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老屋(106)

作者:乃越 阅读记录

“我的想法还是去。这个机会难得。至于将来,两家关系,等回来再协调,我想徐中心也会理解的。”林雨桐说道。

“那好吧,就这样办。那婚事怎么办呢?时间这么紧?”林友兰说道。

“上午志勤和惠欣、李洁明三人去花园饭店了。网上查了,1月29日,恰巧有一家退席12桌,秋美他们就定了29日的12桌。原先锦江饭店的预定16桌退了,损失5000元押金。”林雨桐说道。

“那时间够紧张了。”林友兰说道。

“是啊,等会儿落实好以后,他们还要赶回来,下午有家具要运进来。中午,我已经定好了外卖,我们就随便吃点算了。”林友兰说道。两人正说话间,“滴鈴鈴,-----”门铃响了,李洁明、惠欣和志勤回来了。

“都办好了吗?”友兰问道。

“都好了。”李洁明回答。

“哥,你有笔吗?我想记一下这里的电话和18楼李洁明家的电话,有事好打电话。”林雨桐说道。

“对,应该留一个。哎呦,我的笔放哪儿了,桌上怎么没有啊?”友兰找起笔来。

“林老师,我带笔了。把我的给你。”顾惠欣从包里拿出一支派克金笔来。

“这是你的笔?怎么和我的好像一样啊?”林雨桐叫了起来。

“这是我爷爷刚刚送给我通过博士生论文答辩的礼物。爷爷说,这支笔放了半个世纪,现在没用了,就作为礼物送给我了。”顾惠欣回答道。

“你爷爷现在哪儿?”林雨桐问道。

“他已经回威海了。”顾惠欣说道。

“啊?”雨桐惊讶的“啊”了一声,突然倒下了------

威海的夜晚,景色依然怡人。海风轻轻地卷动着浪花,诉说着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国际商贸大夏的二楼包间里,吴静娴和白梅、姜玲娣三位女性朋友好不容易聚在一起。

“我女儿惠欣要结婚了,想请二位赴上海和喜酒。这是请柬。”

静娴拿出了二张精美的请柬。

“谢谢吴总!”白梅和姜玲娣高兴的接过请柬。

“这下顾大哥,要高兴死了。这次喜酒我一定要灌醉他。”姜玲娣说。

“恐怕他参加不了了”。吴静娴说道。

“为什么啊?”两个人嗔目以对。

“他找到了半个世纪前的初恋了!”吴静娴说道。

“在哪里?是在国外?还是国内?”白梅和姜玲娣几乎是同一声音问道。

“在上海!是惠欣的指导老师。”吴静娴说道。

“那他现在哪里?”两人又同时问道。

“回东北了!”吴静娴说道。

“东北哪里?”白梅抢先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留下了她姐姐哈尔滨的地址。白梅,他还留给你二封信。”吴静娴说道。

白梅打开了顾明留给她的信,看着看着,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她轻轻地走到了窗前,恰好一片黄叶从眼前飘过,过去的一切就如同黄叶随风而去;而远处的海水正涌动着波澜……

(八十九)

罗伟民来漠河已有半个多月了。今天是一月二十九日,也是惠欣结婚的喜庆日子。早上,罗伟民带着猫耳帽,穿着裘皮大衣来到了后山狼子岗上朝南眺望,心里默默地为惠欣祝贺。他想,自己这样做,可能太残忍了,或许会对从小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惠欣带来伤害。但是,罗伟民想,最终静娴和惠欣会谅解自己,雨桐会不会呢?不得而知。自己选择回到漠河,也是迫不得已。

漠河北极镇罗家村是罗伟民的老家。父亲是漠河人,母亲是济南人。父亲在解放济南时,认识了母亲。母亲当时是小学教员,后来随父亲南下。以后又回到济南。父亲在武装部工作,母亲在学校。从朝鲜战场负伤后,罗伟民在北京和济南疗伤。五十年代后期来到荣成后,直到父母亲过世,也没有回到济南,也没有见到父母亲最后一面。这使得罗伟民至今,内心是一种说不清的自责,心底里的深深的愧疚,永远抹不去的伤痕。所以,三个月前,自己决定回到漠河,趁余生好好陪陪父母亲,以弥补以往的不孝。

当自己的决定告诉了漠河的堂弟罗伟奇时,伟奇非常高兴。这么多年,哥应该回家好好看看。改革开放以后,漠河发展变化很大,现在镇上已盖起了高楼,开设了商铺、饭店、旅社、宾馆,还通上了电,建立了广播台,家家户户有了电视机,村里还通了公路到县城。漠河还正在建飞机场。现在北极镇还辟成了旅游点,到漠河旅游的人都喜欢到北极来。由其是到了冬季,银装素裹、雪海苍茫、一片北国风光;其次,漠河是我国纬度最高的县城,距离内蒙和俄罗斯最近,且又是少数民族较多的县城,异国风味和东北野味浓郁。晚上,蹲上东北大炕,喝上东北白干,吃上粉条和辣白菜,再炖上野味,的确酣畅淋漓。所以,伟奇劝伟民尽快回来,家里已经不像从前,需要伟民哥照顾了,现在每年种上蓝莓,打上野味,开发旅游,收入还很可观的;也添了部小三轮,买了部越野车,跑县城,拉旅友,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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