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156)

于是怀礼的气息流连过来,呢喃了句,“宝贝叫我。”便深深攫住了她的唇,彼此纠缠成了一团火。

他今天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脆弱感。她半眯起朦胧的眸,攀着他吟.哦着叫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该放下的,不该放下的,好像都放下了。

和他在一起时,总有一种很不真切的梦幻感。

好似在冲一场漫长的热水澡,热水篼头浇下,冲走了所有的身外之物,冲光了那些牵绊她心绪的纷乱之事。只有热腾腾的情,热腾腾的欲。

什么都可以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想。

相贴的肌.肤滚出了热汗,他极好的吻技更增加一层酥.痒,快.慰如灭顶之灾汹汹而来。中途她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捏紧了她的手腕提过她头顶,最后缓冲在他的节奏中。

速战速决,大汗淋漓。

尽兴总是尽兴的,和他从没不尽兴过。她气喘吁吁的,翻身贴到他怀里去,勾上他脖颈,又去啄他的唇蹭起了他,吐着气央求:“宝贝还想要。”

怀礼迎着她气息,温柔地吻了吻她,低声,“宝贝先睡觉。我累了。”于是揽着她的腰,抱住了她。

是真的累了。南烟回拥住他,埋入他肩窝,也睡了过去。

生病了心性就轻。

怀礼已经很久没想起以前的事了。

父母离婚之前就对他疏于关照,离婚后互相踢起了皮球,他从来都是夹在中间一个十分尴尬的位置,独立太早,生病了,好像从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和父亲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变差的呢。

大概是十二岁那年弟弟刚出生,父亲把所有的爱和关心都给了弟弟,无暇分给他,甚至一家人出去自驾游,他走丢了两天一夜,回去后没有人报警也没人去找他,得到的只有一句责备:“为什么到处乱跑?让家长这么不省心?”

或者是他升初中之际,后妈的父母在国外生了病,爸爸要带着还小的弟弟举家过去照料,却唯独留下了他,没问他想不想去也没征询他的想法,就将他轻飘飘地踢到另一边:“去北京上学吧怀礼,有人会照顾你。”

一直以来,他都是长辈眼中那种循规蹈矩,让大人省心的好孩子。拿不错的成绩,读很好的学校,从事还可以的职业。

但是,好像缺了点什么。

总觉得,缺了什么。

不知是跌入梦境还是被往事所困,只感觉自己浑身出了汗,犹如淋了一场热雨,从头到脚被渗透。从头到脚。

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了。

天空泛着鱼肚白,外面依然雪势纷纷。

深红色卷发的女人坐在窗边沙发椅,身上随便披着一件他的衬衫,屈膝抱住自己,下巴搭在膝盖,侧头看着窗外。

不知醒了多久了。

南烟察觉床上有动静,回过头来,眨了眨清澈的眸。如此映着窗外雪色,更几分与秀气五官不相衬,却又十分融洽的妖冶。很漂亮。

怀礼翻了个身,平躺在床,抚了下额头,没那么烫了,出声时,嗓子却仍有点发紧,“起这么早?”

“不早了,是你醒太晚了,”南烟又回到床上,在外面坐了会儿四肢冰冰凉,她便缩到他身边,偎着他,关切地问,“好点了吗。”

“嗯,”怀礼鼻息很轻。

才应了声,她又趴起来,伸手探他的额,“好像没那么烫了。”

他看着她,有点无奈地一笑,又闭上眼。没什么力气说话似的,“离我近点。”

她又靠近他一些。

“要不要去医院?打个针什么的,感觉你病的很重,”南烟还吸了下鼻子。她居然没被传染到,或者可能是劲儿还没起来。

她脸颊贴了贴他手背,也很烫,“去医院吧怀礼,你不想开车我去叫个车好了?也不是很远。”

这么殷勤。

怀礼心底嗤笑了声,却是淡淡弯起了唇。

他翻过身,又用被子包住了她,她整个人便被拽入他怀中去。

下巴抵在她额顶,声音很低,“今天有事吗。”

“今天周末……”她思索一下,还没接着往下说——

“那再陪我待会儿。”他说。

.

昨晚那个临时的酒局一直拖到很晚,那会儿徐宙也给南烟打了电话她就不接了,还以为喝太多回去睡了,结果她也没回画室。

陈冰的家人最近住院,前几天住在二环那个公寓,南烟陪着他家小孩儿。

徐宙也心想她昨晚是不是又回公寓了,昨天电话还能打通,今天打过去就提示欠费了。

联系不到她,他有点担心,今天和冷泠去见林先生的路上经过这里,便临时下了车,准备一个人上去看看。

敲门没人,他又给陈冰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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