心照不宣,一个掀开被子,一个顺势钻了进去。

两人抱在一起,说着小话儿。

宁若浅小声道:“公主,你也害怕雷电呀?”

沈络欢点点头,“怕得要死。”

宁若浅抱紧她,“那我陪着你。”

没一会儿,大乔穿着蓑衣进来,见床上鼓着两个面团团,笑着解开蓑衣,“大都督怕公主害怕,让我过来守夜,你们让个地儿,我也要躺进去。”

宁若浅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床太小了,容不下你。”

“我不管。”大乔把她往里一推,笑嘻嘻躺在边上,惹得里侧的两个姑娘直呼没地方躺。

三人闹作一团,咯咯的笑声传到窗外,与雷声交织。

唐荟撑着伞从窗边路过,眉眼凝着暗光,同样是怕打雷,顾钰为何只想到公主殿下?

雨夜很冷,惹得浑身哆嗦,她叹口气,迈进泥溅的院落中。

书房内灯火通明,顾钰与方劲一交代完事,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今晚住这儿吧。”

方劲一拿起伞,扭头笑道:“这点雨还能难住末将?”

顾钰也没多留,“路上注意安全,与唐帅接洽后不着急回来。还有,最近山路不太平,切莫疲累驾马。”

“明白。”

方劲一带着密函离开后,顾钰吹灭周遭的灯火,只留一盏小灯。他靠坐在摇椅上假寐,略一转眸,就见唐荟湿着头发走进来。

“淋雨作甚?”

唐荟放下伞,搓了搓手臂,故作轻松道:“我喜欢淋雨,有热水吗?我想沏茶。”

顾钰指了指博古架的方向,“自己去取。”

唐荟撇撇嘴,坐在他身边,“要是公主想喝茶,你也让她自己去取?我是客,不该由你招待吗?”

谁人不知顾钰的脾气,可唐荟非要迎难而上,就是想激他,也是仗着多年的情意,知道顾钰不会恩将仇报。

她这人散漫惯了,凡事不强求,可对顾钰就是撒不开手。好比心口的朱砂,惊艳了年少的岁月。

香茗飘出水汽,唐荟捧着茶,眯起细长的眼,“阿钰,你想娶公主吗?”

问这话时,心里涩涩的,但还是问出了口。

顾钰坐起身,“你慢慢喝。”

“阿钰!”唐荟忽然笑了下,“你要拥她登基,就不能跟她在一起。”

女帝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皇夫,而顾钰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容忍旁人来抢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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