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消极怠工靠朕宠(60)

作者:一茬野色 阅读记录

小满仓惶低下头:“单公公误会了,奴才不过是凑巧看见过几次,并没有刻意打听公公的行踪。”

小单转头对小李道:“李公公还请回避一下,我想单独和满公公说几句话。至于这饭菜嘛,不过都是奴才,没那么讲究,放到我屋里即可,冷了我也吃得下。”

小李叹气:“小满子初来乍到不懂事,还请单公公多担待。”

小单笑道:“既然是咱梧兮宫的人,我自然担待着。”

小李走后单小松走到小满身边站定,他看着飞斜的屋檐,雨珠连成线落下,语气淡的很,差点淹没在雨声中:“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小满似乎不安:“奴才贱名恐不入耳,姓陈,单名一个满字。”

“陈满。”单小松念了念,很普通的名字,放在他身上总有种不相称的落差感。“我不是不能容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之常情。下头的人想往上冲,这是好事,证明你们有上进心,有能力,能给主子办事,我很欢迎这种人与我共事。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直接越过我,你若是直接蹦到主子面前,把我这个管事太监至于何地?”

陈满惶恐道:“公公何出此言,奴才从未越矩,至今都没跟皇后娘娘说上一句话。”

单小松冷笑:“听说你最近总是用冰?手上那些刀口子不是一夕之间能留下的吧。”

陈满终于变色。

单小松看向他,目光如炬:“前些日子我来问过了,谁有雕冰的手艺,你若是老实跟我答了,我自然会向娘娘推举你。可我看你野心不小,这般藏头露尾,是怕我抢你功劳?我单小松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从第一眼见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个老实的。”

陈满沉默,掩在衣袂后的双手紧攥成拳,背部微弓,下意识做出防御的姿态。

单小松走近几步,“我劝你最好收起那些小心思,别整天琢磨着怎么在主子面前一鸣惊人,自己的差事做好更要紧。我不想让梧兮宫闹出什么内讧的笑话,如果你非要跟我掰扯,那梧兮宫你也不必再待下去。”顿了顿,冷笑道:“你放心,就你这张脸,多得是去处。”

陈满肩膀颤震,叩首道:“奴才走转各宫终于寻到梧兮宫这样的好地方,急于站稳跟脚才做出这等蠢事,还请单公公赎罪。”

单小松不置可否,“赎罪就免了,既然你这么闲,那本公公就赏你个正经差事。”顿了顿,玩味道:“日后梧兮宫的恭桶就交给你处理如何?”

陈满恭敬道:“承蒙公公倚重。”

“你倒是挺能屈能伸。”单小松讥笑,“我很相信直觉,我直觉你不是什么好货,所以我会一直盯着你的!你最好别再耍什么花样,好自为之。”说罢发狠踢了陈满一脚,整理衣帽,重新堆砌起笑容往东堂走去。

这一脚不轻,陈满直接倒地不起,嘴唇惨白,疼得额头冒汗。他趴了好一会儿,慢腾腾站起身,捂住肚子回到住处。梧兮宫地大人少,像他这样最末等的小太监也有一间独立的小屋,合上门,他阴郁笑了笑,像是自嘲,“好自为之?”

伸手在床底拉出一个箱子,斜眼往里看,果然空空如也,只留一把小刻刀和一些冰渣。他看着手指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扯了扯嘴角,许是在这梧兮宫待久了,戒备心薄弱至此。不眠不休地学了三日,刻了半月有余,到头来竟为别人做了嫁衣。

他瞪着屋顶沉默许久,掏出怀里的木盒,所谓的亡母遗物却随手丢掉,只留下盒子摸索。按下盒内的某个小机关,盒子底部脱落出一块木板。木板上绑着一方明黄色帛书,上面有潦草的血红色字迹和印章。

他大概已经看过很多遍了,烂熟于心,紧紧攥住一角,无声念着,眼角寒光泠泠。

~

用过午膳后楚令沅懒懒地趴在窗前看风景,雨已经小了很多,滴滴答答的声音令人放松。常若让冬香和茯苓把她翻了个面,她瘫着小肚子,双眼微眯,餍足惬意。

常若皱眉道:“今年的冻疮比往年严重,竟生疤了。”

茯苓对着粉白的脚丫抹药膏,后脚跟和前脚趾果然有好几块褐色淤痕一样的疤。

冬香道:“不如让容迢调制点祛疤的凝膏,他上次给我用的那种就很好使。”

楚令沅晃了晃脚趾头:“大惊小怪,反正都裹在鞋袜里不见光。”

冬香单纯道:“可睡觉的时候总要脱掉。”

楚令沅神经大条:“睡觉怎么了,又没有外人。”

冬香继续单纯:“那也不一定,有时候得是两个人呢。”

楚令沅抽了抽嘴角,没好气地低啐了一口,“自从你跟容大人好了,真是越发不害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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