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到拙寨门口,这时林括发现了屏障,有屏障阻碍,他们两个都无法往前多走一步。
于是又回到巨石处试验,试验的结果和之前没有差异,林括能出去,但盛闻不行。
盛闻踹了踹鬼胎说:“应该是这个东西在作怪。”
鬼胎被盛闻踹到,在黄土滚了一圈,之后愤怒地瞪着盛闻,盛闻把鬼胎看久了此时也不觉得它可怖了:“看球?再看宰了你。”
鬼胎:“……”
像是知道盛闻真的干得出来这种事,鬼胎竟发出‘嘤嘤嘤’的声音,不过它的‘嘤嘤嘤’不同于卖萌撒泼的小可爱,而是空灵地让人毛骨悚然,耳膜也因为这个声音而胀痛难忍。
盛闻又踹了一下鬼胎,因为不爽脸色露出了几丝阴鸷:“闭嘴。”
鬼胎被吓到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
盛闻低着头,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后才向林括投去一个注视:“哥哥,你怎么看?”
林括说:“你直说吧。”
盛闻这才开口:“要不暂时分工合作?你沿着脚印去找找线索,我去寨主那儿看看。”
林括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下脑袋。
盛闻揉了下林括脑袋:“咱们俩都小心一点,不让彼此担心好不好?”
林括:“好。”
盛闻:“去吧。”
林括想了想说:“你先走,等你走了我再出去。”
“行。”盛闻享受着林括的偏爱,对林括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后转身,林括就看着盛闻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视野之中,他收回目光重新蹬上巨石,沿着黄鼠狼的脚印一路往拙寨背后的这座山上走。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林括便遇到了人,穿着苗族服装的男人。手里还拎着几只野兔和猎夹,看样子是来山上打猎的。
打猎的男子见到林括,目光立即放到林括身上,林括觉得这种目光很熟悉,他想到了刚进入副本的时候,身边路过的人都是用这种新奇而澎湃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只不过昨天他在等盛闻没有深究这种目光的用意,现在他便开口问了:“看什么?”
猎人用蹩脚的普通话说:“没蛊的外乡人!”
林括立即防备地看着他,他确实没有蛊,但是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猎人开心地说:“应该还没有见陈阿婆吧?我带你去找陈阿婆。”
说完竟是想伸手拉住林括。
林括侧身躲过,戒备地盯着眼前的猎人。
猎人尴尬地说:“我……我是好人,我只是想带你去陈阿婆那里找蛊,大家都有蛊,你没有蛊,黄鼠狼会带走你。”
猎人说的每一个字林括都能懂,但是合在一起林括听不懂。
猎人兴奋地说:“我…… 我不碰你,你跟着我就好。”说着他又指了指远处的拙寨大门:“从那里进去,就可以找陈阿婆。”
林括想了想也指了一个地方,他手指的地方就是巨石处:“从那里也可以进寨,为什么绕这么远?”
哪知道猎人顺着林括手指的地方看去后脸色顿变,慌忙摇着手:“不不不,不可以,不可以从这里进去,这里进不去拙寨。”
林括紧紧盯着猎人,半响后说:“那你带路吧。”
“好的好的,没问题。”猎人立即充当了领路人的角色,带着林括往拙寨大门处走,路上还给林括讲了拙寨的由来。
“‘拙’在苗语是老虎的意思。”猎人憨厚地笑了下:“老虎是丛林之王,寓意着寨子每个人都是最厉害的,厉害的我们会在斗蛊擂上取得胜利。”
猎人再次提到了‘斗蛊擂’,一路上林括都没出声,这时才问了一句:“你有妻子吗?”
猎人说:“当然,我的妻子是寨子里最美丽的姑娘。”
林括说:“她也养蛊?”
猎人点头:“我们每个人都会养蛊。”
林括语气冷下去:“你就不怕在斗蛊擂上输给她?”
猎人茫然地说:“我为什么会输给我的妻子?我和她不会同时出现在斗蛊擂上。”
林口松了口气,看来盛闻的‘错过斗蛊擂’的办法可行。
但这时猎人又说了一句:“不仅是我和妻子,整个寨子里的人都不会同时出现在斗蛊擂上,包括你们异乡人,你们异乡人来拙寨找蛊,都是拙寨的蛊,为什么要在斗蛊擂上决斗呢?”
林括抿着猎人这句话,看起来猎人的言论和陈阿婆的言论有出入,林括想了想说:“陈阿婆会骗人吗?”
猎人立即愤愤:“怎么会!陈阿婆是苗疆圣女!黄鼠狼见了她都要躲开,陈阿婆怎么会做欺骗这种有辱灵魂的事呢!”
林括脸色不太好看。
猎人没发现林括的异常,他已经带着林括到了拙寨门口,那个一直坐在拙寨门口的老太第三次见林括了:“年轻的异乡人,恭喜你,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