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易言弃(37)

作者:zhānɡzǐ 阅读记录

张哲源觉得陶子的问题有些好笑,于是就口讲指画,一字一顿地说:“当然是用手拔了。”

陶子眨着眼睛又问:“还有别的办法吗?”显然她还想从张哲源那获得些“不拔之策”,难免就有些脱离实际了。

张哲源跟着陶子寻开心,诙谐地说:“打上除草剂,来个一扫光。”

陶子咯咯地笑起来,发觉张哲源这个人特别容易相处,而且充满了欢乐。

这一天,快乐的时间匆匆过去,转眼就到了晚上。

张哲源吃过晚饭,自然而然又去张志成的宿舍看电视。当他来到张志成的门前,正要敲门时,手却缰住了。屋内有两位七夕夜的稀客,江花和王若华虚位以待,应该是在等待男主角上场。

张哲源放下手,在门前愣住了。虽然他憧憬未来,向往美好,却不敢相信和面对眼前的现实。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张哲源反倒嘲笑起自己,或者江花和王若华凑巧就在张志成宿舍看电视。但直觉告诉他,那种美好的感觉是真真切切的。

如此花前月下,千载一时,张哲源却选择了默默走开。

张哲源抬头看了眼夜空,天上是半个惨淡无光的月亮,周围星斗阑干。他猛然想到有些日子没往家打电话报平安了,于是出了三杉欣欣家园工程大门就径直向前沙峪村走去。

第19章 没有结局的等待

前沙峪村的夜晚依然犹如夜市,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来往不绝。

张哲源闪身进入十字路口左边第一个百货商店,还是曾给他找错钱的那个小姑娘在看店。“打个电话。”他看了一眼小姑娘,随手错把柜台上的计算器转过来就要拨号。

小姑娘忍俊不禁,笑着说:“那是我家计算器。”

张哲源马上捂住眼睛,好像捏了把汗,甩了甩手说:“走眼了,走眼了。”

电话拨通了,话机内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喂,谁?”

张哲源回话:“哎,是文哥吧!我是哲源,麻烦你叫一下俺娘。行行,待会儿我再打过去。”

那年,张哲源家里还没有安装电话,惟一报平安的方式就是以邻居家为枢纽,和家里取得联系。

张哲源说的是河北邯市的方言,看店的小姑娘完全听得懂,小姑娘于是问:“你是哪人呀?”

张哲源回答:“河北邯市,你呢?”

小姑娘笑意阑珊:“听你口音就知道你离我们那不远,我是漳河边儿上的,南边儿。”

漳河发源于山西长治,是中国华北地区海河水系的南运河支流,下游是河南与河北省的分界线。

听小姑娘这么一说,张哲源觉得小姑娘跟自己倒是挺亲近。“那咱们算是半个老乡对吧!”他跟小姑娘套起近乎,看起来还挺认真。

小姑娘吃惊地笑起来,有些乐不可支:“好好好,咱们是老乡。”

张哲源和小姑娘闲聊着,随手又按了下电话重播键。

几声忙音后,这回电话里传出一位妇人的声音:“源啊!”

半年没有听到母亲的声音,张哲源显得特别激动。儿行千里母担忧,他嗔怪自己,平时只知道贪玩,也不知道往家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也就几分钟而已。

张哲源打电话的姿势与众不同,别具一格。他右手拿话筒,用左耳倾听,眼睛瞪得挺大,嘴咧起来像个孩子,其实他这是高兴。

接下来都是张哲源的独白,问候母亲康健,询问家里的一些事情,说着一些俏皮的话逗母亲开心。说着说着,他突然惊讶起来:“什么,俺大哥也在北市呢?手机号是多少,我记一下……”

张哲源打完电话,注意到柜台里放着半块蛋糕。他好奇地俯身看了看说:“这还有蛋糕?”

小姑娘忙走到蛋糕前,生怕张哲源会抢走自己的美食似的。于是有些惊慌地说:“这是我的。”

张哲源啧啧称羡,想自己过生日,母亲就会给自己煮几个鸡蛋,吃蛋糕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事,他觉得以自己现在的条件还有点奢侈。

“我靠。”

由于太吃惊,张哲源突然爆出一个粗俗的口语。为了掩饰自己的口无遮拦,他转移话题说:“再来包烟,白鲨。”

那天,张哲源第一次抽烟,但是从来没有在王若华面前刻意显摆过。

时间还早,张哲源满腹心事,一点睡意也没有。他敲开了陈昌旺的门,并递上一支香烟。

“不学好。”

陈昌旺批评张哲源,但还是接受了他的贿赂,点上香烟抽起来。

被陈昌旺批评,张哲源却又自圆其说:“我可是怀着一颗博爱之心,为天下的烟民分担一份危害,我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陈昌旺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么能说,死的都能让你说成活的了。你真应该去做律师,干建筑真是屈你的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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