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站在她身后，扫了一眼纸上的东西，“你们社团招人？”

顾念眼睛一亮，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啊，学校对社团下了新的要求，我们社必须得扩充才行。”

“学校怎么突然管起这个了，那你们怎么办？招人？”

“是啊，快来帮我看看，我这个宣传词写的怎么样？”顾念拉着她坐下，把刚才写了半天的东西拿给明雪看。

明雪不满的嘟囔道，“不会吧，你写啊？你才入社多久？为什么不找资深社员写？”

顾念无奈的抓抓头，“谁写都一样的，能者多劳，没关系的。”

“你倒是想的开。”明雪看着上面的东西，连连皱眉，她戳了戳顾念的额头，“你是不是傻，就这样的社团你呆个什么劲？你觉得现在哪个学生愿意把身上画的五颜六色的？个个都想找光鲜的。”

“往身上涂颜料还不光鲜吗？多漂亮啊。”

明雪无语，“你别跟我贫嘴，你要说服别人加入社团，这样的条件，我看还是算了。”

顾念抿嘴，心里也有点泄气，却还是嘴硬，“总要试过了才知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要不是这么倔，也不至于现在还是单身狗！”

一看又说到了老话题，顾念赶紧拿出一张新纸，谄媚的对明雪说，“好了亲爱的，你的文采非凡，赶紧帮我总结一下，我时间紧迫，这宣传单还得尽快打出来呢。”

明雪见说不动她，也是无可奈何，到底是闺蜜，即使明雪不愿意，她也尊重顾念的决定，两个人一问一答的，总算是把新的宣传词定下来了，最后明雪又润色了一遍，简直把行为艺术社夸上了天，顾念看的忍不住窃笑。

“你还好意思笑，我是为了谁？”

顾念半个身子挂在明雪身上，感慨道，“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

明雪把她拽下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那就找一个能照顾你的。”

顾念悻悻的耸肩，拿着宣传词终于如释重负，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社团招人，其他的事，只能顺其自然了。

有了这个奔头，顾念也是个说干就干的，第二天就去复印出了一堆的宣传单，准备对学校进行地毯式的发放，结果等她抱着一大堆的传单站在教学楼前面时，不出意外的，她怂了。

以前不管干什么事，都有明雪在前面打头阵，她只需要跟着就行，这回明雪和宋黎两个人一起打游戏，她只能单独行动，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动手。

抱着传单在教学楼站了好久，这嘴是张了几次都张不开，从她身边来来回回的学生有时会看上她一眼，等她酝酿好情绪准备把传单发出去的时候，人家早就已经走了。

周围下课出来，正看见顾念抱着东西缩在一边，就走了过去，“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顾念被他吓了一跳，把传单拿给他看，“我在想这个在哪边发比较好。”

周围没想到她准备的这么快，意外的说，“你动作倒是蛮快的，走，我带你去个地方，那边人特别多。”

有了周围这个领路羊，顾念立刻来了精神，一路小跑跟在周围后面，周围对这个师妹是有好感的，上了大学后，像顾念这么单纯的女生，真是凤毛麟角了。

两个人到了操场，里面正好有人在打比赛，四周是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十分热闹，顾念对这些活动没什么了解，周围把她拉在身边，小声的说，“篮球社的比赛下个月就要开始了，他们最近都会在这边打热身赛，我们正好可以趁这个时候把传单发出去。”

顾念连连点头，两个人分工协作，一人拿了一半的单子往外发，在这么热闹的环境中，很少有人真的注意到她，传单发的很快，让顾念对这次的招人充满了信心。

之后几天她都如法炮制，以至于学校到处都是他们社团的宣传单，要问成效如何？顾念相信广泛撒网，总能捞到大鱼的原则。

沈山南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场边跟着一群女生看篮球赛看的开心，几乎完全融入到其中了，如果不是身边人倒吸气的声音，她还没反应过来呢。

“过来一下。”沈山南的脸色不太好，说完就走了出去。

顾念收敛了笑容，赶紧拍拍裤子跟着他一起到了场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沈山南轻轻抽了口气，他问，“你合唱团的申请表交了吗？”

顾念搅着手指有点胆怯，“没有。”

“为什么还不交？上次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面对沈山南的咄咄逼人，顾念抿着嘴唇想了半天，才开口，“我不想参加合唱团了，我在行为艺术社挺好的。”

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沈山南目光紧盯着她，顾念不敢抬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半晌沈山南说，“为什么？进合唱团不是我们从一开始就说好的吗？有机会为什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