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是可以商量的，这是商业交易，咱们双方都应该保持心平气和的态度。瞧发慌先生，您这种脾气可不利于咱们的交易顺利友好地进行啊。】

乔朕行懒得再理他。

过了几分钟，对方又发来：【我自己的权限，可以给您多加五块，千字十五。如果再高，需要向上级领导申请，时间会很长的，而且有可能会被驳回。】

乔朕行在心里回了对方一个字：滚。

会议室里，大家的表情都很尴尬。不过大家也都知道乔朕行的脾气，不是那种会恼羞成怒的人，本来嘛，天赋点在写歌上，初次写文就能吸引到版权方找上门，哪怕价格低，也是很厉害的了。

刘发武整理整理自己通宵加班搜集到的有关文学作品版权方面的资料，半张纸都没用上，笑嘻嘻地问：“小乔，这样吧，我出千字二十五，整整一万块，你那小说让我买断了怎么样？咱们马上就能签订合同。”

乔朕行笑得无奈：“哥，你也不必替我抬脸面。”

“诶，没有！你要是真愿意千字二十五卖给我，那我可赚大发了。对外随便一透露是你写的书，有的是版权商愿意替我印刷出书呢，回报率超百分之一千都是不含糊的！”

乔朕行苦笑两声，摇摇头，倔强地转动轮椅走了，疗伤去了！

嘤嘤嘤。

顶着明星的光环，可以赚钱，哪有顶着书本身的质量赚钱，能让人骄傲。

千字十块，好吧，就按千字二十算吧，真是伤透了他的心。

谈判破裂，这一边，乔朕行伤透了心，那一边，东霖版权部的工作人员向部门领导反应了一下《万物皆可登云梯》的作者很不配合，看不上价钱，谈判破裂。

部门领导本来还没有放在心上，过了两天，又收到公司更上级领导的询问，询问这部小说的版权解决没有。

部门领导解释了一下，立刻被上司埋头狠批。

“千字十块？你们打发叫花子呢！我不是给你特意交代要收购这部小说的版权吗，特意交代，就是千字十块的价值？”

部门领导很委屈：“我们主要是不清楚能开的价钱在多少权限之内。下面的人不懂事，就按照惯例狠狠压价了。这部小说几乎没有热度，千字十块是很正常的出价。”

上司冷静了冷静，想想，交待道：“这样吧，我给你40万以内的权限。你再去谈，谈不妥再来给我汇报，我这边需要和高层再请示一下，看看高层的心思。”

40万这个价格一出来，部门领导懵了，脑子简单换算一下，有点结巴地问：“千、千字一千？这价格会不会飙升得有点快？”

“我让你去谈，没让你直接就给对方说是千字一千！懂不懂！”

“懂懂懂，是是是！”

被上司批了一通，东霖版权部经理让手下的人再次亲切友好地联系了乔朕行后，拥有了二次商务谈判的机会。

说实话，由于被羞辱过一次，乔朕行是怀揣着再次被羞辱的心情来的。至于为什么这么贱，纯粹是想着自己再次被羞辱，会不会轻一点。

每条咸鱼都有自己的梦想嘛。

照旧是刘发武出境，乔朕行在镜头外坐着。

而第二次的交锋出乎意料的激烈。

“我司愿意出到千字五十。”

刘发武很严肃：“几万几万的价钱，就不要提了，瞧发慌先生不缺这点钱，还是会选择更爱惜自己的作品，敝帚自珍嘛。如果贵方真的有诚意想要购买版权，瞧发慌先生有底线，起价二十万。”

东霖版权部经理心里一喜，二十万挺好，才是四十万的一半。

表面上还得装一装：“二十万实在是太多了……”

“那咱们双方就没有交谈的必要了，贵方连二十万也不出，想来是认为这部作品未来影视化的潜力也不高，对于贵方来说是无利可图的项目，所以干脆放弃比较好。”

东霖的人依然犯难，表示需要给上级领导打电话询问询问。

实际上压根没有去询问，只是到镜头外耗了耗时间。

等过了十多分钟回来后，用艰难的表情给出一个可以的答案。

“我们领导说二十万可以接受，但如果要价再高的话，就让我们放弃。刘律师，希望你方能够清楚地分析这本书的商业价值，不要自视甚高，一味地坐地起价。友好的交易是需要建立在咱们双方都能理智科学地看待事情的基础上才对。”

在刚才对方离开的时候，刘发武也离开镜头范围，和乔朕行悄声私语了一阵。

如果对方接受二十万，乔朕行还是会变本加厉，继续表示加价的。这是这么厚颜无耻。

因为比起能够打探出这部作品的真正价值和质量，他根本不会把这次版权交易的成与否放在心上。刘发武也明白他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