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动的心(40)

她后退两步,想要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浴缸本就湿滑,更不要说这一缸子的新鲜泡沫,她睁大眼睛,下意识抓住了徐南烨。

淋浴头掉落在浴缸里,水柱像小型的喷泉往外绽开。

满浴缸的狼狈,满地儿的泡沫。

有双温厚的大手扶住了自己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紧紧抱住她的腰。

她一点也没摔着,陷入了结实,还带着香气的男人怀中。

徐南烨贴着她的耳朵,语气无奈:“你都多大的人了,还摔跤。”

“……”

褚漾全身都动弹不得,攀附着他的手臂,连同指尖都开始变得滚烫。

他直起身,半跪在浴缸里,这个不大不小的按摩浴缸恰好容下他们两个,彼此的距离极近,似乎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

徐南烨鼻梁上的眼镜本就被雾气染的朦胧,现在上头又沾了水珠,彻底看不清了。

他取下眼镜,甩了甩头,发丝上的水打在褚漾脸上,痒痒麻麻的。

这下总算是看清了他的眼睛。

鼻尖上被压出两道小小的粉痕,在男人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尤为明显。

他眼形偏细,长长的睫毛总是会挡住玻璃珠般澄澈好看的瞳孔,戴上眼镜后更加不明显了。

徐南烨一只手勾着眼镜,衬衫贴在皮肤上有些不舒服,另只手抬起解开了胸前衣扣。

褚漾被他这种习惯性的动作勾得七荤八素。

身上黏糊糊的粘着衣服有些不舒服,褚漾喉咙有些干,也跟着伸手理了理领口。

徐南烨低头看着她整理自己,眸色渐渐变深。

褚漾推开他,站起身子,抖了抖身上的泡沫。

不堪一握的细腰原本因为裙子的尺寸显不太出来,现在水一冲,整个柔和顺滑的曲线都显露出来,裙摆紧紧贴着大腿,不透,却更让人挪不开眼。

她精致的锁骨上还装着一滩小水洼,长发像是藤蔓缠绕在天鹅颈上,莹白如玉。

徐南烨忽然哑声叫她:“漾漾。”

她茫然抬头:“啊?”

“快把澡洗了。”

褚漾不明所以,仍执拗着:“我这不是要洗,是你在这里打扰——唔?”

她眨眨眼,唇间一阵撕裂的疼,随即开始发烫。

迷蒙雾气中,看什么都雾蒙蒙的,褚漾抓着他的衣领,气儿都快喘不上了。

男人的吻又重又急,还伴随着不高不低的喘息。

平时斯文端正的男人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

他将眼镜随手丢在地砖上,褚漾背靠冰冷的浴缸,又没有热水暖身,不禁发抖。

她伸手去捏男人的下巴,呼吸不匀的哀求:“你轻点好不好……”

“还说分开两个字吗?”徐南烨没听她的,自顾问她。

褚漾呜呜咽咽的,一心只想让他放过自己,不由得用力点头。

“少跟其他男人接触,”徐南烨在她耳边喘气,沉着嗓音警告,“再被我抓到就不止这么点惩罚了。”

褚漾看不见他眼中炽热滚烫的涩意。

只当他是在说浑话,点点头,说什么都答应。

徐南烨扣着她的头不许她躲,褚漾动弹不得,渐渐醉意侵袭,也不知道是妥协还是沉迷。

浴缸也变得滚烫,按摩功能有条不紊的工作着。

褚漾咬唇,耳间吊坠一摇一晃。

——

后来她被抱回床上,浑身都在抽,骨头软的一塌糊涂,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勉力睁眼时,他正坐在床边,穿着宽松的睡衣,低头用眼镜布擦眼镜。

似乎是感觉到褚漾在看他,男人侧头看着她笑:“不太好擦,太黏了。”

褚漾的脸又开始发烧了。

他擦眼镜的动作优雅而缓慢,就像是在擦拭精致的昂贵瓷器,褚漾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发起呆了。

擦完后,徐南烨打开床头柜,将眼镜盒放了进去。

盖住了一张照片。

褚漾问他:“那张照片是你什么时候照的?”

“在赞甘比亚任职的时候同事帮忙照的。”

“那你为什么不摆出来?”

“没有必要,”徐南烨柔声,“美好的回忆,只占那么一丁点。”

徐南烨在外七年,迁过两次,最先去的是位于拉丁美洲的赞干比亚共和国,算是他的对口语言国家,职位一直到一秘,才又被调往英国。

赞干比亚内政动荡,经常爆发民众暴动,外交官在那边并非想象中的每日穿梭于宴会中高谈阔论,觥筹交错。

西装革履下的生死考验比起国内任职人员更为惊险。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很快就被调去了英国。

伦敦曾经是亿万富翁最多的城市,哪怕现在全球经济飞速发展,它仍在国际上占据重要领位。

徐家的商业贸易渗透伦敦地区租金最高的Mayfair区,那一条充斥着各类奢侈品的邦德街,曾是徐南烨最常光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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