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温柔缱绻。

他握住女生的手，无声笑笑，“不疼。”

比赛是上午八点开始。

因为赛程比较长，票都是按天卖的。张凌没有买第二天的票，因为她……

直接坐到A区机甲队的备赛席去了。

许教练见到她很欣慰，拉着她问问东问西，末了还邀请她参加队里的训练赛。

“有机会吧……”张凌敷衍。

她的眼睛在场上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一个身影上。

“咦？”

张凌用胳臂肘怼了下秦怀北，疑惑道：“重山怎么在这里？他不是个beta吗？”

重山正穿着训练服，手里拿着记录本在写着什么。

秦怀北闲适地靠在座椅上，懒声道：“他是新来的助教。”

什么？

张凌瞪大眼，“什么鬼，机甲队疯了吗，找个beta当助教？！”

还刚好是重山，就离谱。

“来了有段时间了，天天盯着盛遇。”秦怀北眯眼，打算在比赛前睡一觉。

张凌皱紧眉头，盛遇没有和她说过这件事情。

场上主持人开始介绍赛制。

这时候，一个女生从旁边鬼鬼祟祟地窜过来。

张凌挑眉。

“怀北！！”索娜笑着大喊一声，扑进男生的怀里。

秦怀北明显吓了一跳，整个人快被扑下座位了。

索娜是个beta，他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别闹！”秦怀北把索娜从怀里拽出来，皱眉看了看门口，“这不是机甲队专门的看台，谁允许你进来的？”

看男生的脸色不好，索娜不满地嘟嘴，“我说我是你的家属，他们就放我进来了。”

周围不少队员都看过来了。

张凌“噗”一声笑出来，“你也有今天……”

秦怀北扶额。

“我不是答应了你预选赛过后回去住，你现在赶紧回去。”他压低声音。

索娜倒是不怕，摇他的手，“人家这不是想你了……”

张凌被索娜的语气恶心得一个机灵，偏过头，尽量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比赛上。

对比之下，盛遇就是一个小天使啊。

秦怀北把索娜拉到一边，皱眉问道：“祖宗，你这又是怎么了，还跑到这里来闹？”

秦怀北很郁闷，他的所有空闲时间都给了索娜，就盼着这丫头不要来机甲队烦他。

现在这最后的一块净土也要没了吗？

“我哪里闹了。”索娜低下头，“我只是……”

秦怀北脸色复杂地看着她，“怎么？”

索娜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话。秦怀北没听清，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脸，“大声点。”

啧，一点也不温柔。索娜腹诽。

她鼓起勇气，“我想让你当我男朋友。”

嗯？

秦怀北懵了。

“难道我现在不是吗？”

那他这段时间在干什么，不是谈恋爱，难道是在做慈善吗？

“啊？”索娜也懵了，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你没有和我说过要当啊……”

也没有说过喜欢她……

男生松口气，笑了一声，揉揉女生的头发，把女生的一头红头发揉得乱糟糟，“我都让你住我家了，你说呢？”

“啊……”

索娜的笑容变得明亮。她笑着扑到男生怀里，“真的吗真的吗？你是我男朋友了吗？”

“是啊……”

“那你喜欢我吗？”

“有点吧……”

“那你爱我吗？”

“……”

“你会娶我嘛？”

“……”

什么鬼问题。

秦怀北把女生从怀里拎出来，教训道：“现在立马回去，下次不要到队里来了。”

“不然，我们现在就分手。”

女生的小脸一皱，“走走走，我现在就走！”

她蹦哒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扭捏地转过身，小跑回秦怀北身前。

“嗯？”男生疑惑。

索娜蹦起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脸红扑扑的，“现在我真的走啦！”

说罢，她笑着跑远。

秦怀北愣愣地看着女生消失的方向，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

算了。

她，还是勉强算是，有点可爱吧。

重山正用光脑测算仪测量场上比赛的数据，笔在光脑的数据板上不停记录。

“嘿，重山。”

有人从身后叫他。

重山的身体一僵，手也停下。

他知道这个声音是谁，平静道：“张凌。”

张凌双手抱胸，倚在一旁的支架上看着他，“怎么，现在的工作这么难找，都跑到机甲队来工作了？”

重山转过身来，脸上是得体的笑容，“机甲队的工作可遇不可求，能得到是我的荣幸。”

张凌的目光探究地扫了扫他的脸，重山不动声色地将自己做的记录保存好。

“你最好不是因为阿遇而来。”张凌似笑非笑，目光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