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低沉：“叶霜降，你应该知道, 离开我，得罪我, 会是什么后果。”

“所以你不光是想要撤资，还想要毁了我做导演这条路是吗？”

女人没有他想象中的无助, 甚至带着几分淡然：“如果你真的这么做的话, 霍骁，我真的看不起你。”

“你当我是什么好人呢？”

霍骁吐着烟圈, 俊美的五官在烟雾中被缭绕的模糊，却更有种迷人的成熟味道。

她不大喜欢烟味, 两人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接吻的时候她总尝到他嘴里的烟味，她不喜欢。

后来跟他说了几次, 他还真的很少抽烟了，或者在跟她接吻前, 会咬颗薄荷糖在嘴里，接吻时便是清凉的薄荷味，又有种微凉的刺激。

霍骁起身过来，捏着她的下巴，直接俯身在她嘴唇上咬了一下。

口腔里弥漫着铁锈般的味道，叶霜降抬手就要把他推开，但霍骁提前预料到，伸手将她手腕扣着压在身后，他低头，嘴角带着一抹肆意的邪笑：“叶霜降，你真觉得，我霍骁是那么好被你拿捏的？我没脾气么？”

“我们昨晚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你也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

“只是签字，什么都可以不算不是吗？”

霍骁说出口，叶霜降睫毛颤了颤，随后勾唇冷笑：“所以呢，现在你是想要挽回？”

“昨晚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霍骁抬手，指腹擦过女人的唇角，她唇瓣完好，有血迹是因为刚才她尖利的牙齿咬破了他的唇肉。

叶霜降只觉得可笑。

“霍总，覆水难收这四个字，你听说过吗？”

“我说要离婚，就是要离婚。我不打算继续做霍太太了。”

这么长的时间，够了，再继续下去，又算什么呢？

霍骁沉眉：“叶霜降，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很简单啊，我们离婚。你恢复单身，我也从此自在。”

叶霜降看着男人的眉眼，勾唇：“霍骁，亦或者，你敢跟我承认，当初，你为什么会帮我吗？”

“宋小姐跟我长得可真像啊，怪不得你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看着我这张脸出神。霍骁，你跟我做/爱的时候，想的是谁呢？”

她一直很清醒的，知道他是霍骁，不是霍枭。

她也从来没在亲密的时候把他当成别人。

可他呢？

就不一定了吧。

霍骁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他要怎么说呢，他不擅长撒谎。

最开始时，确实是因为这张脸，所以会帮她。

第一次也是意外。

但那晚，是酒精加持，女人的温柔，生理的作用。

“你是在吃醋吗？”

霍骁许久才出声，他垂眸，眸色深深：“因为我瞒着你我跟宋锦的过去，以及我对她好。叶霜降，她这几年过得不好。”

霍骁从来不擅长多做解释，如今却说了这么多。

宋锦对他而言只是青春里浅淡的一笔，甚至没有颜色，他之所以帮她，只是，有所亏欠而已。

“霍骁，我们好聚好散吧。”

叶霜降叹了口气，她不想跟霍骁讨论他和宋锦的之前，关于他的过去，她真的一点都不关心。

“这几年跟你在一起，我没要过你什么吧？”

叶霜降抬眸：“除了这个电影，还是你妈妈做的事情，你补偿给我的。所以你要说收回就收回吗？”

除此之外，她要过霍骁什么？

在一起两三年，他甚至连她的生日是哪一天都不知道。

没有给她过过生日。

结婚纪念日，不是她在剧组，就是他在出差，谁也没有主动提过。

“霍骁，我不想我们之间闹得太难看，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之所以会在一起不过就是一个成年男女再正常不过的意外。我觉得够了，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

“所以，你是找到爱情了？”

霍骁觉得这两个字有些可笑，他拿起茶几上的一个文件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砸在茶几上。

是昨晚上她和程启淮在一起的照片。

“是他吗？”

“你觉得呢？”

叶霜降有些无奈地看着霍骁：“我早说过，我跟他，现在顶多算是同事关系。”

“是吗？”

叶霜降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她点了下头：“好，你可以撤资。但我同样还可以去找别的投资方。霍骁，不是没有你我这个电影就拍不下去。”

她这几年，也不是没有丁点人脉，可能会有些难，但是她会想办法的。

霍骁眯着眼：“你觉得我放话，这个圈子里的人谁敢得罪我，给你投资？”

“那你试试。”

知道没得谈了，叶霜降拿了自己的包，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