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柯点头。

不，不是。这个时候不该安慰一下他吗？一个‘嗯’是什么意思啊？同意他这个杂种的身份还是怎么样？这人也太没良心了吧？

哈雷感觉自己更委屈了。

“我记得矮人王国重视的不是血缘，而是手艺。你的手艺活怎么样？”李柯继续说。

“当然不怎么样了，不然我怎么会接这种活儿干。”哈雷已经放弃挣扎了，反正都被人逮住了，他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都还不好说呢，也没兴趣和这些家伙兜圈子。

李柯：“好极了，来签奴隶契约吧。”

哈雷：？？！

作者有话要说：提问：请问为什么要和一只杂种矮人签契约？

李柯：谢邀，想化腐朽为神奇。

哈雷：我这辉煌（并不）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克莱：哎哟，我有伴了~

第52章 好了

矮人国虽然不爱看重血统, 但锻造技术和血统是息息相关的。矮人和矮人生下的孩子锻造天赋肯定会比矮人和其他种族生下的孩子天赋高。

所以矮人很少和其他种族生孩子, 但凡事总有例外。矮人并不是封闭式国家，在年末庆典会邀请很多其他种族的人来参加他们的酒会。

矮人喜欢喝酒，喝了酒就什么都记不清了，和那些半醉半醒的家伙一夜狂欢后, 肚子里怀了崽也不知道, 等察觉到的时候肚子早就大了。虽说不太主流, 但这也是矮人王国繁衍后代的一种方式。

就算不是纯种的矮人, 但他们身上也留着矮人的血，这样就够了。

不同种族结合生下的矮人不适合锻造也是有原因的，每个矮人天生会使用锻造魔法，但杂交出来的矮人却不能继承这样的魔法, 所以导致在锻造这方面显得特别低劣。

哈雷就是一个例子。

不然哈雷也会像其他矮人那样以锻造武器为生，而不是东奔西跑去接别人不干的杂活儿。

“……为什么？”哈雷沉默了一会儿, 抬起头看向李柯, “我虽然是矮人, 但我只是个没用的杂种……”

李柯说：“你该称为混血才对。事实上，混血儿是能够择取父母双方的优点，并不像你所想的那么不堪。”

矮人和人类混血虽然会失去天生的锻造魔法，但这也使混血儿拥有使用其他魔法的机会。矮人锻造虽然很厉害, 但他们会使用的魔法也只有这一种，从某种方面讲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哈雷锻造武器比不上矮人，但他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去弥补这一块；将人类所拥有的知识与矮人锻造技法结合，形成另一种属于他自己的锻造风格。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 在哈德魔法文献里，某位知名学士就提出过这个论题，虽然大家都认同这个观点，但事实上并没有事例能证明这个论点的正确性。

矮人王国即使是杂交出的矮人，也不是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就算有，那都是四五十岁的矮人了，已经错过了最佳教育的年龄。

可李柯眼下的哈雷不一样，他还是个小孩，正好可以做一下实验。

“我天生没有锻造魔法，成不了什么锻造大师的。”哈雷垂头丧气道，他并不是没有抱负的人，但现实却是很打击人的。他也希望某天能成为最厉害的锻造大师，但希望终究只是希望。

“我有办法，学不学？”李柯手里凭空出现一张泛黄的羊皮纸，纸上记载的便是契约。这个契约的约束力没有克莱的那份大，毕竟克莱是时间精灵王，不防着点他也不放心。

但眼前这个小子就不需要太忌惮了，所以只拿出了普通的契约，“你要愿意学，就把契约签了。不愿意学，我立刻放你走。”

强扭的瓜不甜李柯还是明白的，就算逼着哈雷签了契约，以后也只能是个半吊子，甚至拖后腿，肯定不会真心实意地去学习。那样的家伙很麻烦，他也不想要，他是收随从不是带孩子玩过家家的。

哈雷本来想说放他走，可话刚到嘴边又被他咽回去。就算他留在矮人王国，也只能帮人干干跑腿的活混口饭吃，也没有其他的志向。

可眼前这个人类说有办法提高他的锻造水平，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希望得到的机会。但是他又不知道是不是这人故意想骗他签契约的。

想了一会儿，哈雷点头：“好，我签。”他觉得把自己想的太伟大了，就算是要骗人那也该去骗那些纯种矮人才对，而不是他这种没有锻造魔法的废物。

李柯很满意哈雷的决定，这样的话他就有了会锻造的随从了。从布伊村开始，李柯就安排好了以后的规划。

约翰很听他的话，也没有什么鬼心思，加上他愿意和自己去旅行，于是就带上了他。去哈德魔法学院学习，是因为想要掌握这个世界的知识，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保不准某天就在哪里栽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