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仿生人的轮廓，仿佛加了几倍柔光似的，仿生人的边缘变得模糊了起来。渐渐这种模糊由外到内，使仿生人整个儿都变成了一团光雾。待陆晴的手指推到了头，光雾则说道：“再把第二个点开，选择第一项。”

陆晴找是找到了所谓的第二个凸起，可这控制面板是死的，哪来的菜单可点？不过既然仿生人自己都这么说了，陆晴还是点了下去，只见她手指下忽然多出一长串看不懂的文字盖住了凸起，无论她手指移动到哪，手指旁都有一串看不懂的文字。

大概是……名词解释？

“第一个，快点。”光雾开始催促了，陆晴依言按下了第一项，眼前的光雾由一大片开始收缩，直至变成了一个点后掉在了地上，如果不是有一根导线连着，陆晴甚至看不到仿生人在哪，由于仿生人太过迷你，陆晴不由得站直免得踩到对方。

“你把最后一项的红色光点拉到另一边，然后把跳出来的东西都调到最大。”

陆晴把控制面板上的文字划到最下面，试着点了点最后一行文字，遭到了仿生人的催促：“把后面的光点拉到最后才会有菜单跳出来！”陆晴手指移动到这行文字的最后，将小小的光点推到另一边，却跳出来一个仿生人没有提到过的选项。

“你选‘确定’。”仿生人说，片刻后改口道：“就是你右手边的那个。”

陆晴点了右边的那个后，才跳出一大堆进度条，陆晴试着拉动了第一个，仿生人十分兴奋道：“对！对！全部拉到最右边！”待一切都完成后，陆晴手里的操作面板化成了一滩水流到了地上，又顺着地砖的缝隙流进了地上的小点里。

“你手伸过来。”

陆晴闻言伸过手去，手指上就多了一个芝麻大小的黑点，仿生人说道：“你呼吸可给我小心点，别把我吹没了，我可没有降落伞。”陆晴总觉得弄完这些之后，面前的仿生人性格也变了模样，仿佛是另一个人似的。

“你去掉了预设的模式，我当然就不是你原本认识的那个人了。”仿生人说道，“不过我们的约定还是有效的。”

“你怎么……”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陆晴狐疑着没有问出口，可仿生人立刻回答了她：“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把我的功率调到了最大，我现在是完全体了。”

陆晴这才注意到这声音是在她脑海里响起的，心里不由得一惊：“你变成系统了？！”

“我可以是，但是我现在不是。”仿生人说道，陆晴注意到这句话陆佰也曾说过，可她现在再次听到，仍是不大明白什么意思。

仿生人只有芝麻粒大小，陆晴也无法确定对方的神情，只听仿生人接着说道：“你一直叫我仿生人怎么能行呢？我给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字，不过很长，你听好了——”陆晴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长串意味不明的音节，开头乍一听略像夸夸卡，可由于音节过多，混着气音和小舌音，还有一些陆晴完全无法捕捉的音节。仿生人这长长的名字在陆晴脑海里响了好一会，陆晴都觉得脑袋发木了才停了下来。

“怎么样？”仿生人的语气中略有得意，“这可是寄托了我远大志愿的名字啊！”

“那个……夸夸卡……后面是什么来着？”陆晴只记得最开头的几个音节，后面那一长串，无论她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了。

陆晴的脑海中静了好一会后，仿生人妥协道：“那你就叫我卡卡吧。”“卡卡！”“虽然一开始应该是‘KKAK’——”“卡卡！”“行吧。”

陆晴想起这个名字‘寄托了远大志愿’，于是问道：“你说的远大志愿，指的是什么？”

卡卡没有直接回答，解释道：“我的志愿还没有苗头，现在说出来也无济于事。但是我现在变成了这个模样就方便多了，你也不用再害怕被王崇发现了。”

“这么好？”这对于陆晴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紧接着卡卡又给了她另一个好消息：“你也算聪明的，一层一层搜查过来是个好方法，只是你连门都打不开，没什么收获吧。”见陆晴沉默，卡卡接着说道：“我们目标既然一致，这些障碍我们会尽力帮你扫平，但是在那之前，有个东西我想让你看一下。”

陆晴站在巨大的透明容器前，被里面的荧光映得浑身上下都是蓝色的，她的眼睛甚至也反着蓝色的光芒：“这是什么……”陆晴站在这些容器前，心情竟然也跟着好了起来，她只要看着这些蓝色液体里跳动的荧光小点，就觉得快乐无比。

“这是——”陆晴还想问，忽然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不会就是‘能量’吧？”陆晴还是避免用到‘人’的字眼，一想到这些东西都是人身上提取出来的，陆晴就觉得浑身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