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可能的夜晚(95)

作者:金呆了 阅读记录

他两指捏着她的下巴,左看右看,“不圆啊。”

“不是脸圆,是头圆。”她抓起他的手扣在脑袋,“我是圆头。”

“哦,”他五指在头盖骨上摩挲,忽地一扣,亲了下去。

秦苒嘴巴微张,拒绝他挑入的舌头,“我感冒了……”

他断断续续,浅浅深深,说说亲亲,“反正总要亲的,我抵抗力不错。”

她低喘一声,勉力应付,胡言乱语,“我不信。”

他掰过她另一条晃荡的腿,搁在膝上,“也对,我对你没什么抵抗力。”

秦苒坐姿不知何时由斜坐转为跨坐,月光像一条奔流的清溪,浸甜此间。

他抱起她,刚走到门边,领口被她攥着摇了摇,“床响……我们站着。”

温柏义额头笑磕在她肩头,“我怀疑秦老师喜欢这个姿势。”并不是嫌床响。

她不好意思,捂住脸,压声儿说,“哎呀,站着舒服。”

“为什么?”他抵她,杵她,架着她在屋子里兜圈。

她羞耻地贴到他耳边,谨慎地形容了一下。温柏义能从她的反应猜出大概,但当她用“那个头”“翘的”这种形容词时,还是忍不住心动地亲了上去。

尔惜以前问过他,如果不跟她结婚,他有理想女孩吗?

他说喜欢的、有眼缘的、聊得来的等一系列空泛词汇,她直接问,你就说女明星吧。温柏义想了想,说孙艺珍,或者新垣结衣。

土宅男。

温柏义承认,他就是那种最俗的男性审美,这几乎是他这种乖仔甩不掉的腿软基因。此刻抱着秦苒在怀里,他满足得像得到了世界。

他甚至挑开理智的缝隙,在颠簸中问她,“喜欢吗?”

毛绒的卷发分不出是湿漉漉还是汗津津,她回以热吻,拼命点头,“喜欢。”回答这个问题,她到底还是没有放得太开,她也想像情色电影里那样,勾起一缕卷发,舌尖挑弄,深情缱绻地看着他,跳跃地在他身上作祟,说一些浪话。

“那喜欢我吗?”温柏义在男女关系上并不自信,面对女神一样的人,问出这话,脸怯缩地埋了下去。

秦苒捧起他的脸,带了点劲道,但他似乎不愿意抬头。运动的汗水滴落在他山锋一样的鼻梁,沿边划出道泪痕,“我要是不喜欢你,我来干嘛呀。”

温柏义手臂一松,将她摁在书桌,压倒地深吻下去,捣弄风雨时泄出字句,“那是喜欢这样还是喜欢我?”

“都喜欢。”

“哪个?”他故意磨她,扶着出来。

凉飕飕的空气,拂过夜晚春水。

蓓蕾游移,秦苒身体配合地扭动,长发漫开,梦寐地在暗室中浮荡,还是坚持地回答他,“都喜欢。”

“说一个。”

“都喜欢。”

“圆圆。”他贴耳唤她,温热的气息像在她耳边吐烟圈,痒得她直躲,“干嘛呀。”

“还记得我说过性和爱是分开的吗?”

“哦,记得。”当时温柏义还举了很粗暴的例子。

“所以‘喜欢我’和‘喜欢这样’有一天会割裂。”

她不解,“什么?”

温柏义自知想多,但已经是经历过婚姻、明白两性无常的人了,“喜欢这样,是可以被替代的。”有回依例,尔惜饱食餍足,酣畅胡言。她说,选择结婚除了考虑父母身体,也是想要有一个稳定技佳的打桩机。

不管是生活还是床事,这种功能太容易被替代了。

只有他作为温柏义这个人被喜欢,才有可能是特别的。

“喜欢你。”秦苒醉在那声“圆圆”里,眨眨眼 ,将关于“喜欢”的修辞一点点删除,又强调了一遍,“当然是喜欢你。”

她的眼睛很清澈,清澈到不能骗人。后来在三藩,他反复想起她剔透的眼神,试图给离别的无情时分,找补点美好的回忆。

他又贪心了,“要不你说喜欢这样吧。”

“啊?”她好笑地踹他,领会地啐他,“是想让我多去美国找你几次吗?”

他问,“可以吗?”

“你好烦,我说喜欢你也喜欢这样,你非要我选一个,我说喜欢你,你又要我选另一个。”秦苒磨蹭起凉透的橡胶,“我怀疑温医生你累了,在怠工。”

对于以前的秦苒来说,床笫间的求饶是戏,那能让她投入,也能让对方获取快感,但和温柏义在一起之后,她的上限一次次突破。南澳岛还不够投入,心有杂念,对于他的能力并无深入领会,加上他忧郁的状态,很容易心理上看扁。

回到这座霓虹包围的夜港,她心叹以前都做了些什么,徐仑过于繁复的前戏内核薄弱,而温柏义太强大了,几乎发掘出了完全不同的她。

她趴在窗边,身子探出窗外,发丝在廊檐下幽魂一样甩荡,“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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