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可能的夜晚(125)

作者:金呆了 阅读记录

温医生,摆在我们面前的选项又是什么?

祝我们可以选对按钮!

秦苒

20X(X+1)年10月20日

————————信末————————

婚姻里很多男人染了病,女人会帮忙遮掩,也时常需要共同治疗。秦苒没有为婚姻就义的打算。即便没有温柏义,她也做不到再与徐仑进行夫妻生活。

她翻箱倒柜,最终在他工作室的保险柜里找到了检验报告。拉开沉重的保险柜门,空荡荡地搁了一本病历本,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她上网查了,生殖器疱疹很容易复发,这让她更加恶心。

她想过把这些证据一一陈列,从艺术馆“奸细”朋友发来的亲密图片、行车记录、就医检验报告以及他的开房记录,破釜沉舟地离婚,但徐仑紧咬牙关描述为爱她、为撑住家做出的种种牺牲时,秦苒明知有戏有谎,还是捂住心口,难受得落泪不止。

“我知道你染了病。”秦苒没说如何知道的,但就这句话足矣让徐仑惊慌。他显然知道这是死锤,忙道自己治好了,真的,疱疹没了,复查两次都是阴性。

秦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过往美好画面像支离破碎的镜面一样,丑陋拼凑。

她先是被抱进徐仑怀里,后面徐仑无助地埋进她怀里,最后两人都太难受了,哭得五官红肿,大脑充血。

信是她凌晨五点写下的,边写边迎接南澳岛的朝阳,她坚持离婚,徐仑不同意,说改,说爱她,说可以挣很多钱,最后在她的坚定里摔门而出。

性很特殊。亲密时,身体会分泌大量的催产素,让彼此产生深深的依恋。而现在的秦苒不管从生理意义、心理意义都向温柏义偏斜,只是女人太难了,美好的回忆绊得她痛不欲生。

*

温柏义回国是冬天。凌晨三点,夜空愁云惨雾,颓废的街道落叶旋动,薛尔惜驱车接他,一边揉眼睛一边打哈欠,嘴里也没闲着,确认他带的东西,“防晒霜要30++,这次没买错吧。”

有年温柏义去三亚开会,把东西买错了,没想到她还记得。“记得,我很少犯同一个错误的。”

“这样啊。”她轻嗤,“是我多虑了。”

车上她问他,回家吗?

他点头,说回家。

尔惜径直驶入市区,光晕在黑暗的车厢一聚一散,她伸手抓,捞了个空,“温柏义,这次回来干嘛呀,一来一回都是钱。”

“回来过年啊。”

尔惜语气不阴不阳,“五天休假,两天在路上,这也要赶着,到底是孝子。”

深夜,温柏义不想扫兴提离婚的事,阖目装睡。如果她愿意的话,他想在年二十九,也就是今天的晚饭,去她家把离婚的事情说一下。他认为,离婚一事与尔惜没有什么分歧,就差与父母交待了。

到家温柏义简单冲了个澡,踏出淋浴间,尔惜站在洗手池前抹面膜,她冷眼扫过去,先是停在他脸上,心恨为何同样年纪,男人比女人抗老得多,再是他加速围上的浴巾,明显在防备她。

尔惜目光在腹部溜了一圈,“你瘦了。”

温柏义没想到她会在浴室,问她为什么不去次卧旁边的浴室,她说她东西都在这间,而且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温柏义将浴巾掖好,手刚挨上门,被她一把拽住,掐住腰肉,指尖薄了两层肉,尔惜不敢置信,“你减肥了?”

温柏义:“没,那边东西吃不惯。”

“温柏义……”她拉住他,“骗我?饿能饿出腹肌来?撸铁了吧。”

“我哪有那闲功夫,就每天晚上做几十个俯卧撑。”温柏义回头看了一眼大开的面膜罐,帮她拧上放在架子上,拍她肩温和道,“早点睡吧。”

尔惜心灰意冷,跌在床上面膜都忘了洗,也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耳边传来了关门声。她一皱眉头,脸上的干结的面膜屑雪花一样簌簌落下。

跑到客厅,果不其然,行李箱没了。她晃过疑惑,那他回来干嘛?

窗外天空麻麻亮,晓雾弥漫,冷风拂过枯枝,彻骨的绝境之感。

她倒在床上,一肚子气,发微信问他:【回来两小时就为了冲澡?】

路上空旷,温柏义回得很快,【床上有股霉味,估计你没晒。】

【那你去你的出租屋了?】

【嗯,快睡吧。】

这下她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开始设想了,他应该是去见那个女的了。以前说他肉多,人懒,死气沉沉,他毫不在意,原来是她不够新鲜,来了个新的刺激,减肥减得比谁都勤快,不知不觉腹部线条影影绰绰。

方才他牢住浴巾的姿势属实刺激到了她了,把她当做色狼?谁稀罕摸他!不就是为了和好扑了他几次么,至于么?都他妈操过几百次了,这时候装什么处男,为谁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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