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题目和沈渊放一块,全场都感受到了深深的内涵之意。
再加上岑星演讲完以后,教导主任拿着话筒一次又一次点沈渊的名,“听到了吗?这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好好做人,做个好人!前提就是在其位谋其职,身为一个学生,不穿校服,影响校容!天天迟到,上课睡觉,你还有哪点儿当学生的样子!就算你成绩好又怎么了?发挥不稳定,一会儿三五百,一会儿六七百,态度不认真,做什么都不……”
训到一半忽然瞳孔震惊,他指着站在前排的言忱,“这位女同学,你做什么呢?”
那天的言忱特别讲义气,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思,就想看沈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变得不一样。
果然,她成功了。
她在前排一把摘了黑色假发,那头张扬的紫发就暴露在空气中,校服拉链一拉,露出了黑色吊带背心,一股浓浓的夜店风,气得教导主任指她的手都在抖,而沈渊成功地变了脸色。
言忱跟他站在了一块。
同站国旗下,沈渊站在她身侧轻佻地说:“这么喜欢我?”
言忱低声回他:“那可不。”
沈渊嗤笑,“这就是你他妈染的黑色?”
言忱:……
那天他们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早上。
同时还刷新了全校学生对他们两人“顽劣”程度的认知。
言忱对那天早上的事儿印象深刻,不过大多是后边她和沈渊两人站到一块以后的事,对岑星的记忆有些模糊。
但印象里她不长这样。
那会儿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戴着厚厚的眼镜,有一点婴儿肥,皮肤略黑,放在人群里是很不起眼的存在。
就像一中里许多平平无奇的学霸一样。
这会儿的岑星不算顶尖美女,起码出落的亭亭玉立,比那时一直低着头念稿的小女孩成熟自信了许多。
“好久不见。”岑星先开口说,“很难想象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
“嗯。”言忱说:“是有点突兀。”
但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是说不清的一件事。
“刚才给你们造成了困扰,很抱歉。”岑星说:“我也是有些意外。”
言忱点头,“能理解。”
她自己也很意外。
“所以你们是高中同学?”傅意雪坐在一边听她们云里雾里的寒暄,总算是摸清了一点儿门路,“你、沈渊、还有岑星都一个班?”
“不是。”言忱回答一半就噤了声,她不太习惯和别人提起以前的事儿。
她不是个善于讲故事的人,所以这么多年来从未和傅意雪提过那些事,每次傅意雪问,她都说自己的过去很无趣,没什么好讲的。
其实是她不太想讲,也不会讲。
言忱把目光投向岑星,“你说吧。”
岑星点头,她声音温和,像是软绵绵的绵羊音,“我在3班,言忱和沈渊在8班,而且我是文科班,他们理科。”
“那你说他俩还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他俩那时候关系很好,经常一块玩,所以大家都以为他们在一起了。”岑星把那段关系美化了不少说给傅意雪听。
“言宝。”傅意雪问言忱,“所以沈渊那个传闻中的前女友真的是你?”
言忱瞟她一眼,“我死了?”
傅意雪:……
“那你初恋准是他吧?”傅意雪轻吐了口气,“你的口琴、草戒指都跟他有关?还有你吉他背后刻的SY,就是沈渊?”
言忱的耳朵一动,染上了绯红。
她抿唇没说话。
“我的天。”傅意雪晃了晃脑袋,“这是什么复杂又狗血的初恋重逢戏码啊,而且你们那会儿谈恋爱还人尽皆知的?”
言忱:……
她捏了捏耳朵,“没谈。”
傅意雪一副“你看我信吗”的表情,“没谈你说他是你初恋?而且我记得你说跟初恋一起看过演唱会……”
“他说没谈。”言忱蹭地站起来,语气硬邦邦的,“你想知道就去问他。”
傅意雪:???
那怕不是自寻死路。
刚好外卖到了,言忱拎进来以后就进了厨房,把客厅留给了傅意雪和岑星。
据说女生建立友谊最快的方法就是讨论八卦,傅意雪丝毫不见外地把岑星归为了自己人,蹭在她身边让她讲讲言忱过去的事儿。
岑星是个有分寸的,讲之前都会看眼言忱,而言忱直接破罐子破摔,“你随便说。”
傅意雪点头,“对啊,我就了解一下,绝对不出去乱说!”
言忱:……
三人坐在餐桌前,岑星一边吃一边回忆过去。
“我和他们的交际不多,只不过他们两个人长得好看,所以在学校里备受关注,尤其是沈渊,他平常不爱学习,逃课上网被教导主任说过好几次,但他每次考试成绩都特别好。”岑星说:“不过他发挥不稳定,有时候前几,有时候倒数,我们老师每次都拿他给我们举例子,让我们不要学他,做人要脚踏实地什么的,但我总觉得他在控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