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96)

她也不怕听荤段子,甚至还给沈渊讲。

沈渊说她在玩火,她说有本事来,沈渊常常对她无语又无奈。

而言忱跑回房间以后靠在门上,侧过耳朵听客厅里的动静,只听见咕嘟的喝水声,等了许久,她心跳才降下去。

随后她直接往大床上一躺,闭上眼都是沈渊的脸。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

不,没有那天晚上。

没发生过。

言忱摁了摁太阳穴,真伤脑啊。

命运总喜欢给她出这种进退两难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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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饭是言忱点的外卖,在他们收拾家的时候,她点了五个菜一个汤,然后一起在她家客厅里吃的。

饭间属傅意川话多,宋长遥偶尔附和两句,沈渊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言忱身上,言忱感觉自己身上有针,坐立难安。

这大概就是做了亏心事的下场。

不过还好,吃完饭他们就去收拾家了,言忱说要帮忙,傅意川直接拒绝,让她去忙。

言忱也就没客气,她关了门继续拿起吉他坐在阳台上弹奏,但今天心乱了,怎么弹都静不下来,干脆放下。

正好陆斯越给她发消息约时间:【什么时候回?】

言忱想了想:【明天吧。】

陆斯越:【各买各的?】

言忱:【都可以。】

陆斯越:【那我一起买,身份证号发我。】

言忱:【……】

她早已习惯陆斯越不按套路出牌的方式了,这会儿麻利地把身份证号发过去让他订回南宜的机票。

陆平风和唐宛如的生日挨得很近,一个6月底,一个7月初,回去以后刚好给两个人一起过生日。

五分钟后,陆斯越把航班信息发过来:【明早6点,我去接你?】

言忱:【我打车去机场吧。】

陆斯越:【正好顺路,过去把你捎上。】

言忱:【好吧。】

跟陆斯越聊完以后她就收拾行李,东西很少,连行李箱的一半都没填满。

不过借由着忙碌平复了心境。

收拾完以后,口琴还孤零零地躺在衣柜里,言忱把她拿出来,随意地吹,没什么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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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言忱姐在吹口琴啊?”因着要收拾东西,傅意川家的门开着,所以能听到对面传来的声音,不过听不真切,只能依稀听出来是口琴声。

向来这层这个点吹乐器的人也只有言忱了。

“应该吧。”宋长遥说。

傅意川把专业书都放在客厅,转了话题,“遥遥你真不来和我们一起住?”

“到时候再说吧。”宋长遥低头帮他放书,“我爸应该不同意。”

“你都这么大了你爸还管你这事儿?”

宋长遥小声应道:“嗯。”

傅意川也不好说什么,“那到时候联系,你想住随时过来,还有一个房间。”

“好。”

收拾家时沈渊全程沉默,他在默默听隔壁的口琴声,发现听不出来什么。

只是傅意川忽然喊他,“沈哥,你口琴。”

“嗯?”沈渊回头。

“怎么在这箱子书里?”傅意川说:“我以为没东西,差点把这箱子扔了。”

沈渊:“……”

沈渊的口琴平常都在衣柜里放着,很少往出拿。

这次收拾东西不光他和傅意川,宋长遥也把自己的东西整理着往家带,几个人混在一块肯定是弄乱了。

他走过去拿,只听傅意川说:“哥,这口琴上有个忱字哎。”

沈渊一把夺过,没有回答。

“是言忱姐吗?”傅意川却来了兴趣,“这是不是你和言忱姐的定情信物?”

沈渊:“……不是。”

这撑死了算他给言忱的和好礼物。

那会儿他俩第一次吵架,忘记是因为什么,反正等意识到的时候话题已经偏离了最初方向,言忱盯着他说:“你不就想让我消失么?那我不出现在你眼前好了。”

沈渊想说我没那个意思,结果一开口就变成了,“好。”

年少时情绪激动,又爱面子,争吵起来谁也不低头、不认输。

就因为那个“好”字,言忱三天没来上课。

沈渊有天放学路过一家乐器店,一眼就看中了那对口琴,于是他在老板的指导下,一个刻了“沈”,一个刻了“忱”,老板笑着打趣说这两个字可真像,有缘分。

后来他给言忱送的时候,言忱还不理他。

低头的话也没说几句,他就坐在废弃天台上给她吹了首歌,是她自己作曲的一首,她忽然就笑了,“勉强原谅你。”

于是他们分别收起了带有对方名字的口琴。

又是回忆袭来。

沈渊低头整理东西,只听傅意川问:“沈哥,你那会儿是不是特别爱言忱姐啊?”

“嗯?”

“你开店时有言忱姐的名字,还一直没谈恋爱,对你们的信物那么珍视,这不是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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