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做了一晚上梦。”

“老板，你可真厉害，做梦也能工作。”红红说。

“别废话啦，快点gān活吧，招聘的事情放在五一来临前几天就行。”

“知道啦，老板儿。”红红改用四川话说。

付小敏一大清早来到思念阁。

“姐，我上次问你的问题你还记得吗”

“我忙着呢，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不陪你了。”

“姐，我那天说我喜欢姐夫，你就晕倒了。我真是对不起你。”

“小敏，我看你是太闲了。不然帮我搭把手，把桌椅放下来，摆整齐。”

“你怎么无动于衷呢，我说我喜欢姐夫。”

付思阳停下手中的活，扶着她的肩部说：“正常。”

“啊正常吗”付小敏对她的回答吃了一惊。

“那么多人喜欢他，我都要管，还不得累死我。”

“姐，看来你是太有自信了，哪天姐夫要真是被拐跑了你就独自伤心流泪去吧。”

“去去去，帮忙gān活去。要不你就赶紧上班去吧。”

“哼，我一定要追到姐夫。”付小敏孩子气道。

“对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吗”付思阳问。

“我好几天没见着他了，所以才来你这里看看。既然你也没见到，那我去公司了。”

付小敏开着公司配的奔驰从思念阁楼下疾驰而过。昨晚下的小雨淋湿了路面，溅起水花，还好没人在路旁。付小敏突然接到申岁的电话:“老板，我在路上了，快了，马上就到。”

申岁正在打听他哥的消息，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就有些寒心，付思阳梦游，打电话给他，还说自己被绑架了，一会儿大文豪来了，一会儿警察来了，一会儿又要去房顶跳伞。半夜才消停，手臂都被她枕麻了。

“老板，我到了。”付小敏喘着粗气。

“走!”

“去哪呀”

“别废话!”

“上车。”

“不是吧，又是我开车。”

“别废话!”

“老板，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有你怎么像僵尸一般，胳膊坏了”

“你再废话，小心扣工资!”

付小敏瞬间安静了。

医院来电话：“您是申岚的家属吧病人需要马上做植皮手术，需要家属同意，请您尽快过来!”

“走这条路，去八大处。”

“去那gān嘛整形，你哪里需要整”

“别废话!”

“老板，这是你今天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

车子缓缓驶入医院，申岁说：“停车，你在车里等我，电话保持畅通。”

付小敏还没来得及说话，申岁已经飞奔到整形外科。

“怎么才通知，你们医院怎么办事的，出了事谁负责任!”申岁大吼道。

“稍安勿躁，病人昏迷两天了，一直要求不要告诉任何家属，认真看一下这份手术同意书。”外科医生道。

申岁拿过手术同意书，二话没说，直接签了字。

“马上进行手术。”医生道。

“成功几率是多少”

“病人需要二次植皮换脸，手术的风险很高。不过主治医生在换脸手术上有42例成功案例，你不妨耐心等待。”

“我要的是数字。”

“40%。”

申岁在病房外焦急的走来走去。其实，他很爱哥哥，只是因为哥哥太优秀，自己明明是亲生的，却让全家帮着隐瞒他的身世，他最不能接受的是从小的宠爱被剥夺，什么都让着哥哥。

5年前，申岚出车祸导致的脸部肌肤毁容，第一次植皮换脸手术也是申岁陪在身边。

现在恢复了部分记忆，却仍然不知道真相，又因为换脸躺在手术室。

“哥，我不想你死。我只想要你过得比我惨一点，比我逊色一点，可是你总是那么幸运，那么出色，就连我喜欢的女人也是你的。你的光环遮住了我。”申岁坐在医院走廊，眼泪夺眶而出，内心挣扎到极点。

电话一直在申岁裤兜儿里震动，他抹了抹眼泪，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按下接听键：“喂，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昨天你不是说去找你哥，找到了吗”付思阳问。

“我哥，我哥，他……指不定去哪làng了。你就不要操心了。”申岁不知道说些什么，嗓音拔得很高，还语无伦次冒粗话。

“我都着急死了。如果再找不到他，我就报警了。那我先挂了。”

“等一下。”

“什么说话。”

“如果我哥死了。我是说如果，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别打断，我说如果我哥死了，你会不会考虑我。”

“混蛋。你瞎说什么。”付思阳气的挂断电话。

申岁看着电话屏幕上付思阳的照片，突然电话又震动起来，他手一滑摔在了地上，正面的屏幕碎了，电话仍然在响，他捡起手机，忐忑了一番，以为又是付思阳。当他看清楚后，有种失望感，还是不耐烦的接听了：“你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